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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周虎不在,跟军营里其余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周虎早就已经离开了好几天,没说去做什么,反正就是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找不到周虎,他又在驻地找华应飞,结果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华应飞的人影,无奈之下他只能先来了知府衙门。
说不定华应飞现在就在许忠家里,等着他回来汇报消息,阿辅心里这样想着,于是他就真的在许知府家后院里,见到了苦苦寻找许久的华应飞。
“大皇子他怎么会…!”
阿辅这次回来,带了老皇帝的一张给周虎的圣旨,一个给华应飞的口谕,经此一遭,华应飞终于有了能说得上话的实绩,老皇帝深感欣慰,大手一挥下旨封华应飞为大朝太子。
等皇帝百年之后,天下,就是华应飞的囊中之物。
可现在,这位大朝的未来储君,正躺在屋里命悬一线,生死不知。
周虎的叛变,阿辅和秦不弃都不清楚,唯一清楚这点的华应飞迟迟醒不过来,旁人无法知晓事情的全貌,也就没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你走之后,华应飞去见了叛军首领,他说那是他的大皇姐,他从小跟着大皇姐一起长大,无论如何皇姐都不会害他,至于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
“他如今命悬一线,若不是正巧有位神医对他施以援手,恐怕…早就是凶多吉少,哪里还能撑的到现在。”
秦不弃整日整夜守在床边不敢合眼,生怕华应飞什么时候忽然醒过来,她却不知道。
和阿辅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着比当时的曲在野还要憔悴上几分。
“神医?什么神医?銮城有什么神医?”
阿辅很敏锐捕捉到秦不弃话中不对的地方,究竟是什么神医,能一直在銮城销声匿迹,却会在华应飞受伤之后突然出现,力挽狂澜,救了华应飞的命。
这件事,怎么看都有些太过于巧合了。
秦不弃深有同感点头,她最开始也一直怀疑,曲在野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华应飞,但自从她不遗余力拼了命的救华应飞之后,她的怀疑也跟着打消了不少。
可现在曲在野也已经离开,就算她们是有心想要去调查,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一切还是等大皇子醒来后再做定夺吧,秦姑娘,这几天辛苦你了,之后的事就由我来吧。”
“我…”
秦不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当她抬头和阿辅对上了视线,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那些被她一直刻意忽略掉的东西。
阿辅神色很平静,甚至称得上是从容,面对华应飞这幅完全超出他预料之外的状况,他并没有丝毫的慌乱,正是这份面对任何事都能淡然处之的从容,让秦不弃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曾在华应飞身上见过这种从容,是面对许知府时,他举手投足间的从容,在秦不弃看来天塌了的大事,在他眼里,却是轻而易举的。
这是身份带给华应飞的底气,也是秦不弃最缺少的东西。
“好,那我就先走了。”
她刻意逃避了太久,以至于就快要将这件事给忘记,如果不是阿辅提醒,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他们之间的差距,是大到不可忽略的。
解脱
了冬的銮城雪下的格外频繁,这一次的雪下了整整三天才停,院子里的红梅一朵朵开的艳丽,小小的院里堆了厚厚的一层雪,小小的身影,就站在墙边踌躇叹息。
要不要走,要不要离开,要不要放弃,要不要就这样算了?
墙边蹲着的小人一声声念叨,可小院里四下无人,谁也不能回答她的问题。
这三天里,秦不弃一次都没去看过华应飞,她心里实在担忧,却又实在胆怯,哪怕因此而辗转整夜睡不着觉。
她总是一闭上眼就会不由自主去联想。
她害怕得到答案。
阿辅近几日来倒是早出晚归忙得很,几次深夜回来也只是和秦不弃匆匆打个照面,他对秦不弃的识趣很满意,至少不需要他再去费心处理。
听院子里的人说,近几日銮城来了一大批军队,看样子像是要打仗,外头现在风声紧,大家都不敢轻易上街。
秦不弃心里渐渐生了个想法,要不还是回家去好了,还是放弃好了。
这个想法她想了三天,今天雪刚一停,她就收拾了细软包袱准备跑路,她要回家去,去陪秦母过完这个年关。
“哟,现在才想起来跑是不是有点晚了。”
半空传来一声戏谑的调侃,秦不弃有些好奇的抬头去看,就见栽种着红梅的院墙上站着一女子,面带玩味的笑容往下俯视,和正好抬头的秦不弃对上了视线。
半空中飘着细碎的雪花,落在那女子头上,成了一顶毛茸茸的白帽子,这张本就俏丽的脸上,平白添了几分讨巧的味道。
“最近阿辅三天两头跑出去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秦不弃语气熟稔的像是在和朋友聊天。
曲在野利落翻身从墙上跳下,不偏不倚落在秦不弃眼前,抬手拨弄下满头的落雪,纷纷扬扬,又在秦不弃的眼前下了一场短促的小雪。
“嘁,他要找姑奶奶,姑奶奶就得乖乖等着他来找啊,没用的家伙,找了这么久都找不着,还得我自己送上门来。”
曲在野的视线在秦不弃身上,来来回回仔细的打量。
“说起来,你这副打扮,看样子是准备跑路咯,不过你杀完人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要跑,是不是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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