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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被还叫阿牛的裴玄朗捉住亲了一下,他们便以为有怀孕的可能,明蕴之怕情郎从军之后一去不回,她一个未婚女郎怀孕露丑,被绑起来点天灯。

还是进了国公府,沈夫人让陪房拿了些压箱底的东西给她看,那两个磁制的小人一拆即合,难舍难分,又有许多书册讲解,她才知道婚前那样的亲热不过是闹着玩,不会教她大了肚子。

今晚就要同裴玄朗合房……明蕴之想到那些手段有些羞怯口干,半掀喜帕想要水喝,可一想到夫婿这些时日的回避,那颗心稍稍冷了些,她清了喉咙,唤自己的婢女红麝过来。

“去听听前面的动静,郎君是不是快该回来行礼了,这钗重得很,我好生难受。”

备嫁的时候她身边有沈夫人的陪房秦妈妈跟着,不仅仅是指点她男女之事,还教她坐卧行走,免得成婚时出笑话。

可新妇入了洞房之后,大概国公府的人也觉得没必要再给这位寒酸的二房媳妇做什么脸面,房内只留了红麝服侍,剩下的仆人都领赏吃喜酒去了。

不过这样明蕴之还更自在些,起码红麝不会见她掀开一点喜帕就说不吉利,什么‘郎君不发话,这帕子一定要遮得严严实实’。

娘子遮着脸,红麝今日却看得分明,她见过二公子与自家娘子相处时的情投意合,因此拜堂时看见新郎那天差地别的冷淡姿态格外不平,可娘子却惦记着似乎早就变心的夫君,她忍不住鼻子发酸,应了一声是,快步向外去了。

二公子比从前稳重了许多,似乎也更高大,国公府养尊处优的生活在不经意间改变了那个实诚汉子,那双曾经握锄挥刀的手依旧宽厚,一只就能握住娘子那对细巧玉腕,可在红绸的映衬下,似乎比从前赏心悦目许多,连她也多看了两眼。

可随即她心内又暗啐一声,富贵滋养容貌,可也坏了人的心肠,已经瞧不上娘子,又不肯主动退婚,娶进来居然又是这样冷淡对待。

不过毕竟是新婚第一夜,就算是姑爷被国公府的富贵迷了眼,瞧不上自己从前心许的女郎,可总该给妻子些颜面的。

可她想的却半点不对,前面的宴散得很早,可二公子吃了些酒没回新房,却去了世子爷院里。

裴彧在席间被灌了不少酒,然而仍能维持清明神色,他新被圣上授予差使,检视军中各处火器,军情要务在镇国公世子这里自然要比弟弟婚宴更要紧,因此也没什么人在席间质疑他为何不来观礼。

然而除了极少数人,席间宾客无人知晓,与弟媳拜堂成亲、迎客饮酒的并非镇国公新认回的二公子裴玄朗……而是他裴彧。

宴席将散时侍从小心低语,说是二公子吃得大醉,下人们担心出事,问要不要请大夫上门。

那些人平日里看不惯他,又不敢得罪这位实权在握的世子爷,只好借机磋磨新郎官,可待他回房察看玄朗情状时,屋内空坛堆积,显然玄朗喝的酒比他不知多上几何。

从前摆设清雅的卧房已经酒气冲天,裴彧甫一入门,眉头便倏然拢起。

若在军中有人宿醉无状,无论出身贵贱,皆杖三十。

可家事远比公事难清,他与父母亏欠玄朗颇多,彼此分别多年,难免稍稍纵容,因此也不过示意随从洒扫焚香,冷声道:“太医再三叮嘱,你腿疾未愈,不可沾酒。”

半颓在椅上的裴玄朗早失去了初入行伍时的意气风发,他醉眼朦胧,慢慢抬了半张眼皮看向兄长,像是挑衅般,看向另一个自己。

一个比他好上千倍百倍的“自己”。

只有这样的“裴玄朗”,才配得上盈盈那样娇俏动人的妻子。

丽妃赤红着双眼,挣开内侍的束缚,朝平宣帝处奔去。

府内唱戏奏乐,婆母都能陪在镇国公身侧设宴款待宾客,她作为新妇却要候在大伯书房等夫君和兄长归来,明蕴之心里很难痛快。

她还没来过夫兄会客习字的书房,但这布置摆设果然随了正主,符合她对独身男子书屋的幻想,架上无半点尘埃,可周遭的一切却显得冷清寂寥,她百无聊赖,只能将目光落在那一排排书里。

