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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京淮一抻袖口。
南熹捕捉到他细小的动作,伸手。
男人拿了碗,给她。
“你袖子,撸上去。”
段京淮斜倚着,腿自然松弛,一动不动。
南熹后背火辣辣的,鞭子抽出血丝了,倒是没流血,她往床边爬了一寸,扯他胳膊。
手腕一块淤青。
是耿世清扔茶壶磕的。
“照镜子了吗。”段京淮忽然没头没尾的一句。
她仰头。
“披头散发龇牙咧嘴的。”
段京淮挖苦完她,掀开毛毯,“躺好。”
又拆了药盒,丢在毯子上,“自己涂。”
南熹蒙在被窝里,指腹蘸了药膏,从腰肢的两侧涂后背。
“够得着吗。”他瞥了一眼鼓鼓囊囊蠕动的被窝。
够是够得着,费劲。
段京淮在中指抹了一点药,探进被窝,他手凉,药也凉,南熹呻吟了一声。
她肌肤水汪汪的,有捂出的汗,有纯天然的滑腻,他一碰,她腰一战栗。
“肩膀涂吗?”
“涂肩膀的下面...”
鞭子抽下来,剐蹭到蝴蝶骨了,隐隐有红痕。
“前面涂不涂。”
拴脖子的锁链有一枚钩,很尖锐,南熹在包厢撅着屁股晃晃荡荡,也剐到胸部了,她裹紧了毯子边缘,“我自己够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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