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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张嘴,惊得往后缩,可床榻就这么大,她无处可躲,急匆匆地去拿回被褥。
祁渊这才看清她刚刚在被子里做什么。
她那肚兜勾了金线,绣的芙蓉花,不知怎的,珠玉与头发勾缠到了一起,她刚刚着急解开,却越急越解不开。
祁渊有意无意地往后看了眼明亮的烛火,上了榻,拉着沈珈芙的一只脚踝稍一用力就把人拉到跟前,说:“别慌,朕来解,熄了烛火还怎么解。”
沈珈芙真信了他的话,可浑浑噩噩到了半夜,肚兜都被捏得皱皱巴巴了,却依旧好好地挂在她身上。
第二日清晨,祁渊率先醒了过来。
昨夜折腾得晚了,沈珈芙最后是咬着被角睡过去的,帘子里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外边的天色也是暗沉沉的,天光还未亮。
不过他伸手一探过去,摸到了沈珈芙光洁温暖的脊背和再往下柔软的腰肢。
沈珈芙嘤咛一声,还没醒。
祁渊抱着她又睡了会儿,不得不起身的时候把人叫醒了。
“珈芙,今日该你威风的时候了。”祁渊穿好衣裳,洗漱好,拉开帘子唤她。
沈珈芙迷迷糊糊睁眼,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也爬了起来,整个人和没骨头似的又再次栽倒在祁渊怀里。
祁渊喊了她一声。
只听沈珈芙柔柔地嗯了句,接着就没话了。
祁渊觉得好笑,他拿过锦被,将沈珈芙裹着,问她:“昨日刚晋了嫔位,不想耍耍威风么?”
祁渊还能不知道她,他若不看着,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这回给了她机会去耍威风,她怕是更要趾高气扬,偏还习惯装得无辜。
倒也可爱。
那句话入了沈珈芙的耳朵里,没一会儿,祁渊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眼睛还没睁开就回魂了,伸着胳膊要起来。
“别乱动,给你套件衣裳。”
殿内,宫人们远远站着,皆默不吭声,但心里也高兴自家娘娘这么得宠,主子得宠,她们这些奴婢们自然也好过些。
等沈珈芙换好了衣裳出了内殿,瞧见祁渊还在桌前坐着,正等着她用膳,脚下的步子一顿,脸有些热,快步上前去。
“陛下在等嫔妾吗?”
祁渊看了眼她今日的打扮,叫她过来用膳。
“请安过后就准备搬到主殿去,玉芙殿平日里都有人收拾着,你住进去也方便。”
沈珈芙听着,应了声好。
她既已升为嫔位,自然该去主殿住着,整个玉芙殿就只有她一个嫔妃,也无需去管着什么,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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