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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换了身衣裳才走到她身边去,手指划过花灯上所画的花鸟,随意问道:“珈芙喜欢画花鸟的花灯还是画山水的花灯。”
沈珈芙看过去,将花灯的画布又转了一个方向,说:“嫔妾喜欢画美人的,不过这个也很好看。”
祁渊听了笑了一声,喜欢画美人的,他早该猜到的。
“叫人拿去挂着吧,它又不会跑。”
沈珈芙又多看了一会儿,叫锦书给她挂在了平日里喝茶的矮桌旁。
行宫里的日子实在过得悠然快乐,沈珈芙整日在行宫都能找到玩儿的,也没人管着她,眼看着就要到了九月。
这几日风很大,沈珈芙找来了几只风筝,打算和郑贵嫔一起往山上去放风筝。
这行宫四周除了那座种着果树的山头便只有一座山头是平坦空旷又安全的了。
只是要往那里去得经过暮芳殿。
“就没别的路了吗?”沈珈芙问锦柔。
锦柔摇摇头:“别的路都没有侍卫把守,走着太危险了些,娘娘不若等下次再去吧?”
沈珈芙瞧了一眼桌上摆的风筝,祁渊又不在行宫,今日风大天气也好,今日若不去,下次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再不然都得回宫去了。
正犹豫着,郑贵嫔轻声道:“不若嫔妾派人去问问暮芳殿,不过是让让路,想来颖妃娘娘也是会给这个便利的。”
情绪多变
的确如她所言,暮芳殿很快就让了路,让她们一行人往山上去了。
山头的风更大了,几乎能把人吹倒。
沈珈芙真上山来了眼看着却又没那么高兴,她盯着脚下高到脚踝的野草,一声不吭。
郑贵嫔后背有些发凉,想着这几日陛下总是到行宫外面去,沈珈芙虽然都没说什么,但眼看着还是不怎么高兴。
但她见着陛下回来了还是高兴的。
“娘娘您看,风这么大,风筝定能飞得高。”郑贵嫔出声,打破了安静。
沈珈芙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人,又顺着她的话看了眼天上——碧空万里。
这座山头比较高,但也不算大,山的四周边缘不算平整,来的时候侍卫还特意提醒了北山头有个断崖,可危险了,叫娘娘们当心些,莫要往那边去。
沈珈芙理着风筝,侧过头能看见更远处的山下行宫,一眼就瞧见了荷花池,满池的荷叶,荷花点缀在其中。
暮芳殿内,红棉伺候着颖妃喝药,见她把药都喝下去了才舒了口气。
“你说,玉修仪在山上能玩儿的高兴吗。”猝不及防听见颖妃开口。
红棉面色平静地答:“回娘娘,玉修仪爱玩乐,今日风大,想来是能玩的高兴。”
颖妃笑了笑拿出手帕轻轻擦拭唇上沾染的药汁,说:“陛下又不在行宫中,她倒是能待在这儿安心地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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