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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直接被绑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
“父,父皇?!”看着像是杀神一样的父皇,胡亥声音颤抖,
他暴露了?!
他暴露了!!
怎么会这样!
是那个驯兽师!
一定是那个驯兽师!
如果不是那个驯兽师的话,他怎么会骤然暴露?
他要杀了那个驯兽师!!!
胡亥被带到大殿之内,此刻再无旁人。
冷静,甚至更准确的说是寂静。
胡亥几乎被扔在这里,嬴政仍旧提着剑,穿着那染上了血的衣衫,因为本身的乌黑,一切好像都凝固在上面,胡亥试图镇定下来,试图解释,“父皇,儿臣是被人迷惑,以至于被人哄骗,方才做了错事。”
“儿臣只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那个东西,看起来实在勇武,以至于儿臣想要拿出来和兄弟姐妹炫耀,儿臣真的没有坏心,父皇,父皇”
胡亥的声音就这么在大殿之中回荡,但是却是半点动摇不了面前的嬴政。
他就像是一座不改的冰川,任凭你说任何的话,此时此刻都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
胡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父皇。
胡亥甚至逐渐不敢开口,甚至忍不住往后退,但是因为身体被绳索所缚,再加上他的那如山一般的威仪,
甚至他看着胡亥的目光,也是那么让人畏惧,让胡亥有些不敢对视。
他是秦国的王,他是天下的皇帝。
“嘀嗒——”那猛禽的一滴血打在地上。
看着胡亥,脑海之中是那被崩塌的大秦,是荡然无存的社稷,是他心腹重臣的无一存活,是他一众儿女的白骨累累,是断臂残骸。
不、得、好、死。
虐、杀。
陪、葬、皇、陵。
他看着这个畏畏缩缩的儿子,惧怕万分的幼子。
耳旁那幻听歇斯底里的哀嚎之音,合着之前的欢声笑语一同伴随着,所有的画面,最终尽数落在胡亥身上。
两旁不熄的烛火不住地燃烧着,他一步步的走近胡亥,他的脚步声是那么的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心上,让人为之惊恐,为之震动。
“父皇,父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胡亥的声音越发焦躁,整个人危如累卵,“是那个驯兽师”
嬴政也就是在此刻出了声,“看在你我也曾父子一场的份上,朕现在给你两条路。”
他拿着剑,指着胡亥。
上面的鲜血还没干涸。
一切显得那么骇人。
“自裁,朕现在就可以送你一遭。”
“流放,出咸阳生死不论,身后事,亦不归王室。”
他的声音中不带着任何的感情。
胡亥怔住了,好似雷击,他毫不怀疑,如果他选择前者,那把剑会在下一刻,直接朝着他的脖子而来,“父皇?!”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他不过就是算计一把阳滋,怎么会就变成这个样子?
胡亥整个人都惊恐万分,此时此刻,甚至胡亥已经压不住心中所想,歇斯底里,“儿臣只不过是做了一点错事,是她!是她挑衅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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