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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孟砚白提出谢清舒腹中孩儿受了惊吓,想要寺庙祈福才安心。
谢清舒立刻放下奏折,亲自为他披上狐裘:“好。”
乔明修沉默地跟在仪仗队末尾,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
护国寺的台阶很长,他看着孟砚白谢清舒小心翼翼搀扶谢清舒的背影,恍惚想起从前她和他爬这段台阶的情景。
那时她说:“我的明修这么瘦,要多吃些。”
如今她的温柔,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祈福完毕,孟砚白拉着谢清舒来到姻缘树下。
满树红绸在风中轻舞,其中几条字迹格外眼熟。
“阿舒……”孟砚白突然红了眼眶,指着一条红绸。
“这字迹,是你的吗?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人吗?”
谢清舒皱眉望去。
?愿与明修白头偕老」
?生生世世不相负」
?谢清舒唯爱乔明修」
一条条,全是她的笔迹。
她心头微震,这是什么时候写的?她怎么毫无印象?
片刻后,她毫不犹豫地扯下那些红绸。
“砚白,我只爱你。从前许是被蛊惑了,才写下这些。”
乔明修站在不远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些红绸上的誓言,是她一笔一划写下的。
她曾说,要在这棵树下与他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来人!”谢清舒冷声吩咐,“把这棵树砍了,上面的红绸全部烧掉!”
老住持面露难色:“陛下,这棵姻缘树已有百年,当年您亲自写下这些红绸时,更是下过旨,说谁都不许动这棵树……”
“朕说,烧掉。”
“朕此生,只爱砚白一人。”
烈火吞噬古树的那一刻,乔明修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红绸在火中蜷曲、焦黑,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就像他们的爱情,烧得干干净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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