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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去玄关鞋柜处拿了一双他的拖鞋,扔在景稚面前时,面无表情。
“我脚多小您不知道吗?您之前握了那么多次不会连我的脚有多小都不知道吧?”景稚语气里有着不轻不重的嗔怪,眨也不眨地盯着傅京辞。
傅京辞没应声。
只是转身又去了鞋柜处,重新拿了一双鞋。
看到傅京辞拿着新的拖鞋回来了,景稚怨气一消,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诶?和我在江都华府的拖鞋一样。”景稚惊喜地看着这双拖鞋,“大小刚好合适。”
景稚穿上拖鞋笑意绵绵地看着傅京辞,“你在我来之前找了别的女人来陪你了吗?她的脚和我的一样大耶,你是不是就喜欢拥有这个尺寸脚的漂亮女人?”
“……”
寂静一刹。
良久,傅京辞冷不丁地扯了一下唇,垂眸看景稚的目光意味深长。
空气沉静得仿若能听到呼吸声。
景稚摩挲着手腕上的手串,不敢和傅京辞对视。
也不知是哪儿又勾到傅京辞了,他轻抬起景稚的下颌,覆上她的唇给了一个吻。
景稚也不敢动,因见傅京辞意只在吻,并没打算做点别的,怕乱动反而激得他想做点别的,也就老老实实地回应着他的吻。
可谁知这个吻温柔无比,吻得景稚双眼缠绵悱恻。
傅先生,您也那样对过别的女孩吗?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虽三十岁,但脸看起来似二十多,只是身上的那份沉稳却要与其更符。
他的脸型清隽矜贵,皮相紧贴着极具天赋的骨相,没有一丝坠余的地方,因生在钟鸣鼎食的家族,皮肤精养得如玉一般干净,一米九二的优异身高哪怕坐着也令人不挪不开眼,西装革履、黑金腕表、绸缎衬衫,领带夹低调奢华。
那双深情眼很懂得蛊惑人心,哪怕是在看手中的文件都像是在认真观阅爱人写的情书,但要真对视上了,又会在他淡漠疏离的目光中感到忌惮害怕。
实际上,在傅京辞走出房间前,景稚都担心他会控制不住,但当吻结束后他离开房间,真的就是浅尝辄止下。
景稚忽然觉得,傅京辞也不是任何时候都是一副上位者不容商量的样子嘛。
景稚无声地笑了一下,换了同样提早给她准备好的淋浴拖鞋雀跃地走到浴室。
进去后,一看到两米多宽的洗手台前放着的洗护用品,她捂着嘴叫了出来。
“天呐!傅先生!”
景稚眉眼轻眨,手从嘴边拿下来,转而去拿台面上的精华液,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傅京辞出现在浴室门口时步履并不似往日的从容,携带的略微急促在看到景稚好端端站在镜子前后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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