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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
好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思忖了会儿问道:“殿下方才说不论手段?”
“对。不禁止你们互相动手,但请注意这是友好竞争,不是生死搏动,出手时要牢记力道分寸。
“但我也明白既是互斗,不可能毫无损伤。所以我可以接受轻度伤势,但不接受重伤,更不接受死亡。若有人借机下黑手,一经发现,取消竞争资格,并视情况论罪。
“允许你们使用武器,但考虑到刀剑无眼。你们身上兵器我会暂时收缴。那边额外准备了器具,你们可以自选。”
刘据指向后方,丰禾已经让侍从将东西都搬了过来。
众人抬眼看去,清一色的木制武器。其中木棍最多,当然也有刀剑与枪。刀剑用木头一比一还原,至于枪则去掉了枪头,与木棍差不离,区别只在于长短。
“我数到三,你们就可以去自选了,选好武器后直接出发抢旗,不必再等号令。”
“一,二,三!”
三字语音刚落,二十七人同时冲过去,大家的目标十分明确,都以去了枪头的红缨枪或木棍为主。
毕竟木制刀剑虽形状等同,却已没了刀剑的优势,除非擅使刀剑且只擅使刀剑之人,否则非但不能为助力,反而成为鸡肋。
几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冲向木棍与枪,唯有一个另外。他第一时间走向的是落在一旁不太起眼的长鞭。
刘据眼珠转了转,小声询问身侧:“他叫什么名字?”
余穗嗅觉灵敏,盛谷认人能力强,早在这二十七人自报名号时就记全了,只瞄了一眼就给出答案:“回殿下,此人名唤燕绥。”
刘据点头,接过丰禾递来的果汁慢悠悠喝着,还不忘招呼霍去病也来一杯,没再做其他表示。
场上,候选人们你追我赶,争先恐后。
谁都想夺魁,谁都不愿落于人后。因此跑在后面的拼命追赶,拼命想办法将前面的竞争者拉下;而跑在前面的,需努力保持自己的优势,也需防备身后的突袭。
这不是战场,却也是战场。
刘据旁观了一场淋漓尽致的酣战,酣战的尾声,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混战后,终于有几人杀出重围,甩下众人,并逐渐将距离越拉越远。
燕绥就是其中之一,另有两人,与他不相上下。
这回不必刘据开口,盛谷便主动告知:“燕绥左边那个叫做晁南,右边的叫做藏海。”
不多时,三人已经逼近终点。
晁南蓄势奋发,于战局尾声时突然冲刺,瞬间将燕绥与藏海拉开两步,再一蓄力,伸长手臂朝红旗抓去。眼看手掌临近,马上就要够到之时,一条鞭子从后而来,将旗子卷起。
晁南神色大震,欲要去抢,已经来不及。鞭子带着旗子落入燕绥手中。再回头,另一旁的蓝旗也已被藏海抓去。
胜负分明。
三人回归起点,燕绥藏海喜不自禁,晁南脸色却不大好。
快到手的鸭子飞了,还是在最后一秒飞的。这滋味属实不好受,所以众人也都理解,没说什么。
但晁南不甘心,犹豫片刻,心一横站出来:“殿下,燕绥落后于我,夺得红旗之人本该是我。”
刘据神色淡定:“但最终夺旗的人是他。”
晁南咬牙:“他用的是鞭子。”
刘据摇头:“我说了不论手段,并未言明鞭子除外。”
晁南脸色一白,指向燕绥手中的另一根木棍:“他已取了木棍,鞭子……”
话未说完,刘据又道:“我同样并未限制取用武器的数量。”
也便是说燕绥既拿长鞭又拿木棍,没有任何问题。
晁南神色更白了两分。
刘据轻笑起来:“你为何能在最后关头突然发力,难道不是之前保留了些体力,故意制造与众人一样的力竭之态,营造假象,从而让对手放松警惕,便于你临近终点出奇制胜?”
晁南眼珠闪动,瞬间低头,显然这话说中了。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他表现出还有余力,很有可能遭到燕绥与藏海的联手堵截。
“你假装已尽全力,而燕绥表面使用木棍,身藏长鞭,都是为了迷惑对手。既然你可以,为何他不可以?
“从武器搬过来到我下令让你们去选,其间有数息的时间。这数息里,你们可曾观察过武器都有些什么,以及每种的数量?”
晁南愣住,其余二十多人也尽皆愣住。
“木棍与去了枪头的红缨枪其实很多,并不需要争抢。而长鞭只有两条。你们全部冲向木棍与枪,唯有燕绥看到了角落的长鞭。
“手中拿到武器后,你们全都急着奔往终点,同样唯有燕绥没有急,他取了长鞭后又取了木棍。因而他出发的时间稍微落后你们。”
刘据指向后方剩余的武器:“如果燕绥心狠点,将两条长鞭都收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没有,他只取一条,留下一条。
“但凡你们当中有人细心点想到这等计策,就能拿取剩下那条,使用与燕绥相同的战略。可你们没有。”
一番话说得所有人都低了头。晁南脸色转白为红,是羞的。
刘据却没有因此而停止,他继续着:“队长乃一队之首,如果谁身手好就让谁来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直接一对一比试,而采取这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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