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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昨日才同陛下大吵一架,大伤元神。本官平日便喜静,今日更不想见客,将兰台所有人都赶走了。”明夷自答道。
他将新换的笔浸润了墨,却习惯性停在第一段的第一个字。不堪重负的笔毫还是没能留住下坠的墨,一朵墨色涟漪在竹片上绽开。明夷被这细微响动惊得回了神,忙去擦滴落的墨,那处却并没有恢复光洁,被拭去的黑云之下,还叠着一重重模糊的轮廓。
思忖十数日,他终于找到了一句能轻松写下的开篇词,今日算是要正式编纂这一册《兑朝元君本纪》了。
兑元帝君者,讳失照,兑隐哀公幼子也。隐哀公幸于郊,见好女,悦而取之,生元帝。隐哀公二十年,及大泽国克中原,兑城破,隐哀公殁,公子失照出,亡走。
但凡明夷提笔,总是一气呵成,写完这段他却再次停下。三言两语交代了失照的身份后,他竟找不到一处自己愿意直书不讳的地方。
思绪再次逸散,明夷的目光凝在笔尖,心神却落在别处。
然而这片刻的出神很快就被打破,有小吏蹑手蹑脚上楼,期期艾艾地,向他禀报陛下圣驾在楼外等候。他听见楼下的门被人用力推开的声音。兰台今天有贵人要来……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明夷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寂寂坐在原地等后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失照的面色看上去红润了一些,艰难开口的声音却那么干涩:“明夷。”
“朕……我……大限将至了。”
明夷本能皱眉应答:“这几日,不是有精神了么?”
失照哂笑道:“自己的生死,自己知道。昨日不过回光返照罢了。我要去了,从此世上你再无羁绊,去留凭君。”
“暌,”明夷开口唤他“不要怨我。”
“大巫说,每投一回胎,人就被剥掉一层灵魂,是崭新的开始了。你……不要再记得我,不然投胎的时候,或许会很痛。”
失照近乎乞求的神情对他而言是那样熟悉:“明夷……”
“臣乏了,陛下。”明夷机械地说道。
“明哥哥,我要走了。路上若见到旬恢,朕再杀他一次。”失照扔下这句话后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便转身扶着栏杆,强撑着身子下楼去了。
明夷伸手想拉住他,却不受控制地动不了。他总觉得失照方才说的话很熟悉,听见这句话时熟悉的感觉和莫名的疑惑盖过一切悲意。
没等他想明白,他就被迫又一次在痛苦中下坠。
恍然间他嗅着窗外游进来的花草香气,心底竟如一片看不见半点生机的干涸之地般,无法汲取这些令人为之欢乐的气味。
难解的网一层层向他包裹勒紧,站在无形的网中央,明夷眼角流出的是无措的血泪。
失照大限将至了。他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个亲人也要离去。
青年帝王消瘦的背影奇异地与明夷记忆中尚在襁褓的幼弟重叠,失照嘴角的一抹血迹印在他眼中久久无法被拭去,一如当年他的幼弟被旬流一剑穿心,从那小小的心脏中流出的那样殷红。
我这一团孤火寄于天地,久经浮沉,到底为什么还要留下?
明夷这样想着,手边碰到什么冰凉的物件,便握了上去。
那是一柄从未出鞘的青铜剑。
尘竟归尘
“嬴光,一会你可能会像明夷一样昏睡过去,如果你能看到他的幻境,就把明夷拉到你身边。”李三宝依然是以自己的血为媒介,在明夷和嬴光的印堂各点了一笔。
依他所言,嬴光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握着明夷的手却突然被抓紧了。他强行睁开眼,看见明夷如梦魇般眼睫与双唇颤动不止,即使并未睁开眼,也显露出不容忽视的惊恐与绝望。
“睡吧,”李三宝见嬴光要起身,将他的肩膀一把按住,“记得把他带出来。”
浓重的困倦袭来,嬴光终于紧握着明夷的手,沉沉睡了过去。
梦中,他看见的是十五年前的嬴家藏书阁。那时候,老爷子在院里梧桐树下用劈不烂的半截柴火给他绑了一个秋千,仲秋转凉的天气,山风一阵强过一阵,小时候的嬴光总觉得这个时节的秋千能荡得更高。
秋千高高荡起,嬴光第一次透过竹枝婆娑的间隙瞥见古楼后那方墓碑。
竹林后一直是他被勒令禁止踏足的神秘之地,爷爷不曾解释过原因,嬴光却在日复一日的三令五申中养成了连路过竹林外都会放轻脚步的好习惯。
成年人身量的嬴光站在小秋千旁,衬得那半截老柴都略显局促地在微风中抖了两下。嬴光摸了摸老旧的藤条,小时候就不结实,也不知道现在他轻轻拽一下会不会直接断了。
身后的门忽然发出被推开的声音,嬴光惊喜地回过头去,以为能在这梦境中看到已故的嬴老爷子,站在门楣下的确实身高还没到门一半高的小嬴光。
小嬴光看不到入梦的嬴光,一蹦一跳地跑到秋千边上,还不忘向上提溜一下裤腰。看到小小的自己一下一下蹬着地把秋千荡得越来越高,嬴光突然玩心大起,抓着藤条用力向前推了一下,成功听到秋千上的一声尖叫。
荡到最高点时吹起一阵强风,梧桐落叶簌簌,和另一头的竹叶声遥遥相和。
小嬴光很快就让秋千停了下来,跳下秋千后探头探脑地看向屋里,随后又猫着腰鬼鬼祟祟地绕过梧桐树。嬴光想他的目的地应该是不远处的竹林。
刚才那一下秋千荡得这么高,就像小时候他发现竹林后有一块大石板的那次。
他跟着小时候的自己到了竹林外,驻足的小嬴光略显愁眉苦脸,应当是在斟酌进去的后果。嬴光记得他小时候那次最终也没敢走进竹林,毕竟老爷子的拐杖打人还是很疼的。但是今天二十六岁的嬴光已经把到竹林当不速之客这件事做成了家常便饭,来都来了,断不会只在外面站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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