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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在包间门口等顾笙,见她久不回来,本打算去寻她。没走两步,见到小姑娘小跑朝他而来。江沉的心立马提起,“怎么了?”“快走。”顾笙拉着他跑。“我把人墙砸坏啦~”下午两点。顾笙被江沉打包,直接拎上飞机。窗外云层翻涌,骄阳刺目。“我们要去哪儿?”顾笙一脸懵逼,微微仰头。头上,是江沉的下颚。他来来回回磨蹭,顾笙也由着他。“你不是喜欢星星,带你去看星星。”江沉拉下窗户挡板,“乖,睡会儿。”顾笙哦了声,闭上眼。十分钟后。她睁开眼,“睡不着。”“阿乔。”江沉的声音在头等舱回荡。整个头等舱只有三人。“五爷,你叫我。”阿乔在最角落里玩游戏,他最近迷上一款新乙女游戏。叫恋与深空。又学到了好多恋爱技巧啊。江沉说:“进游戏。”“啊?”阿乔不愿意,“我可在忙。”江沉一个眼刀子过去。阿乔:你是老板,你了不起!一局游戏打了快三十分钟。顾笙在游戏里大杀四方,还不忘时时护着江沉。下午四点,飞机落地,江沉让顾笙换上了厚衣服。区别于京州的天气,呼伦贝尔已经和南方的冬天一样冷。直升机声音极大,即便带着耳机,与她而言也并无用处,听力太好大多时候都是折磨。江沉见她皱眉,以为她不舒服。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别怕,很快就到。”当直升机越过一片繁华,朝着地平线而去。地平线尽头,斜阳西沉。火烧云铺满整个天际。落日金红的余晖为天地披上一层柔和的霞光。蜿蜒溪流似女神随意披散的秀丽长发,一直往前伸展,连接到天边,看不到尽头。此时草原绿意退去,远眺满目金黄,萧瑟与壮丽奇异糅杂,勾勒出波澜壮阔的惊人画卷。地上牛羊或稀疏三两只,或成群结队,仔细瞧,能见着几许寥寥烟雾直上云天。与王维诗里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顾笙不懂这些,她匮乏的知识让她只有一种表达方式——“哇!”“哇~~”一双杏眼又大又圆,映照着这片绝美景色。“江沉江沉。”“你快看,好好看好好看呐~”这情绪价值给的相当到位。江沉原本觉得没意思的风景,此时竟也生出了向往之色。“很快就到了。”他拽着顾笙的手腕,生怕她一个激动直接从飞机上跳下去。约莫半小时,直升机停在草地上。当脚踏实地踩在这片土地上,嗅见飘散在空气中的稻草味,有点怪,但很舒服。上辈子的顾笙也是见过这般广阔天地的。彼时满目疮痍,方圆十里寸草不生,空气中还飘荡着恶臭。再看眼下旖旎风光,天差地别。直升机轰鸣声逐渐远去。顾笙……顾笙已经追着一群鸟跑远了。江沉站在原地,嘴角噙着笑,静静瞧着。阿乔拖着行李小心嘀咕,“真像只不牵绳的二哈,放手就没。”江沉侧头,一个眼刀子过去,“孟晓乔!”阿乔缩缩脖子,“我是说老板娘玩的真开心,老板这次上大分了。”江沉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以后别叫我五爷。”“啊?”“喊老板。”“哦。”阿乔:有病!谈恋爱果然使人失智。早上老板才勾搭上顾小姐,还天还没黑,就不正常了。打工不易,阿乔叹气。以后不止要哄老板,还要哄老板娘。阿乔露齿一笑,“五爷,我先去安排入住。”他们今晚住草原的蒙古包,想到烤全羊,阿乔觉得老板也是可以哄哄的。江沉嗯了一声。“江~沉~”远处,顾笙蹦蹦哒哒朝江沉跑过来。“这只鸟超好看,挺重,肉多。”应该会好吃吧。江沉低头看,倒吸口冷气,“知道这叫什么鸟吗?”大鸨鸟,一级保护动物。顾笙摇头。江沉:“这叫牢底坐穿鸟,乖,松手。”顾·文盲·笙:“哦。”手里的鸟一丢。“笙笙,你……”话没说完,人又没了。真是风一般的女子。江沉追了两趟,追不上,索性找个地坐下,打开手机里的相机,放到最大。画面里,顾笙在刨坑,在拔草,在欺负土拨鼠,在……咦?她手里什么玩意儿?江沉蹙眉,起身去找她。刚巧顾笙也正朝他跑过来,花怀里还兜着两个小家伙。身后跟着两吱哇乱叫,可凶那种。“江沉,这里有猫,它们好乖,可以带回家养吗。”那是兔狲。江沉脑瓜子嗡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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