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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棠梨慢慢环顾左右,最后把目光落在傅芍药身上:“你不服气?”
傅芍药不敢再说话了,委委屈屈地摇了摇头。
傅棠梨放下了茶盏,仪态端庄,心平气和地道:“你说得对,这就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福气,太子与我如何,那另当别论,在你面前,我还是太子妃,你敢嘲讽我?你是谁?你也配?”
这话,是说给傅芍药听的,也是说给傅家众人听的。
傅芍药羞愤欲绝,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这一幕闹剧看得傅方绪脸色有些发青,一口气堵在心口,对这两个孙女,分不出哪个更可恼一些,他用力地咳了一下,沉声道:“雀娘,你随祖父过来,祖父有话要对你说。”
傅家众人见到老爷子这幅模样,知道他气得不轻,皆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傅棠梨却神态自若,略一颔首,起身随傅方绪去了书房,胭脂、黛螺及方司则随上,守在书房门外等候。
傅方绪进了书房,如往日一般,依旧坐到上首,他目光阴沉,看着傅棠梨:“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怎不与你同来?枉费祖父如此看重你,你竟这般没出息,真叫祖父失望。”
傅棠梨将双手笼在袖中,施施然的,寻了张座椅,自己坐了下来,淡淡地道:“祖父,以我的身份,如今您这样和我说话,您觉得合宜吗?”
傅方绪没有想到傅棠梨在他面前依旧如此傲慢,他为之一窒,瞳孔骤然收缩:“雀娘!”
傅棠梨说起话来轻声细气的,大抵还算温恭,似乎和原先一般,又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莫非祖父觉得我不得太子宠爱,就可以由得旁人轻慢了不成?我想不至于,祖父和燕娘肯定是不同的,不是那般目光短浅之人,怎么就看不得长远?”
傅方绪坐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过了良久,叹了一声:“祖父老了,管不住你们小辈了,雀娘不思祖父对你的爱护之情,反而与祖父斤斤计较起来,让祖父伤心啊。”
傅棠梨莞尔一笑:“祖父怎么说呢,我终归是您的孙女,自然是敬重您的,如今我和太子
正在角力,很需要祖父您为我撑腰,祖父若不疼我,我该难办了。”
傅方绪目光一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一些,流露出急切之意,但他脸上还是保持着长辈的庄重之色:“那是你的不对了,新婚燕尔,不好好侍奉夫婿,却相互角力起来,像什么话?究竟有何隐情,你与祖父好好说说。”
“也无甚大事。”傅棠梨轻描淡写地道,“我想要趁着刚刚成亲的劲头,把那林承徽压下,让她再无翻身之能,只是太子舍不得,为了这事在和我怄气。”
傅方绪摇头:“是你心急了。”
傅棠梨慢悠悠地道:“祖父这就不懂了,天下的男子都是一般心性,越是不好拿捏的,他越是心痒,我若初始就对太子曲意温存,只能叫他看轻我,如今把架子高高端起,他才能把我端在心头上,我这谋的可是长久之策。”
傅方绪这一生营营汲汲,从未关注过男女之情,对这“天下男子都是一般心性”之语实在不好评说,只好姑且信了傅棠梨的话,只因为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如今傅棠梨与傅氏满门都在一条船上,只能同进同退,她主见大,他心里半是欣慰,半是戒备,当下也不去说破,只好笑了笑:“到底是你淘气了。”
傅棠梨胡扯了半天,总算暂时蒙骗过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如今既不得赵元嘉喜爱,若想在东宫站稳脚跟,少不得要娘家做为底气,自然须把傅方绪稳住,眼下局势甚是微妙,她在傅家倚仗太子的威势,而在东宫却要倚仗傅氏女的身份,左右借力,如履薄冰,半步不容差池。
她心中苦笑,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依旧从容:“祖父放心,我自有分寸。”
傅方绪点了点头,略一沉吟,转而说起正事:“近日郑州有些灾民聚众寻衅生事,闹得有些大,更有流匪介入其中,几个地方的县城乱成一团,有人指是太子前次赈灾不力所致,奏报大约马上就会呈到御前,祖父本待今日与太子细说,可惜他未至,你回去记得知会一声,叫他心里有数,祖父在朝堂上会为他周旋,让他放心便是。”
