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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与杀意。
然而,戴着笑面佛面具的男人并没有丝毫害怕,他依然镇定自若,甚至兴趣盎然地对着童怀继续说道:“我们主人在枉死城等着你。”
那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在蓝绿色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诡异,仿佛与这恐怖的场景融为一体,渐渐消失。
童怀转身半抱着跪到在地的风姬,风姬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渺渺”“女儿”等几个词。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她怔愣原地,童怀轻轻拍了拍风姬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他抬起头,对着几个人吼道:“赶紧回到屋子里面!”他以焦急和命令的口吻喊道。
然而,胆小怕事的牧震却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本应该像之前一样害怕鬼火,那才是他的正确反应,但此刻他却突然表现得异常兴奋。
他睁大双眼,眼翻白,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恐怖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他不要命地往鬼火处跑去,仿佛被鬼火所吸引。
房冥看到这一幕,咒骂了一句:“傻子!”
房冥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算得上记仇,上次牧震提出丢下童怀一个人的提议他可是记到了现在,他假装没看见牧震,转身就走。
童怀看到牧震的疯狂举动,又看到房冥的冷漠态度,大声喊道:“快救人啊!”
房冥却不耐烦地说:“嫌脏。”
说完,他用弦捆住牧震,像拖货物一样把他拖到满白面前,然后把人丢给了满白。
满白正在全神贯注地对付鬼火,突然怀里多了一个笑得疯癫、还留着口水的人,他吓了一跳,差点被鬼火碰到。他下意识地把牧震推倒在地,慌忙躲避,手臂却被鬼火蹭到,多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满白忍不住痛呼一声。
他又痛又怒,看着像散步一样慢悠悠路过自己的房冥,恼羞成怒地吼道:“你t有毛病吗?”
房冥却不慌不忙地回答:“你才知道。”然后一挑眉,慢悠悠地走了。
挑衅的态度不说也明显。他可是还在童怀躲开他触碰的气头上,谁也别想拿到他的好脸色。
满白龇牙咧嘴地拖着牧震,往屋子的方向跑去。他的手臂伤口不断流血,每走一步都伴随着疼痛,一个鬼火速度极快地冲着他门面而来,童怀眼疾手快,迅速拖下外套扔过去阻挡,外套瞬间化为灰烬。
童怀站在众人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替众人抵挡鬼火。
他转过头,对着坐在地上失魂一样的风姬吼道:“要怎么对付这些鬼火?”
风姬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她的身体还在颤抖,声音也有些颤抖地说:“这些鬼火是鬼母的后代,他们是来取鬼母性命的,也就是来杀我的。只要我死了,鬼火自然就消失了。”
风姬说完,主动走向鬼火。
童怀立刻拉住了她,生气地说:“别废话,我管你是鬼母还是谁,只要我还是你上级,你就不能出去送死。”
童怀想起齐雨的镜子,他对着齐雨喊道:“齐雨,你镜子原身不是可以吸收万物吗?可不可以吸收鬼火?”
齐雨愣了一下,他犹豫地说:“我也不确定,我主人失踪后这镜子就和垃圾站废品差不多了,不过可以试一试。”
齐雨的心中有些忐忑,身为千年器灵,他早就已经有主人了。主人失踪多久,他就在灵调处等了多久,已经快忘记这时间过去了多久。
这么长时间没人使用过这面镜子,就是他对主人还活着的最后幻想。有主的法器只可供那人驱使,其他人无法使用,但如果那人死去,他人就可驱使。
镜子虽为齐雨本体,但他触碰不到,只能喊乌庸:“乌庸,把镜子拿出来!”
乌庸听到齐雨的喊声,慌慌张张地从箱子里掏镜子,还差点把镜子摔了。
齐雨见状,骂道:“我们平时爱吵爱闹,不至于这关键时刻把它摔碎了报复我吧?”
乌庸尴尬地傻笑:“不至于不至于。”
危机时刻,两人还有心情聊,童怀怒道:“快点!”
苍年抢过乌庸手中镜子,道:“不知道用后会有什么后果,就让我来吧,正好可以试验试验新的死法。”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笑意。
苍年转头看向齐雨:“这要怎么用?”
齐雨微微一怔,连忙在地上用手指快速地画了一个复杂的符:“以食指指尖血在镜子上画这个图案就可以了。”
苍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咬破自己的食指指尖,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靠近镜子,认真地在镜子上描绘着那个符。他的动作极为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仪式。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镜子却依旧毫无反应。苍年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方法不对?”
乌庸收起露出八颗白牙的笑容:“说不定是你不死身躯没用呢?还是我来吧。”
说完抢过镜子,一咬牙,咬破手指在镜面上画了一个符。
镜子突然碎裂,齐雨震惊地焦急喊道:“不会吧,我要命丧于此了!”
平时一副老好人的乌庸在此刻却是认真,保证道:“不会让你有事的。”
就在镜子碎裂的瞬间,裂缝中蹦发出巨大的吸力,将鬼火快速吸入镜中。
在那恐怖的鬼火肆虐过后,现场一片死寂。齐雨怔怔地看着恢复完整的镜子,心中满是震惊与悲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面镜子,不敢让任何人轻易使用,只因那是他对主人还活着的最后一丝期待。然而,此刻这期待却如脆弱的泡沫般,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瞬间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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