台上的戏像是《紫钗记》,她没听过全本,一时心痒,就去寻了一本唐传奇看,里面应当收录过《霍小玉传》。

不知是哪位贵客来,听这吹吹打打的,没一个时辰不会停,她看些话本传记打发时间,大伯应当也不会生气。

然而书才翻过两页,书房的门从外推开,对比内室的寂寥空静,那声响简直不啻于隆隆冬雷,明蕴之吓了一跳,正要起身整理仪容,抬眼一瞧却顿住了:“宴席这么早就散了么?郎君怎么独自过来了……世子不一同回院么?”

她就知道,这人是二郎,换成世子,就算是饮了酒,也会先让人敲门示意,不会这样贸然吓她。

人说小别胜新婚,可她的丈夫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见面就冷冰冰得吓人。

其实他的态度冷硬应当也不是对她,只是像酒后恼了谁,目光湛湛,几如剑气,大约是疾步行来,胸口仍有些起伏不定,见她生怯,强压在心里,声调温和:“盈盈,害怕么?”

明蕴之微怔,只是惧意使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疑惑道:“还好,是谁惹到郎君了么?”

男子不言语,却前踏两步,至她身前,拦臂过来,擒住欲逃的美人。

高大的身躯遮住日光,阴翳之下,传到她面颊的,却是阵阵热意。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她晓得许多事情还不敢告诉娘子,知她必定会伤心。

灶间留着的水已经有些温了,可她去取用时不见仆妇烧水,里面的水更没见少,但西侧浴间却有侍从进出送水。

明蕴之才为新妇,不肯叫婢女伺候自己这种私事,只索要巾帕自拭,白帕上只沾了一点点红,虽说过程古怪,可她并未有太多恐惧,可见郎君还是用了心体贴她的。

“乱糟糟一日,二郎也得歇一歇,听说世子有心照拂郎君,还要带着他出去办差,自然要克制些。”

明蕴之不知是说与红麝听,还是说给自己,她才尝到一点滋味就戛然而止,心头的困惑不比外人少,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国公府的郎君似乎都寡欲,公爹不纳二色,听闻世子到如今还未议亲,大概内训如此,二郎才回来,也不好违拗。”

她叹气,忽而莞尔:“不过看在他从前待我这样好,就是这事有些不谐,我也不该与他计较的。”

然而那地龙倏然一响,将她唬得不轻,然而又困倦已极,只是抚了抚心口,对红麝道:“你也回去歇歇罢,郎君和我一会儿都不叫人的。”

明蕴之在枕上浅浅睡了一觉,朦胧中察觉到有人掀开帷幔一角,身上带了些寒凉水汽。

她不习惯被人侵入自己的领地,霎时惊醒,睁了眼又啼笑皆非,想起自己是成过亲的人,又安心阖眼,不满呢喃道:“郎君?”

裴彧吩咐人汲了井水,待那阵不可遏制的欲勉强抑住,思量她应当睡下,才回身到婚房内。

那一声“二郎”比井水更令人清醒,她终究是与裴玄朗两情相悦,他与她同榻,岂是为了枕边欢愉,为逞快而欲令她哀哀啼哭,当着二郎的面折磨他的新妇,这与禽|兽何异?

他学着裴玄朗的声音沉沉应了一声,才将双手放于腹部交叉,未温的被角就被人掀起,一团温软似云的东西触及他臂膊,且愈发贴近。

她果然伸了一臂想要揽住,还未来得及抱怨他寝衣寒凉,却被裴彧握住手掌,他声音满是严厉:“你作什么?”

“我只是喜欢和郎君捱得更近些。”

明蕴之不敢置信,她呆呆望着裴彧,眼睛里隐隐泛出水光,哽咽道:“二郎难道不想同我多亲近?”

裴彧向来能很好克制自己的怒气,即便在外也很少训斥下属,但他方才却近乎恼羞成怒,脑中浮现许多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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