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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都觉得安殊亭是个恋爱脑,否则稍有理智的人谁能心无芥蒂的和妄图伤害自己的人谈恋爱。
可安殊亭的喜欢又实在诚挚热烈,哪怕自己这样的人都仿佛重新被他点燃。
往事重提,两人忍不住调侃对方,这时服务员端着鸳鸯锅走来。
安殊亭侧身让了下位置,等服务员放好菜离开,打了一碗菌汤放在余白面前:“我当时觉得这个人声音很好听,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关注了一些。”
“后面了解了一下,莫名就喜欢上了。”
他对余白的喜欢很复杂,或许对方长相确实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更多还是知道原故事后对这个人的疼惜遗憾,以及想要挽救弥补的情绪。
他有时候也觉得神奇,明明自己就不是容易心生怜悯的性格,怎么就对余白例外。
余白听到他的回答,笑了笑:“喜欢这种感情,确实毫无道理。”就像自己,明明只是偷偷观察对方的习惯和行动轨迹,却在日复一日的偷窥中动了心。
安殊亭不意外余白的回答,这人别看年纪不小了,对感情这种事情却总有避讳。
可若不是这种性格对方也不会单身至今吧,没看琴姐只是打了个照面,现在还频频往这边看。
安殊亭比了下手指,示意余白朝柜台方向看:“琴姐还不死心呢,你为什么不让我介绍你是我男朋友,这样的话她也不至于惦记。”
“琴姐这个人特别喜欢帅哥,只要看见长得好看的她都想去捞一把,她肯定觉得我说你不是单身是借口。”
余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对上琴姐突然扬起的笑脸,微微颔首。
“我不想特别高调,也不想让别人因为我喜欢男人而对我侧目。”余白道。
安殊亭喝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时叹了一声气:“很多事情就是被你们想复杂的,其实哪里这么麻烦,不过我尊重你的想法。”
余白听出他的不满,含笑不语,拿起公筷夹了肉卷给他。
安殊亭的人生太过顺遂,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想法,也往往都能达到自己的心意,就好像母亲改了他的志愿,他当机立断给了她深刻的教训,并且第二年就又重新就读了自己喜欢的大学。
他的能力无可置疑,读书的时候就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自己买了房子,前途是肉眼可见的光明。
而自己的尽头却是灰暗和死亡,不知道哪一天自己的病会不受控制,他们两个注定背道而驰。
他太璀璨舒朗,所以还不太明白人心的丑恶,还有人言可畏这几个字的沉重。
余白不愿意有一天这个男孩儿视若珍贵的感情成为他完美人生的污点。上天让他们没有在那辆火车的终途分离,他想或许哪怕注定分离他们也该有一个浪漫的结局。
吃完饭琴姐还不死心偷偷问安殊亭,直到余白亲口承认自己有对象这才不甘不愿的放两人离开。
安殊亭又领着余白去学校转了一圈,走的时候从图书馆借了一堆书,最后还是遇上了安殊亭的室友帮忙搬了一趟才全部拿完。
被抓当苦力的室友李成东出门的时候还甩着酸疼的手臂:“我这什么运气,本来就是给你传个话开学前聚一波,结果又要跑腿又要出力,有些人连水都不请我喝一口。”
安殊亭挑了挑眉:“那你以后论文自己写,不要问我。”明明是这个家伙不愿意喝寡淡的白水,家里又没有饮料,如今他还倒打一耙。
安殊亭话一出口,李成东原本满脸的哀怨瞬间变得谄媚:“那哪行,你可是学神,哥们年底就靠你了,大家都是学霸你怎么就一枝独秀,老天真不公平。”
“呵!”安殊亭冷笑。
李成东转头告状:“余哥,你看他,这就是兄弟吗,态度太嚣张了,你回头说说他,让他平时别仗着脑子好欺负人。”
第118章5.07
余白站在安殊亭身边看着两人拌嘴,并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等送走了李成东,他才对安殊亭道:“你们晚上的聚会我就不去了,都是你的同学,我去了有些不合适。”
安殊亭坐在秋千上,一把将余白拉到自己腿上:“我想让你认识我的朋友。”
“李成东你也见了,他们性格都大大咧咧,很好相处。”
晃悠悠的秋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被安殊亭借力摇晃起来,余白紧紧的搂住安殊亭的腰保持平衡:“我知道了,那晚上我们一起去,别这样玩儿,很危险。”
安殊亭看他紧张的模样,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宽厚的掌心按在他腰窝:“放心吧,我能抓住你,而且就算摔了,一定是我垫底,不会摔着你的。”
余白被他这样亲密的贴近,一下软了身子,淡然面孔下他疯狂迷恋和安殊亭肌肤相贴的所有活动,那种滚烫温度的传递让他莫名兴奋。
秋风微凉打在余白脸上,让他勉强找回了几分清醒,他勾着安殊亭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间:“好听的话说得这么顺口,也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
安殊亭现如今很能读懂他的口是心非,不轻不重的又摁了他一下,余白声音发闷,这下子一句话也没有了。
花园里两人沉默的随着秋千荡漾,洁白的衬衫像是最纯洁的纱幔,挡住了年轻人的荒唐。
因为做了个小游戏,两人出发的时间有些晚,到的时候大家基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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