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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黎建鸣不乐意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把脸一撇,冷声道:“不用你。滚。”
乔季同滚了。
滚了一个小时,又拎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
保温杯,牙刷,香皂,洗脸毛巾,脸盆,抽纸,湿巾,新内裤,拖鞋,护手霜···
棉服下面还是那件小月亮睡衣,在黎建鸣身边忙来忙去。
黎建鸣不吱声了,只是定定地瞅他。瞅了小半个钟,又赌气似地闭上眼睛,脸一歪睡觉了。
乔季同见他睡觉,回了趟家。拿了点自己陪床用的行李。又去生态酒店找了经理。
因为他是突然辞职,影响特别不好。经理不住地甩脸,到最后商定的是这个月的工钱不给他结。
乔季同没说什么,答应了。
酒店不好进,乔季同也知道辞了这个工作得不偿失。
毕竟黎建鸣那边的活计只是个短期。
但他没办法放着黎建鸣不管。人家在他无家可归的时候帮了他,两万多的茶几也没让他赔。
就算这些日子刁难他,也都是孩子做派。无关痛痒的小把戏,和社会上那些手段差得远了。乔季同别说在意,甚至还觉得黎建鸣这人单纯,连欺负人都不会。
等乔季同回到医院,黎建鸣已经醒了。
偏头看到他,先是傲娇地别过脸。没两秒,又是眉毛一皱,吸着鼻子撒起娇来:“你干嘛去了,我腿疼死了。”
乔季同把自己的行李放下:“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打点止疼的。”
叫来了护士,打了针止疼药,黎建鸣的眉头也没松下来。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没吃过多少身体上的苦。头一遭进医院,还没通知家里人。心里委屈,性子也跟着愈发骄横。哭哭唧唧地骂娘,疼厉害了又开始捶床。
乔季同只得又去找护士。护士无奈地苦笑:“不刚打完?这止疼不能使劲打呀。”
“那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
“你过半分钟轻轻移动一下他脚。再不然摸摸伤口附近也能好受点。”
乔季同听话地照做。每隔30秒就轻轻移动一下黎建鸣的伤脚,移动完又是抚摸伤口附近30秒,如此往复,一刻不歇。
这回黎建鸣当真消停了不少,也不捶床板了。
就这样到了下午三点,乔季同困得都开始打晃。从昨天晚上黎建鸣出事到现在,他一刻也没歇着。
黎建鸣看他满面倦容,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了。
“你睡会儿吧。我不疼了。”
乔季同摇头:“术后24小时都很疼的。”
“看你脸肿得跟馒头似的。”
乔季同又是移动了一下他的脚:“没事。”
黎建鸣不再劝了。赌气地想,那就让他累点。累也是为我累的。
乔季同重复着这样单调而劳累的工作,渐渐的,移腿的间隔慢慢拉长。等到了晚上八点多钟,他的手指搭在黎建鸣的膝盖上方,垂着头睡着了。
黎建鸣的腿又开始麻疼。但他忍着没去叫乔季同,自己用力动脚趾头缓解。一边动脚趾一边悄悄地打量乔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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