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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禾昏睡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她才从昏暗的梦境世界抽身,缓缓睁开双眼。
“千禾,你醒了。”
谢听雨率先发现她的动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你感觉怎么样?”
她一开口,病房内的其他人全都围了过来。
千禾爸爸大彪哥也是一夜没敢闭眼,整个人憔悴得厉害,瞳孔布满血丝,“闺女,是我,是爸爸。”
小马达弯腰凑近,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头,想到她差点被奸人所辱,心疼的仿佛要裂开。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轻轻地问。
千禾还未完全清醒,虚弱地摇了摇头,她努力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是曹禄递来的水,她毫无防备地喝下,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虽说她不知道后续发生什么,但是单看他们焦急的表情,她隐隐能想象到自己极有可能面临的处境。
“听雨...”
她喉音是哑的,手指缓慢伸向听雨。
听雨很用力地握住她的手,知道此刻的她急需能量,语气坚定地安抚她,“我在这里。”
千禾嘴唇张了张,听雨凑近去听,扭头冲小马达和大彪哥说:“千禾想和我单独聊聊,你们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心系闺女的大彪哥自然不愿离开,小马达低声同他说了两句,他没再坚持,一步叁回头地走出病房。
等人完全走空,听雨扶着她坐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她慢慢喝下。
千禾深陷在混乱的头脑风暴内无法自拔,出口的声音狂抖,“我昨晚...有发生什么事吗?”
听雨沉默几秒,问她:“你还记得些什么?”
“我记得曹禄给了我一瓶水...”
“那瓶水里有迷药。”听雨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他把你迷晕后送上陈奕的床。”
听见“床”这个敏感字眼,千禾心颤得厉害,眼眶瞬间红了,“所以我...我...”
“没有。”听雨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解释道:“我们及时赶到,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真的?”
“真的。”听雨重重点头,神情严肃,“你相信我,我从来不对你撒谎。”
千禾明显松了一口气,放下水杯,视线看向窗外。
雪停了。
晨曦的微光正在努力冲破云层,温柔地照耀大地。
她神思恍惚地盯着某处发呆,哑声问:“曹禄和陈奕是一伙的?”
提起此人,听雨面露不屑,“陈奕给了曹禄一个所谓的甜头,那家伙就蠢不拉几的给陈奕当狗。”
千禾低头,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以为我和曹禄是朋友,当初在班里只有我们两人是异类,我觉得只有我们能理解对方内心的孤独,完全没想到他接近我是为了害我,我太傻了。”
听雨坐在床边,笑着整理她衣服上的细小褶皱,“你不傻,你只是太善良。”
千禾抿了抿唇,望向听雨疲倦的双眼,以她的个性肯定因为担心自己而整夜睡不着。
“谢谢你,听雨。”
“好朋友之间说谢谢多见外。”听雨语调轻松地转移话题,“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她露出一抹甜笑,“我想吃甜甜的红糖包。”
“好。”
安抚好她的情绪,听雨起身往外走。
拉开病房门,趴在门上偷听的小马达和大彪哥整齐划一地后退两步。
他们一脸紧张地盯着听雨,听雨摆了一个“ok”的手势,两人同时长长吐息,动作默契的宛如一对亲生父子。
*
地面积雪很厚,听雨穿着暖和的雪地靴踩在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
她在医院的露天停车场寻到秦微的车,站在车窗外痴痴地盯着闭眼补眠的男人,欣赏够了便绕到副驾驶位,轻轻拉开车门,细微的动静还是吵醒浅睡的男人。
他摘下眼镜,微微仰头靠着车椅醒瞌睡,喉音略微沙哑,“你朋友怎么样?”
听雨侧头看他,注意力全被他喉间用力滚动的小骨头吸引,配上那张精致柔美的侧颜,就像是男狐狸精的利爪悄无声息地在心口挠了一下。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秦微睁开眼,侧头用眼神询问,没想到她直接横跨中间区域,强势又腻歪的跪坐在他的腿上,上半身紧密结合。
他愣了一下,笑着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干什么?大早上就开始勾我?”
听雨软软地趴在他肩头,手指撩拨温凉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开口是女土匪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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