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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玺雨抬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浑身都散发着温暖,那是自己不曾拥有的。
“不需要,我不住你这里,我要走”
候玺雨觉得自己不该有留下来的念头。
“不是,你现在出去你要去哪里,这里是北雪山的深处,除了像我这样的,很少有人能活着在这座山随便活动”
斯宙想留下他,但语言匮乏,不知道怎么表达。
“总之谢谢你救了我,我出去后死活不用你管”
候玺雨一心只想给自己找个墓地,他起床开始找自己的衣服,环视一周都没看到。
“我衣服呢”候玺雨突然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那就是他换的。
“你衣服被雪弄湿了,正在烤,你等衣服干吧,先喝碗姜汤”
其实衣服早干了,斯宙骗他的,斯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懂,他父母在早年带人进雪上时遇上雪崩没回来,他独自想办法在这雪上生活,偶尔也会下山去当导游挣点小钱换生活用品,他没有朋友,也不懂人情世故,说话做事凭直觉。
候玺雨捧着碗姜汤喝了一口就开始发呆,突然就想起了有一年初中下学,和同班同路的男同学两人顶着书包冒着暴雨跑回家,在家门口,那男同学拿纸巾给我擦脸擦脖子,进了家门就被母亲一巴掌扇到地上,挨了一顿打一顿骂后,湿哒哒的回到房间,半夜发起了高烧,到早上才被发现送去了医院,想想当时真讽刺。
“那个,你快把姜汤趁热喝了吧,不然会感冒的”
斯宙不知道候玺雨在想什么,但能感觉到他浑身都散发着压抑的气息。
到了晚上,斯宙直接就地在床旁边打地铺,地上都是毛毯,也不怕冷,外围也有火堆,两个人从姜汤开始就相对无言,一直到了凌晨,斯宙听到了梦话,不,应该说是呓语,因为候玺雨发烧了,果然,斯宙想的没错,这个男人就是体弱,但他这里没有很多药,只有安乃近和布洛芬,他赶紧给候玺雨喂了安乃近,候玺雨一直发抖,半清醒半昏迷状态,一直喊冷,但斯宙这里说句实在话,他本人那么大个子,冬天都跟火炉一样,很难体会冷的感觉,他只能挤上床,这张对于他来说是单人床的床,把候玺雨整个抱进怀里,这一抱,这一个姿势就到天亮。
斯宙都想好了,如果天亮还不退烧,他就背候玺雨下山,但下山起码得四五个小时,就这样想着想着,快天亮的时候,他就打个瞌睡过去了,这个时候,候玺雨醒了,他是被热醒了,从小他就体虚怕冷,没想过有天会被人抱着热醒,这人血热得多离谱。
候玺雨突然反应过来,他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抱着睡了一晚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抱着他睡了,候玺雨微微抬眼,只能看到这个男人的下巴,鼻孔都看不到,啧,这是在干嘛,想什么呢,候玺雨推了推斯宙,嘶,这胸肌也太硬了些,正在胡思乱想时,斯宙醒了,说是醒了,还不如说是睡着嘴巴敷衍一下,又接着抱紧怀里人接着睡,候玺雨有些哭笑不得,这男人怎么回事,脑子里没有边界感这回事吗。?
“那个谁,我要起床,能麻烦你松手吗”候玺雨本来想自己起来,结果发现居然挣不开,这睡着的力气都这么大的吗,还是我的问题?我有那么弱吗。
“大哥,醒醒,我想喝水。”
“喂,我要上厕所,我要起床!”候玺雨努力大声的喊着,但也仅仅只是他认为的大声,他从小声音就是柔柔的小小声,不管是生气反抗也是普通人说话的程度。
候玺雨在斯宙怀里,真是一动不能动,翻身都不行,唯一能动的手就是在斯宙胸前以及搭在他腰边的右手,候玺雨直接用右手用力拧斯宙腰侧软肉,谁曾想这个反应这么大,在候玺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斯宙直接从床上原地蹦起,直冲洞穴的顶部,能听到很大一声响。
斯宙边斯哈斯哈的揉着天灵盖,一边坐床上开始念叨,“你怎么可以捏我腰,不可以捏我腰,以后都不可以,睡着也不可以,”巴拉巴拉一堆。
候玺雨不理解,这个男人难道以为我会跟他住这洞穴一辈子吗。
“我要走了,衣服应该也烘干了,你把衣服还给我。”
“你要走去哪,没有我带路,你哪也去不了。”
候玺雨一个无语住,我纯属只是想离开这个男人这个洞穴,在随便找个地,就地等死,他想完整的尸体,不然跳楼割脉插大动脉心在哪个不直接,他纯属就是找个风景不错的埋骨地,全须全尾的。
“不用你管,我想去哪就去哪,衣服还我。”
斯宙嘴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他留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他留下,就纯属是直觉,从阿爸阿妈去世后,他没有朋友,没有亲戚,就一个人在山洞活着,慢慢的把山洞改成了一个属于他一个人的家。
“总之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接下来就别救了。
候玺雨一走出洞口就懵了,雪呢?雪山呢?这荒凉寸草不生的是啥情况,他回头想要问他,结果看到斯宙如同小狗一般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候玺雨心头一梗,这么大块头的狗是想闹哪出,他还是无视他那双容易骗人的眼睛,清了清嗓子问他。
“这里是哪里,雪山呢。”
“这里是雪山的背面,这边是类似岩石乱石红土综合的地方,只有这边才能有山洞”天哪天哪,他问我话了,我叽哩哇啦我该怎么说。
“然后呢?我怎么来这里的,我要怎么回雪山”候玺雨真的大无语,这地方怎么看都跟雪山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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