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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云掌司冷着脸,暗叹性子跟她母亲一样的倔,不欲多说,踏步离开。
江云抬眸,想到无相花和血玉佩,迟疑道:“云掌司想要母亲的血玉佩,不知具体是做什么用?”
“你母亲就一点都没跟你说过血玉佩的来历?”云掌司苍老严峻的面容,稍稍浮现些许柔软神色。
“没有,我母亲甚至从不佩戴那枚血玉佩。”江云应的直接。
没想,那老人家却脸色难堪的很,掌心拄着拐杖,一句话都不说的离开眼前,实在脾气怪的很。
苏絮影没有跟随行进,稍稍落后,踏步走向江云,出声:“那血玉佩是云掌司给你母亲的宝贵物件,你刚才那话非得把老人家气死!”
江云挑眉,无所谓的应:“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你有听我母亲提及这位老人家?”
“行,那你到底有没有找到血玉佩?”苏絮影深呼吸,到底没多说。
因为苏絮影知道江云介怀她母亲的死,进而也不待见这个素未蒙面的外祖母。
“没有,你知道它有什么用?”江云想打听血玉佩跟无相花的关联,兴许能找到治毒的法子。
苏絮影摇头,想了想近来云掌司的举止,又出声:“我感觉云掌司很期待今年的中元节,而且非常重视,兴许跟传说中的鬼凝有关。”
江云一听鬼凝,饶有兴致的问:“难道那老人家真的在上一个甲子年亲眼见过鬼凝?”
“我跟你同岁,谁知道真假,只是云掌司确实对鬼凝之事很在意。”
“行吧,反正明天就是中元节,到时妖魔鬼怪统统都得现出原型。”江云不太信所谓的鬼凝传言,只是想着近来避暑行宫的诸多乱象,真的很想带柳慈远离纷争。
偏偏女帝的幻蛊之毒,一直没有找到医治办法,江云也不好带着柳慈和小女孩亡命天涯。
更何况还有尹星那个妻奴,所以江云只得尽可能想法子找血玉佩。
母亲的东西,兴许那个人藏着也说不定。
没多久,两人各自离开,徒留月夜静谧,繁星闪烁。
东苑里的女官春离入内奉上折书,弯身低声道:“陛下,三公主和二公主的封地府兵都有动静,太安郡主更是召集不少亲卫候在避暑行宫之外,这是密折。”
玄亦真抬手翻看递来的密折,眉目疏淡,漠然道:“大公主的丧事一切从简落葬,算算时间,应该正好是明日出殡吧。”
“是。”女官有些茫然,暗想现在这种情况,难道不是更该预防皇室夺位的危机?
“明日出殡,那就拟旨今夜解除二公主和三公主禁令,她们一道负责出殡丧事,至于夜里花树园的祭祀不容闪失,退下吧。”玄亦真翻阅密折,没有再言语。
女官只得听令行事,总觉现在放出两位公主,简直如同放虎归山。
明日中元节,怕是要不得安宁。
待到女官离开内殿,玄亦真抬手放下密折,指腹握着一截空落落的链条,心想尹星沐浴实在太慢。
半晌,尹星踩着木屐出来,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抬眸见玄亦真站在窗旁,难得没有看书。
“今夜的月亮好圆啊。”尹星走到玄亦真身旁眺望夜色之间的明月叹道。
“嗯,明日就是中元节,会害怕吗?”玄亦真收回目光看向尹星出声。
尹星心虚的应:“不怕,我准备很多法器!”
玄亦真手中握着银链,饶有兴致的看向尹星,缓缓弯身,将其系在她纤细脚踝,淡声道:“如果朕没猜错的话,无相花树在中元节的夜里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尹星垂眸看着给自己系脚链的玄亦真,视线落在她清丽面容,心跳微快,总觉她做这种事,带着莫名的诱。
这样一个清风明月般的人,谁能扛得住啊!
玄亦真顾自起身,见尹星脸颊红扑扑的不做声,疑惑道:“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紧张和忐忑,最近避暑行宫发生好多事。”尹星收敛心神,想起正经事,没再分神胡思乱想。
“是啊,你会后悔当年跟朕成亲吗?”玄亦真握着尹星温热的手问询。
尹星连忙摇头的应:“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现在可以发誓。”
玄亦真打量尹星熠熠生辉的眼眸,探身亲了下她的唇,喃喃道:“朕不需要你的发誓,朕只要有你就足够。”
生或死,玄亦真都不会放过尹星,哪怕她后悔也没关系。
夜风凉爽,尹星却脸颊热的出齐,抿了抿有些发麻的唇,视线落在美目清明的玄亦真面容,抬手揽住她,嗫嚅道:“明日是中元节,我们是不是得养精蓄锐啊。”
“这阵子你白日里都在补觉,难道还不够?”玄亦真指腹轻点尹星鼻头戏谑道。
“我那还不是因为夜里没机会睡觉。”尹星无辜的看向眼前的玄亦真,实在做不到她这般习以为常。
玄亦真手臂自然的圈住尹星,玉身依偎的贴近,似柔柳扶风,轻柔出声:“这么说起来倒像是朕夜夜都在欺负你?”
尹星倚靠窗旁撑住身形,实在没办法拒绝玄亦真的靠近,鼻尖轻嗅清幽冷香,没出息的吞咽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夏日里尹星穿的单薄清凉,现在几乎是可以清晰感受到玄亦真的体态变化,这谁能不迷糊。
然而,玄亦真却一脸平和从容,饶有兴致的看着月亮,出声:“说来下月就是中秋节,朕今年不想吃爱心月饼。”
尹星一怔,有些疑惑道:“为什么?”
去年玄亦真可是吃完整个爱心月饼呢!
“朕的口味变了。”
“那这回我也可以换个别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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