傅棠梨很为郑州灾民不值,心里不舒服,不愿回应傅方绪,只含含糊糊地“嗯”了一下。
傅方绪看出了傅棠梨的情绪,轻蔑地道:“决堤之事,天灾也,非人力所能挽,无非有贱民意图借此向朝廷勒索,此风不可长,你莫要持妇人之仁。”
傅棠梨想了一下,试探地道:“工部官员尸位素餐,堤坝不修,才致此祸患,其根源在于林尚书,祖父何不趁此机会把林家打压下去,一则可获民心,二则,可助我一臂之力,断了林承徽根基,其实大善。”
傅方绪“呵呵”笑了两声,摆了摆手:“莫逞小聪明,林家有林贵妃在,轻易动弹不得,你道林家为何千方百计要把女儿送到太子身边,无非打算再走老路子。”他捋着胡须,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沈后无能,斗不过贵妃,雀娘,至于再往后,那得看你的手段了。”
傅棠梨听罢,半晌不语。
过不多时,傅棠梨同傅方绪一同从书房出来。这一趟回门,彼此都不太自在,至此,傅棠梨也没甚要多说的,干脆吩咐下去,回转东宫。
东宫从属簇拥着太子妃,浩浩荡荡地打正厅前面经过的时候,傅芍药还在那里跪着。
她跪得歪歪斜斜的,几乎伏倒在地上,哭得眼睛通红,声音嘶哑,身子一颤一颤的,杨氏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哭,傅之贺围着她们母女两个,急得团团转,不停跺脚,傅家众人有的在宽慰、有的在看热闹,乱哄哄的一团,见傅棠梨至,又纷纷上前。
真真索然无味。傅棠梨目不斜视,一下都未曾停顿,径直走过去了。
到府门外,傅方绪略微客套了两句,未曾多做挽留,摆了摆手,便返身进去了。
若说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那是假的,傅棠梨回头看了看傅府的牌匾,只觉得一股寂寥之情油然而生,天地之大,她却无家可归,始终如此。
傅棠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拾步下阶,黛螺来扶,傅棠梨不经意地抬头,却突然怔住了。
稍远的街口处停着一辆马车,驷马拉车,青篷顶,乌木车身,车窗半敞,一只手搭在窗格上,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隐约露出一点青筋,那是一种刚硬不可摧折的意味。
太过熟悉了,傅棠梨一眼就认了出来,她甚至能够记得这只手在她身体里触摸时,那种滚烫的温度,这真叫人心慌,她顿时仓皇起来,心跳得厉害,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几乎要冲破胸腔。
“娘子。”黛螺见傅棠梨停步,有些疑惑,唤了一声,“您怎么了?”
傅棠梨咬紧嘴唇,仓促地向前走了两步。
第50章第50章见不得人的私会
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群人策马而来,当先一人,仿佛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吁”的一声,硬生生勒住马,恰恰停在傅棠梨的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赵元嘉身骑白马,华服金冕,他面如冠玉,年轻而尊贵,当此际,眉宇间流露着意气风发的气息,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孤办完事情,路过此处,想起你今日回门,便顺道过来一趟。”
他的下颌抬得格外高一些,那种骄矜的意味十分明显。
傅棠梨收住了脚步,她嘴唇动了动,想起当此众人面,不宜对太子无礼,又把嘴巴闭上了。
那边已经有人飞快地去报傅方绪,傅方绪大喜,复又领着傅家众人急急忙忙地赶出来,俯身行礼:“未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是老臣失礼了,殿下快请进。”
赵元嘉瞥了傅棠梨一眼,他不过是一时慈悲,在外人面前给她一个体面罢了,再多的也没有了,她这样生硬的性子,恼人得很,值不得更多。
于是,他的语气不过淡淡的:“孤另有要事,不宜耽搁,改日再与傅大人长谈吧。”
另有要事,还能抽空过来接傅棠梨,看来太子对太子妃还是颇有情意的。傅方绪至此已经心满意足,含笑拱手:“如此,老臣恭送太子殿下。”
陈虔十分活络,立即叫人将太子的马牵到一旁去,又命车夫将车驾赶了过来,他亲自上前打起车帘:“殿下请上车。”
赵元嘉神情高傲,略一颔首,顺势朝傅棠梨伸出了手,屈尊纡贵地说了一句:“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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