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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闻言神色一凛,眸光中闪过寒意,他摸了摸沈珈芙散下来的头发,安抚着说:“朕会查出来,给你一个交待。”
那个香囊他记得沈珈芙叫他挂上去的时候高兴极了。
也好在里面的麝香不多,前几日吹风,沈珈芙正好又打开窗户,叫麝香的气味淡了些,这才发作得不明显,如若不是她正好对麝香不耐受,那香囊挂在那儿长时间没人察觉,只怕会落得更糟糕的下场。
惠妃
沈珈芙之前住的那个内殿到底是被麝香的味道沾染了,正在叫人处理,将要换的东西都尽数换了。
“那嫔妾给陛下绣的香囊呢?”沈珈芙抓了抓祁渊的衣裳,抬头问他。
祁渊对上她那双眼睛,俯下身去,轻轻道:“香囊不能再留下,待会儿查清楚朕叫人拿去处理了。”
沈珈芙哦了一声,没表现出有多舍不得,蹭了蹭祁渊的脸。
祁渊垂眸,心里划过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像一个小钩子,戳了一下他的心脏。
沈珈芙又匆忙想到了什么,焦急道:“早上,早上嫔妾去请安,嫔妾身上带了麝香的气味,许美人她,她没事吧?”
她和许美人隔得远,她身上带的气味又不重,想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祁渊把她的慌张止住:“朕叫人去看了,她没什么事。”
这时候,太后带着人来了偏殿。
沈珈芙松开手,躲回被子里,一张小脸还有些红扑扑的,眸子发亮,冲着太后和皇后就要行礼。
祁渊就在她跟前,见她要下榻,一个声就把她的举动压了回去:“老实坐回去。”
沈珈芙动作很快,刚探出被子的脚在声落的时候又急忙收回去,听话极了。
太后心疼得不行,哪里会顾及她行不行礼,倒是皇后在一旁看着,压下了面上的错愕,没什么反应。
“珈芙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吗?”太后坐到榻边,担忧地问她。
沈珈芙温声说一切都好。
“怎么好端端的,宫里会有这种东西,你放心,无论最后查出来是谁,姑母都给你做主。”太后说罢,安抚着拍了拍沈珈芙的手背。
沈珈芙自不会多说什么,应了一声好,还朝着太后笑笑:“姑母,我没事呢,喝了药就好了。”
“好什么好,你看看你,这才几日,又是风寒又是被人暗害,早知这样,哀家——”
怕她说出什么‘早知这样,倒不如让她回曲州嫁人’的话,沈珈芙急急忙忙打了个岔,一边看着神色不明的祁渊,一边朝着沈太后撒娇说自己没事。
皇后在一旁也开了口:“玉婕妤怎么会对麝香不耐受,之前可曾接触过?”
沈珈芙声音轻了些,没细说,只说年幼之时,父亲的妾室给母亲送了东西,她在母亲房里玩了会儿就发了症状,后来才查出是麝香。
这次还没有那回严重呢,起码脸上和脖颈上没起一大片的红疹,只有手臂上才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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