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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亭满不在乎地嗤笑道:“童怀不是在这里吗?我能抽他一次筋,就能抽他第二次。”
房冥听到这话,表情瞬间变得极度恐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道:“你敢!我不会再让你伤害他。”
撒亭不屑地说道:“敢不敢我都做过。”
他像是想到什么极其好笑的事,一边放肆地大笑,一边说道:“哦,对了,还是在你的帮助下。”
房冥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上去一脚就将撒亭踢飞很远。沙石纷飞,撒亭不慌不忙爬起来,吐尽口中沙砾和鲜血,而后游刃有余地摇响法空铃。
那铃声清脆却带着诡异的魔力,房冥瞬间又陷入痛苦之中,身体开始颤抖,表情扭曲,颇有再次被控制的局势。
见房冥状态不对劲,童怀急忙拉住他,焦急地说道:“他故意激怒你的,别又被他控制。”
撒亭慢悠悠地走到谷南身边站着,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充满了阴险与狡诈,看向童怀。童怀只觉得一股极其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正紧紧揪住他的心脏。
撒亭缓缓说道:“除了你的筋,还有一种办法补上琴弦不是吗?”
他转而望向房冥,挑衅般地问道:“房冥,你说呢?”
童怀的内心被强烈的不安所笼罩,那是一种如同当初他拿着串好的骨瘤链去找房冥却惨遭杀害时的不安。这种不安源自房冥对他的隐瞒,更源自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未知事件的深深恐惧。
“阿怀!呼吸。”
一阵急促又温柔的喊声猛地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憋气许久,肺部传来尖锐的刺痛感,脸上也仿佛有着烈火灼烧般的痛楚。
童怀调整好呼吸后,深深地望着房冥,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那是一种近乎哀求的期待,他多么希望房冥能够不再对他有所隐瞒,更不要欺骗他。
他听到自己用无比沙哑的嗓音问房冥:“另外一种办法是什么?”
话说完,他赫然发现在场的姒仙、樊来两人居然都眼神躲闪着他的目光,居然异口同声道:“我不知道。”
两人目光游离不定,不敢与他对视。不知道才是真正的有鬼。
原来,他们都知道,唯独他被蒙在鼓里。
心中的不安愈发沉重,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一股无名之气猛地涌了上来。他已经不在乎那个方法究竟是什么,他只清楚地知道,他决不愿房冥去做。
撒亭此时就像是一块居心叵测的翘脚石,非要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翘出个所以然来。他继续雪上加霜地刺激着,脸上带着令人厌恶的嗔笑,说道:“房冥,你告诉小怀,那个方法是什么?”
催眠的铃铛声再次响起,撒亭肆意地摇晃着法空铃,妄图再一次控制房冥。房冥的眼中已经隐隐泛起了深红的色泽,愤怒的火焰在其中燃烧。
撒亭忽然脸色一冷,厉声道:“说!”
房冥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的双眼逐渐失去清明,被撒亭手中那诡异的法空铃彻底控制。他的面部肌肉扭曲,想要说出来那个方法,却又拼命地压制住。他紧紧地咬死牙关,以至于鲜血从嘴角缓缓流出。
他倔强地瞪着撒亭道:“你话真是多,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死的。”
童怀眼见房冥又要失控,生气地一把拉回正要冲上去揍撒亭的房冥,大声道:“你给我说清楚!”
撒亭一脸得意,冷笑道:“长老们的封印撑不了多久。不管是要打开封印还是重新上封印,五大法器缺一不可,我可以和你们耗着,但你们能耗吗?封印撑不了多久了。”
耐不下性子的姒仙率先一步站出来道:“撒亭,你嘴快闭上吧!结果尚未可知,你操心些什么?”
童怀紧紧地握住房冥的手臂,试图让他保持清醒,可房冥的挣扎愈发剧烈,仿佛要挣脱童怀的束缚。
房冥轻轻地安抚性拍了拍童怀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看向撒亭,说道:“那又怎么样?”
撒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那就要看你的选择喽,你和小怀可是只能活一个,这也不关你的事吗?”
听到这里,童怀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二话不说,径直拉着房冥就要走。房冥却像是脚下生了根一般,停住了脚步,稳稳地站在原地。童怀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怎么也拉不动。
“不能走。”房冥的声音低沉而坚决。
童怀愤怒地问:“所以现在你死我活的选择,还是三域亡和你们死的选择。”
房冥缓缓说道:“都是。我是痴主,生来如此。阿怀,逃不掉的。就算现在不加强封印,到后面封印碎了,照样难逃一死。这路怎么选择都是差不多的,而且我们没那么容易死的,不过是散去一些能量陷入沉睡而已。”
童怀冷笑一声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房冥顿时被噎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死地五主确实不同凡响,生来能量和身体承受能力都更为强大,所以才会被选择成为贪嗔痴恶欲五个罪业的承受者。封印带来的反噬会极大地消耗他们的生命力和能量,但也并非毫无存活的机会,一般都是陷入沉睡修养以求恢复。倘若不幸死去,那便成了鬼,鬼再死则为聻,他们的确有两次机会重活,可房冥是聻,如果只是沉睡修养还好,但如果真死了,也没了。
童怀忽然仰头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无奈,道:“原来我也不是个合格的灵师,这时候居然想带着你逃走,什么都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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