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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酒城里,依旧灯球耀眼、音乐震天。
顾屿桐出来后就甩开了纪林安排在他周围的人,他在角落卡座里喝了很多酒,周围照例围满了莺莺燕燕,顾屿桐来者不拒,喂什么喝什么,指什么玩什么。
烈酒麻痹了神经,不需要人清醒,允许沉沦。
“哥,您好久没来了。最近忙什么呢?”
顾屿桐醉晕在沙发靠背上,挑着一双细长撩人的狐狸眼,说出的话半真不假:“忙着结婚呢。”
这副鬼样子实在不像筹办婚礼前的新郎或是新娘。
“您别逗我了,就您,还结婚呢?谁信啊~”
顾屿桐嗤了声:“爱信不信。”
“谁家新郎官儿会是这副丢了魂的模样?”那名oga含着一颗冰块凑近顾屿桐,手顺着顾屿桐精劲的胸膛往下摸,“都快结婚了,哥哥怎么还出来偷吃呢?”
冰块触到顾屿桐下唇的那一瞬间,被他偏头闪开:“那你呢,这不是上赶着当三儿?”
“哥哥不是默许了嘛?”
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路向下,就在要攫住目标的前几秒,顾屿桐口袋里忽然窜出来一只胖墩墩肥嘟嘟的鸡崽子,恶狠狠地啄了一下oga的小臂,痛得人家猛地缩回了手。
顾屿桐轻一挑眉,坐直身体,有所触动的样子:
“它好像并不是那么喜欢你。”
肥啾看上去有点委屈,跳上顾屿桐的掌心,卧趴下来,把毛茸茸的屁股对着顾屿桐。
“怎么了呢,嗯?”顾屿桐不明所以,去戳它的屁股,“屁大点的家伙,还学会生闷气了?”
肥啾很亲他的,不会莫名其妙不理人。
于是顾屿桐猜想,大概是它真的很不喜欢那个乱亲他乱摸他的oga,所以连带着他也一起讨厌了。
顾屿桐满身酒气,最终叹了口气,把它装回口袋后起身:“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回去吧。”
“不好意思各位,今晚只能先玩到这了。”
周围人眼见顾屿桐要走,一个劲地要留他,动静有点大,惊扰了不远处刚从洗手间出来的人。
孔翔眼神阴鸷,拍开眼前的烟,问身边的小弟:“我没看错吧,这不是那个beta吗?”
小弟跟着瞥了眼,应道:“就是他,这小子前些日子还因为和纪家老总的婚事闹上了热搜呢。他妈的,前脚刚勾搭完纪琛,后脚又攀上了他亲哥,真够骚的。”
孔翔得罪纪琛后就被辞退了,之后一直找不到工作,落魄至此,心里最恨的估计就是顾屿桐了。
“要不是因为他,老子也不会被开除。”孔翔恶狠狠淬了口。
小弟给他支招:“翔哥,你不就是因为这小子才得罪的纪老板吗?如今他都要和纪林结婚了,想必是纪老板早就玩腻了他,他没了纪琛这层靠山,还不是任您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你他妈以为纪林就好惹了?”
“嗐,翔哥您真是糊涂了。”
小弟嗤了声:“纪老爷子死了,录像的事情也查得七七八八,听说他们公司最近还被人举报财务造假,这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纪家如今是怎么一回事吗?说难听点,纪林现在还是纪家长子,容兴掌门人,谁知道明天他这个掌门人还能不能好好地站在海市。”
“也是,算他顾屿桐眼瞎,傍金主也不知道傍个好点的。”孔翔摁灭烟头,鹰隼一样阴狠的眼盯着顾屿桐,蓦地笑开,“那你说说,怎么整他比较解恨?”
小弟摸了摸鼻子,不怀好意地笑道:“他不是个beta吗?绑起来送黑市里,在他后颈嵌个oga的腺体,又有发q期又比一般oga经得住折腾,大把的有钱人乐意玩这样的。”
孔翔爽快地笑出声,接受了这个提议:“哈哈,还得是你办法多。等这阵子风头一过,我再找个时间逮他。”
……
这边的顾屿桐带着肥啾正准备离开,却在门口迎面撞上了沈迟山。
沈迟山精神奕奕,像是刚刚办完事,他打量了眼顾屿桐:“哟,还敢一个人出来,不怕那疯子活生生把你给吃了?”
顾屿桐护紧口袋里的肥啾,警惕地往后一站。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和纪林订婚那晚,怎么不见你有一点害怕的样子?”沈迟山状似不经意扫了眼附近,随后轻飘飘笑了声,“我说纪琛那边怎么没动静,原来不是还没找上门,看来是早就被盯上了。”
顾屿桐蹙眉:“你什么意思?”
“这话我也想替纪琛问问你,顾先生,您又是什么意思呢?”
沈迟山促狭一笑,带点探究的意味:“他生日前一晚,自荐枕席、主动和他滚了一晚床单的人是你,事后裤子一提就翻脸不认人的人还是你,你耍猴呢?”
“和你没关系。”顾屿桐懒得和他解释,抬脚就要走。
“从来只听说过纪琛耍别人,还没见过有人敢耍他。”沈迟山刚刚餍足了一番,心情看起来不错,他看了眼顾屿桐的周围,像是警告又像是提点,“趁纪琛还没下重手,识相点,服个软,别到时候把自己玩儿进去。”
顾屿桐笑笑,反呛回去:“那沈总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玩谁。”
回别墅的路上,顾屿桐格外机警。
沈迟山的那番话不知真假,但最近几天他确实能察觉到周围的异样,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他向来很准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人在别墅附近监视着他。
不是纪林的人。
比如现在,顾屿桐几乎可以肯定,他的身后跟了人。
这才几天,纪琛总不至于这么快就查到这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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