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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子夫郎他娘病了,跟着在那边照顾,今年便没有回来。”黄婶子解释道。
“可病的重吗?”
黄婶子摇了摇头,陆母便知道了,想来估计熬不过这个冬天。
“天可怜见的”
姑嫂两个聊着,心里都有些不好受,这人上了年纪,身子骨便愈发不好,严寒的冬日可难熬了。
几人聊了不久,就很快到午饭时间,陆母便开始张罗午饭起来。
除去昨日的鸡鸭,今日又新添了许多菜,即便两大家子人也足够吃了。
陆一禾胃口不佳,便没有多吃,二表嫂还以为他挑嘴,便假意开玩笑道:“这么些好菜禾哥儿都看不上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不上姨娘的手艺呢,”
陆一禾简直气笑了,刚要反驳,张嘴却干呕出声。
“你,”二表嫂以为陆一禾故意的,气的脸都白了。
陆一禾却顾不得解释,离了座跑到院外去吐了。
“夫郎怀了身子,失礼之处还请各位长辈多担待,”沈川见陆一禾跑出去,也担心的站起来,对着众人解释了一句,就忙忙跑过去照顾夫郎了。
“哟,这是好事儿啊,禾哥儿才嫁过去没多久吧,可真是有福气,”黄婶子最先反应过来,立即笑着说道。
陆母笑回:“是呢,只是才头三月,反应还严重。”
“我知道有个方子”
二表嫂听了,更是气闷,她嫁进黄家一年了也没得个一儿半女,这陆一禾倒是命好。
只是她也不好在说什么,黄大兴来前便警告过她少生事儿,刚才借着玩笑说了陆一禾两回,已经惹恼了公爹,若是再说,怕是要直接赶她回家了,黄大兴是做的出这事儿的。
晚上将黄大兴一家送走之后,陆母才拉着哥儿的手安慰:“你二表嫂的话别放在心上,你怀着身子,可不要生闷气。”
“谁跟她生气,我又不是闲得慌,”陆一禾这样说着,却还是忍不住抱怨:“不过当年孩子的玩笑话,她也能记这么久。”
说来也是好笑,也是去年过年的事,那时二表嫂已经嫁过来了,跟着来陆一禾家拜年,二表嫂原先在家时也是人人夸赞的,她家里条件不错,也将她养的好,大眼小嘴的,虽说黑了些,却也是个好看的。
巧就巧在,那日在陆一禾家的还有个婶子,那婶子是个直脾气有什么说什么,村里人又都爱开新夫郎的玩笑,几人聊着天,陆母和黄婶子自然是互相奉承,陆母说黄婶子得了个俊俏儿媳,黄婶子也夸赞陆一禾好看能干,这婶子却认真将两人看了,说了一句禾哥儿更白些。
这话一出,不得了,二表嫂当时脸色便不好了,梁子便这么结下了,日后事事都想跟陆一禾比试一番。
沈川在旁边听了没说话,他还以为两人以前有什么深仇大恨了,原来就为这事儿。
陆母也笑,这二小子家的媳妇气性是有些大,不过也没什么坏心。
天色不早了,陆一禾便跟沈川回房睡了。
三人在陆家待了三天,到初四时才回到沈家,走时,陆母还提了好些东西给哥儿,让他好好补补身子。
陆一禾才到家休息了一天,秦风陈小竹便上门拜年了。
酸橘
想来是过了一个肥年,秦风和陈小竹都肉眼可见的圆润了几分,两人红光满面的提着礼上门,陆一禾忙招呼两人往家里坐。
陆一禾将陆母让带回来的糕点肉干抓了许多放在桌上,沈川也烧了滚烫的茶水来,几人边吃边聊。
陈小竹给沈文发了压岁钱,沈文推辞不要,几人又拉扯了一番,最后还是收下。
“去年这时候,我们还是收压岁钱的,今天却已是发压岁钱的人了,”陈小竹笑,圆圆的脸蛋看着颇为讨喜。
沈川跟秦风不知干什么去了,没在屋里,陆一禾便伸手捏了捏陈小竹的圆脸,细腻的手感让他不舍的放开。
“讨人厌你,”陈小竹拍开陆一禾的手,嚷着也捏了捏陆一禾的脸,却没捏到多少肉:“怎么过了一个年,我瞧着你还瘦了?”
“就除夕那夜多吃了点,其他时候都没有胃口。”陆一禾也烦恼,他胃口不好,吃了便吐,陆母和沈川都为此焦心。
陆母还好,她是孕过四个孩子的人,有经验,知道初时是这样,后头就好了,焦心更多是心疼哥儿。
沈川却不同,他既没有经验又不能替夫郎受罪,心里担心,也只能每天变着花样给陆一禾做吃食,陆一禾没吃多少,他的厨艺却提高了。
陈小竹听了惊讶:“大川哥竟是这样欣喜的人?”
瞧着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能为夫郎洗手做羹汤,就是秦风在家也很少这样,最多帮着烧一烧火什么的。
两人正说着,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川和秦风各扛了一筐东西来,等两人将箩筐放下,陆一禾才看到框里装的陆一禾才看到框里装的是黄绿交接的橘子。
光是看着,陆一禾嘴里便不自觉分泌口水起来。
“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橘子?”陈小竹也颇为惊喜,在这冬日,可难得见到这样鲜亮的颜色。
“前几天听爹说镇上有贩橘子卖的的,今日便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有。”秦风笑道。
落霞镇上是走商必经的地方,因着时时有新鲜玩意儿,只要有钱,没什么是买不到的。
沈川买的这一筐更酸些,陆一禾拿一个尝了,那酸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让人精神都抖擞了些。
沈川见陆一禾吃的开心,就是花了一两银子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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