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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咱们得多久才能到拓本上的那个地方,那里你以前去过吗?”我试图学习何瑜的扯皮功夫。
路阿爻则抬起头:“98年的时候,她突然说要出趟远门,去办一件事情,但她没再回来,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见过她。她临走前什么话也没说,只给了我这半块血玉,但是在中国这么大的地方盲目找是不可能找得到的,所以我就在等,我需要一个契机。”
他的语气很坦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所以我就自然而然地接着说:“所以你等了五年,直到九环玉匣出现,你觉得路小素的失踪跟九环玉匣有很大的关联?”
路阿爻冲我点点头,他目光很坚定:“起初我也只是想试试看,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后来我跟着你们发现了这块血玉的另一部分,所以,不论如何,我也必须要去看一看。”
“我一直不愿意说,也是不希望你因为你四哥的原因陷得更深,命运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的,当我被路小素捡回家的时候,就注定了我这辈子都会跟五师和那凭空出现的匣子纠缠不休,可是你呢?甘霁,你母亲已经逃离了,现在跟甘家五师唯一有连接的小辈就只有你了,你的命运是什么呢?如果这是一场有心之人策划而来的棋局,你一个自由人,何必要进来当随时可能会牺牲的棋子呢?”
货船正在通过极其狭窄的一截峡谷,扑面而来的风把我刮得几乎快要窒息,太阳光就在天边一线,在这一刻,我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晚霞,倒映在湍急的江水中。
“如果这真是一场局”我看着绵延山脉与天边的晚霞共舞,声音渐渐被风声吞没了。
何瑜喝得面色通红地跑过来勾住我的肩膀,指着那天说:“咦?谁把猴屁股搁我脸上了?嘿!大胆妖孽,还不现出原形!小心你孙爷爷我”
他嚷着直往地上瘫,我赶紧从后头捞住他的背,路阿爻就绕过来帮我去抬他的脚,边抬他边叫:“嘿哟!这还真是瘸子的屁股邪了门儿了嘿,我怎么好像飘起来了?”
“别乱动,再动信不信给你丢江里喂鱼!”我骂他。
我走一步吓唬他一次,何瑜被我吓唬得很快就不太敢动弹,然后我跟路阿爻一前一后,像抬死猪一样把他抬进船舱,刚把他放下,他就趴在用货物搭的简易床上开始打鼾了。
“等何瑜醒了我跟他说说,他肯定也会愿意帮你的忙,三个人总比一个人的法子多。”我说道,然后又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你说我帮你要是被人知道了,我总不能也会失踪吧?”
路阿爻本来在搬何瑜的一条腿,企图给他翻个个儿,听我这样说,立即就用那种很严肃的表情抬头看着我。
我就笑他:“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你放心,以我这聪明的脑子,肯定不给你留这么隐晦的东西,我至少也得给你留句藏头诗才行,然后看遍全诗都只有八个字‘我快死了,快来救我’,怎么样,够明显吧?”
路阿爻看着我,把何瑜翻过去,眼神有些无奈。
我俩为了躲风也不打算出船舱了,想必这临到夜晚峡谷里的风会更大,天黑的快,呼啸的风推着货船向前,我正坐着打瞌睡,马上就感觉到一股转向的力,我没坐稳,差点给我整个人甩到地上去,幸亏路阿爻反应比较快,拽住了我的后衣领。
然后就听见外面的船老大在大喊:“前面出雾了!快把船速降下来!”
加更
另:可以随意猜测剧情
集体消失
等船速降下来,路阿爻就先一步跑上了甲板,我看着外面能见度逐渐变得很低,就去推身边趴着的何瑜,推了几下何瑜都醉的说胡话,我只能先套上冲锋衣独自去外面看看情况。
等上了货船甲板,我才发觉前方原本应该隐在黑夜中的山峦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刚才我们走了一路也没见有出雾的迹象,这雾几乎是凭空冒出来的,我望向最近的那些峡谷石头,但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可我说不上来。
一旁的韩剑正在跟船老大交谈,我就凑过去问他:“咱们这是到哪儿了,为什么不继续往前走了?”
“不对了呀,不对了!碰到东西了,不能再往前走了。”船老大整张脸急的通红,他打着灯,两手哆哆嗦嗦地抻平地图给我们看:“我是完全按照你们给的路线走的,只能载你们到这儿了,不能再继续了!”
“为什么,你收了比别家高出三倍的价格,还没到地方就想溜?”韩剑脸色有点黑。
船老大就摆手说:“不是的!我们都是有信誉的人,但是你们不能骗人嘛!不能再往前开了,船底刚刚碰到东西了,我在这里开了十几年的船,就没碰到过东西,你看看这些石头山,我在江里从没见过这种石头山,再往里走我就不认识路了呀!里面雾气这么大,进去一定会迷路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韩剑,刚想劝他说要不先回去,大不了耽搁一夜明天起个大早再进来也是一样的。
没想到他直接掏枪了,那速度快得我压根没看清他是从哪儿把枪拿出来的,等我反应过来,那杆枪已经架在船老大头上了,再看其他人,那几名船夫也被韩剑的人全部控制了起来。
我心说这他娘的是什么走向?黑社会吗?
“韩老板韩老板,你们都是大人物,我们这些都是做小本买卖的,你想去那地儿我真的没法带你们进去,万一迷路了你说这”船老大苦苦哀求,显然是吓破了胆,都快跪去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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