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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然秉使的那招式与前世时一样,你且用流波剑法第二十式《潮生》,应该可以将他最后使的那一式破除。”
“为何不用碧渊刀法去破呢?”苏莫漪习惯性的给文若寒斟了茶,将茶盏递给了她。
文若寒微微一愣,接过那茶盏,仍是温的。抿了一口,她答道:“确实也是好主意,但以剑代刀,为师觉得你还是差了些火候。”
这话倒是不错,可苏莫漪还是想试试。
“若你想试试自然也可以,这胜负,为师已看得不是很重,你尽力了便好。”
听得她这么说,苏莫漪心里忽地一空,这人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师尊,我还是想拿第一。”
“第一第二第十对于为师来说都说一样,你只需做好你自己便可。我心意如此,你已是知道了的。”
师尊的心意……脑子里又浮现出昨夜二人相吻的画面,那心头的灼热久久都未能散去。
“为师实在倦乏了,昨夜的事……”说至此,文若寒顿了顿,她冷眸微亮,认真地看着那小狐狸,“为师很高兴,也很喜欢。”
说罢,果不其然,那已无血色的唇角又溢出了血丝。
苏莫漪顿时一阵慌张,急忙帮她抹去了。
文若寒连连咳了几声,脸色苍白,再也无甚力气,只能躺下了。今日的师尊当真如个病美人般娇弱,那如羽的眉睫静静阖上时确实好看,可自己总不能让师尊一直这样啊。苏莫漪无奈,给她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这就是考试前一天纵欲的后果
师尊:再也不敢了
小狐狸:求求师尊你收敛些吧
第二天,继续亲亲
会武(二)
第二日,苏莫漪早早起来了,有了昨日的教训,她第一件事便去敲师尊的门,那人醒了应声后她才去准备吃食。也幸好自家师尊总算是恢复了大半精力。把粥放在石桌上时,文若寒已经坐在石椅上看了一会书。她今日改穿了一身素黑外袍,里面仍是穿着那白衣黑裙,白发轻挽在脑后,显得有些庄重正式。
苏莫漪知道她并不是一直都非穿白衣不可,前世文若寒心情大好或是极差时,便会换些别的颜色来穿,她美其名曰换个心情。
这人的性格本就有些无常,莫看她平日像个冰块似的不苟言笑,私下那弯弯肠子自己可没少体会。
“师尊,今日你去哪个台子监考呢?”
昨日比试结束,苏莫漪抽到的是震台。她今早煮的是一锅清淡的莲子鸡肉粥,给文若寒也勺了小半碗,同她一起吃。
“似乎是兑台罢,我对这阵法八卦不甚了解,每次都得好找。”文若寒确实学不太会这八卦两仪四象,这些玩意相比之下,还是管昔岸这类人擅长得多,对她来说,只需钻研武学便足够了。
苏莫漪上早课时听了不少,可她也不擅长这事,听不太明白。不过基础的东西,她还是晓得的。
“兑卦应该在西边,师尊找最西那个台子便是了。”
文若寒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微微撑了撑颞额处。
“我为何就是学不会这些玩意呢。”
苏莫漪不由得一笑:“人各有所长,师尊你刀法厉害,修炼也厉害,不就行了,琢磨这些费脑。”
今天怎么轮到这小狐狸来讲大道理了,文若寒不禁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个师尊当的,也是越来越不称职了。
小狐狸似乎信心十足,她依旧穿着昨日的蓝色短发束衣,这大冬天的,看着有些单薄了。
文若寒身上的黑色外袍与昨日的墨绿外袍一样,都是冬日的专门穿的大麾,她这两日虚弱,真是生怕自己一碰就死,一吹风就着凉了。
想着,她又去屋里抱了个暖炉,才和苏莫漪一同去殿前广场。
因二人所在方位不同,文若寒看着苏莫漪跃上那擂台后,自己也去了那兑台。
果然,今日自己对阵的正是然秉。或许是看到自己的对手后有些惊讶,然秉呆愣了好一刻才抱拳行礼。
苏莫漪已下定决心要拿下他,可不能再如同上一世时大意。
古朴的梅花仙剑出了鞘,苏莫漪左手捏了个剑诀,说道一声“请”。
“小师妹,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然秉性子耿直,他同样在乎输赢,这一场比试,他不曾谦让。
苏莫漪也无须他谦让,待他那刀法起势一出,自己已提剑猛然攻去。
现下,用的是流波剑法。
她手中剑意凛然,毫无破绽。监考的两位长老都看出了她剑法的凌厉无情,证明教她剑法的,亦是个无情狠厉之人。
那莫名被冠以无情狠厉名头的白发仙子正抱着暖炉,困倦地坐在高位,半眯着那双细眸,似乎随时都会睡着。
她身旁坐着的正是天枢峰的徐意风。这人看起来已是中年相貌,穿着身灰白道袍,全程坐得笔直,不曾看她一眼。修为境界应在晖阳境后期,离无相境还差得远。
这人只是装作正经罢了。文若寒内心冷哼一声,听闻他可是修炼冰决的好手,若是自己没猜错,那时在山脚下伏击自己与苏莫漪的人,多半是他。
这天枢峰上下应该不会再有另一个敢和她无相境相斗的修士了。
不过自己此刻并不在意。文若寒依旧一脸虚弱不堪的模样,甚至虚咳了几声。
只怕徐意风都要怀疑那日与他交手时,有那般超过无相期实力的人是不是她了。
实际上这些只是为了掩盖她神识探出一事。不用想,她现在的神识自然是苏莫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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