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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传说是真的,后土血真的被外乡人给吃了,那么这名外乡人去哪儿了,最后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我们俩在这儿瞎琢磨也没琢磨出个什么名堂来,等老钱醒过来,我们三个再次各自整理好包袱,何瑜背着田笑的尸体,老钱扶着我瘸着腿在前面探路打头阵。
我们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足足走了四天才到达田雨青所说的那片陪葬坑,七个陪葬坑以北斗七星的方式排列,坑顶上挂着满满当当的鸟笼子,鸟笼子里装着干枯腐尸,有些是人,有些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挂得很高,我们打手电都照不到顶,据说这种笼葬也是当年古讷国的一种特殊葬法。
按照田雨青的提示,我们跳进了第三片陪葬坑里,下面有几乎一半的坑底早年间被河水冲塌了,地下河滚滚奔腾,坑底这些陪葬作为特殊的养料,再有地下河的河水滋养,一些藤蔓树沿着坑边生长了出来,就挂在坑边的泥里。
“咱们不能直接跳进去啊,跳进去还不一定能冲到哪儿呢,万一水里有暗流,把咱们磕死在下面的石头上那可就麻烦了!”何瑜硬着滚滚浪涛,扯着嗓子喊。
老钱耳背:“啊?!何小爷您说什么!”
何瑜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咱们不能就这么跳进去了!得想想办法!”
老钱扶着耳朵:“啊?”
何瑜白了他一眼:“说你是个大傻叉!”
老钱这回倒是听清了,啧了啧,回他:“您说我又没照您惹您,怎么还能骂人呢!”
我不管他俩踩着脚底下的骨头堆在旁边斗嘴,走到那些藤蔓旁边观察了片刻,藤蔓旁边长出来一棵小树,树心已经被虫蛀空了,这树的树干本来应该在土里,但水流把土都给带走了,树干就这么颤颤巍巍地挂在水流之上,估摸着再过几天就得彻底断开了。
我扯着嗓子喊他俩:“把树砍了!让它死前好歹为人民做做贡献!”
我们三个拿了开山刀开始砍树,我提醒他们,先砍个差不多将掉未掉就成了,得给咱们一点儿时间观察观察再下水,不然树掉进水里顺流跑了,咱们实在不好追。
我这边刚说完,何瑜那边就只听咔擦一声,他力气大,对着凸出来的树根猛凿了几下,树干就“轰隆”一声断裂开砸进水里,我大骂了声娘,也来不及把刀收起来了,赶紧招呼老钱他们拿包袱下水。
我们三个看也没看,齐齐跳下水,浪花打得我们仨各自都看不到对方的位置,我最先找到树干扒住了,然后及时拽住边上老钱的裤腰带,何瑜腰上还拴着田笑,我见他可劲儿用他那狗刨抬起头往我们这儿看。
我朝他大喊:“这儿呢!”
他一下锁定了我的位置,一个猛子就扎过来,在对面扒住了树干。
我们仨费劲地你拉我我扯你,互相帮忙坐上了树干,树在水流的带动下一路向下游漂去,我们时不时分吃压缩饼干,时不时撩点儿淡水恢复体力。
直到看见洞穴的尽头出现了一丝不同于四周的白色,我们愣了一会儿,这才察觉到那不是什么白色的生物,而是河流的尽头,多少天我终于能够放松下来。
我们坐着树干出洞,水流流速放缓,河水两侧的岸边扎满了帐篷,是两处营地,他们可能也没想到我们居然是这种出场方式,又或是我们三个在洞里摸爬滚打,个个胡子拉碴,实在已经没个人样了。
那些弟兄们本来在吃饭,看到我们的下一秒连扒饭的动作都忘了。
营地是我四哥和田小七的,我们被救上岸,目送他们将田笑的尸体送进帐篷,我跟何瑜稍微收拾了一下,去外边找了个阳光不错的地方,挖了个坑,取出包里那两张童尸的人皮给埋了。
我顶着太阳,边填土边嘟囔,愿两位小朋友早登极乐、早日投胎,埋完坑,我拿着铲头看身后一马平川的旷野,又听见对岸营地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由觉得心生怅然。
我掏出内兜里裹着的葬骨遗书,对着阳光摸了摸。
这从九环玉匣里取出的半张,不是鹿皮。我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嘶怎么看着倒是很像人皮呀?
第五卷天京尸笼城完
后面就是最终卷了
枯骨琉璃血
意料之外的事
我有点担心,又去帐篷里多问了几嘴,打听到陈苍海和库巴,他俩地震的时候跑得快,没掉进裂缝里,被我四哥找到之后就给他们强制送回去了。
我按照田雨青的叮嘱,将那整张葬骨遗书交给了我的四哥,但开出来的铜块被我私藏了,田雨青没交代这个,可能不是很重要,我准备自己研究研究。
之前不听四哥的话,知道地震还跑回来救人以及擅自下斗的事儿,我本来以为会被他骂得狗血喷头,但他这回破天荒的没有骂我,只是让我把腿上的伤养养,好好休息。
他这个态度让我已经畏畏缩缩的心态顿时又开始嚣张跋扈了起来。
我们在讷王墓里呆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上来的时候四哥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墓里我们对时间的概念不太清晰,如果不是何瑜的表,我们呆的久了日夜颠倒,身体可能真的会出问题,这也让我长了个记性,以后干这活别嫌麻烦,怎么说都得带个能够计时的东西。
我们上来没过半天,两家就开始收帐篷换营地,我昏昏欲睡地骑在马上被送到当地人的聚居地,老乡非常纯朴,一听我们是考察队的,又是给我们倒奶茶又是给我们整理被褥,让我们休息的。
据说那张葬骨遗书上都是阿姓族的文字,而阿姓族,是个只存在于山海经传说中的部落,研究起来非常困难,但我们的人需要休养生息,四哥他们几个五师的头目商量了一下,取得了当地人的同意,我们的队伍就暂时在老乡家安置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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