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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去十分钟了,徐弋阳才问,“那我们去哪?”
“开房。”那木日言简意赅。
“啊……这就……进入正题了?”徐弋阳老脸一红,“我……我都没想好呢,再说刚刚不就在酒店吗?”
“我开了民宿,环境好多了。”那木日挑起眉峰,“离明天拍戏的地方也近。”
说起拍戏,徐弋阳就泄气,“我不想拍了,明天能让我杀青吗?”
“听导演安排吧,我做不了主。”那木日说着试探地去牵徐弋阳,徐弋阳装傻,把手揣进兜里。
那木日瞬间耷拉下嘴角,讪讪收回手继续开车。
米奇和米妮的车载香薰晒得褪色,其中的香片也早就干了,徐弋阳下意识地想起什么,点开了中控屏幕,连上那木日的蓝牙。
“《乌兰巴托的夜》?”徐弋阳戳了下他的胳膊,“这歌只有在你车里听感觉最好。”
那木日把手机丢给他,“六个1,你自己放。”
徐弋阳没矫情,打开手机桌面发现是他在济州岛的照片,不禁眼热,“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难道没找新对象吗?”
那木日闻言又气又好笑,故意回他,“找了。”
“啊?”徐弋阳握着手机惊讶了一下,转而又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过问,悻悻低下头找起歌来。
“找了,我的左右手。”那木日拍了拍方向盘,笑道,“高兴了吗?”
“……”徐弋阳很是无语,忍不住吐槽,“这段子比晒了八百天的牛肉干还老。”
音响里传来动听的吟唱,那木日哈哈大笑起来。
时隔一年,他们再次相逢于巴音布鲁克,这一次,没有遗忘没有心结,开端是偶然,重逢是必然。
一首歌正好唱完,他们到了目的地,车子停在一片颇具规模的现代化建筑前。建筑群坐北朝南置身旷野,窗明几净灯火通明,混凝土框架落地窗隔断,抬眸上眺“昼白野宿”四个字在夜空下熠熠生辉。
“真气派。”徐弋阳不禁发出赞叹,“你开的?这住一晚上多少钱?”
“旺季1500到6000,淡季打个七折吧。”那木日停好车领他进门,让前台拿了张卡,“走,今晚带你住六千的房间。”
徐弋阳赚钱不精通,但吃喝玩乐最在行。他跟着那木日边走边观察内部环境,这民宿造价一看就不便宜,硬装软装处处彰显细节,从前台到客房服务,估计每个月工资都要十万块出头,投资没个千万绝对下不来。
“这民宿全是你投的?”徐弋阳忍不住问,“运营管理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地是我买的,盖起来家里拿了点钱……”那木日摇摇头如实告知,“oa管理都走的我爸大酒店那边的系统,所以我其实算是个分店主管?”
“拿地?这块多少钱?”
“一千多万吧,新疆地不贵。”
徐弋阳算了一下,当初坑陈鸿宇挣得那笔钱差不多就这个数。
拐弯上楼梯,到了房间门口,徐弋阳一时拘谨,扭捏着不敢看那木日刷门的动作。
“到了。”
声音刚落,徐弋阳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那木日已先一步踢上房门,把住他细瘦的腰将他禁锢在身体与墙壁之间。
徐弋阳吓一跳,眼睛眨巴看着对方,那木日离他很近,高挑的鼻尖戳在他的眉心,眼里盛着一团烈火,也许下一秒就会点燃。徐弋阳心跳加速呼吸紊乱,不敢再与他对视,眼神慌乱地撇过了脸。
那木日没打算就此放过,上手抚摸着徐弋阳的侧脸,叹息道,“上次一别,你说感情自有答案,到底是真是假,谁都没法欺骗自己。”
“那日,我的感情一直都是真的,你信吗?”
这一年,这个问题徐弋阳想过很多次。
最后他将这一切归结于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当时的境况,为了脱身他很难看清自己的内心。
好在尘埃落定,陈鸿宇出了国,徐弋阳把与他有关的一切全部原数奉回。
可对的人早就走了,徐弋阳也被这沉浮事磨平了血性,与其去遥远的他乡追一份自由热烈的爱,还不如顺其自然相忘于江湖长河。
一年时光,从频繁想起到偶尔怀念,徐弋阳尝试着与过去告别,他以为时间就是最好的解药。
“那木日,我信。”
过了很久徐弋阳终于给出答案。
倏尔,那木日露出一个由衷的、热烈的、灿烂的笑容。
他捧起徐弋阳的脸,低头闭眼,鼻尖交错,双唇微启吻了下来。湿润的唇瓣互相吸引,那木日撬开齿列探入舌尖,徐弋阳被迫承接他急风骤雨般的攻势,在一遍遍吮吸里失去抵抗,最后他伸开双臂揽住那木日的脖颈,一双手没入对方的发间,一个吻得难舍,一个吻得动情。
六千块的套房,这一晚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对不起价钱,那木日托起徐弋阳的臀部架着他抱起,大步向卧室走去。
开了暖气的屋子燥得人面红耳赤,那木日起身脱下蒙古外袍,贴身的毛衣勾勒出他精壮有型的身材,他眼神暧昧地看了眼徐弋阳,接着大咧咧地解开了皮带。
“那木日,你别急。”徐弋阳还没做好准备,双手撑在床沿向后撤,“我坐了十几个钟头过来,让我歇一歇行不?”
“很累吗?”那木日显然憋很久了,声音喑哑表情急切,但考虑到徐弋阳的实际情况只能作罢,“那我……去洗个澡。”
徐弋阳松了口气,还是那木日靠谱些,不搞强、制那一套。
“那,再亲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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