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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回来。”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摇光不情不愿地又叫了一声,飞开去。
那大鸟过于吓人了,傅棠梨不敢开窗,只拉长了耳朵听了一下。
少顷,庭院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动静,一会儿是摇光低声“咕咕”的声音,一会儿是“簌簌”的、水流下来,泼到地上的声音,再然后,居然有炭木燃烧起来、发出一点点“噼啪”的声响。
这个男人,他又在做什么?傅棠梨隔着窗,又听了一会儿。
渐渐地,有一股炙烤的肉味从窗户的缝隙飘了进来,异香扑鼻,浓烈而丰腴。
摇光又大叫了起来,这家伙大约是馋了,叫得特别急切。
道家清修之所,却有人在此杀鸡烧肉,福生无量天尊,真真匪夷所思。
傅棠梨实在忍不住,打开了门:“你在做什么?”
赵上钧坐于松间石上,他穿了一身道袍,但袖子高高地挽着,手臂肌肉凸起,显出一股不羁的山林野性,青铜烤架支在那里,他手里拿着长长的铁签子,串着一只雉鸡,在炭火上来回翻动,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这光景,叫人难以想象。
傅棠梨沉默半晌,幽幽地道:“玄衍师兄,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赵上钧抬起头,神色间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你从前也说过同样的话,看来你的癖好就是这个,一点儿没变。”他又微笑起来,柔声道,“我这一样炙烤的手艺尤其好,往日不得闲,就这会儿有空,你真的不来尝尝吗?”
傅棠梨抿嘴笑了一下,走到赵上钧身边,坐了下来。
摇光嫌挤,扑了扑翅膀,飞到松枝上头,落下一阵松针如乱雨。
赵上钧拿出一小罐蜂蜜,均匀地刷在雉鸡上,语气平常:“喜欢甜一点吗?”
“嗯,甜一点。”傅棠梨手托着腮,盯着眼前的炭火,随口应了一声。
“在想什么?”赵上钧听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我觉得先前恍惚有过同样的情形。”傅棠梨抬手比划着,带了一点点困惑的神色,“就像这样,但真真去记,又记不得了。”
赵上钧神色不动:“我们一起去过北庭,在玄甲军营地里,我给你烤过一只兔子,后
来在横断山掉下悬崖去,我还给你烤过一只鱼。”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气还是笑,“很好,你把我忘了,倒是记得这些吃食。”
傅棠梨睁圆了眼睛:“我那么大老远的,跑到北庭的军营里去,和你们一堆臭烘烘的男人挤一处,自讨苦吃吗?还什么掉到悬崖下,我这么折腾自己吗?我不信。”
赵上钧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如同这秋日的暖阳,热烈而温柔:“那时候我在北庭和突厥人交战,你担心我,带着渭州的骑兵来救我,梨花,你为我做过很多、很多事情,我们一起历经过生死,哪怕你日后一直记不起来,没关系,我会帮你记住,记一辈子,时不时说出来给你听。”
傅棠梨脸上发热,心里也发热,但又有些不太舒服,低下头,闷闷的:“你这么说着,好似我又辜负了你似的……其实,我也想早些儿记起来。”
赵上钧凑过来,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可不是辜负我吗,所以,梨花,不许对我挑三拣四的,对我再好一点。”
傅棠梨又害臊起来,捂着脸,紧张地看了看左右。
四下无人,只有摇光站在树枝上,歪着脑袋,瞪着滴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
她脸红了,对着摇光“嘘”了一声。
摇光张开翅膀,大声地“嘎”了一下,完全不懂。
赵上钧烤好了雉鸡,用匕首切下一块,体贴地吹了吹,拿了帕子托着,递给傅棠梨:“来,趁热,尝尝。”
傅棠梨接过雉鸡,尝了一口,外皮酥脆,内质嫩爽,带着蜂蜜炙烤过的味道,焦香而丰美,她忍不住赞道:“你旁的不行,就这个手艺,可真不错。”
赵上钧取了水净手,闻得此言,目光倏然变得幽暗,懒洋洋地道:“原来你觉得我旁的不行吗?好,那今晚得叫你知晓,我到底行不行?”
“说什么呢?”傅棠梨吓了一跳,手都抖了,雉鸡肉掉到了地上。
摇光飞快地掠了过来,抓起那块肉,一溜烟飞走了,半空中留下它得意的“嘎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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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已退,李颜、郑从经伏诛,只王永敬不知下落,此人出身太原王氏,在州府掌政多年,手下颇有势力,终究是个祸患,赵上钧命韩子琛率兵往太原,继续追查此事,太原刺史被问罪,一时间,王氏人人自危。
而长安这边倒是安定了下来,天子携文武百官及大军重返京城,百姓们也陆陆续续地也跟着回来了。
当今即位的天子是个道士,尝于元真宫清修多年,眼下大局初定,为安抚社稷,遂颁旨昭告天下,将于八月十五仲秋日,在元真宫举办罗天大醮,奉祀天地诸神,布施八方,为万民祈福。
天子骁悍神武,亲自执掌重兵,在淮王时就有震慑天下之威,实在比先帝要稳妥多了,兼之三省六部及京兆府的官员各自尽力,重整四处秩序,于是,各处市井街坊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繁华。
随着先帝出逃的那些世家贵族们已经能把旧事作为谈资,随意说笑起来,当然,这其中几家欢乐几家愁,如庄敬、孙澄、王宪等淮王旧属如今成了炙手可热的新贵,而当日那些摇摆不定的文臣们,大多龟缩在家,轻易不敢出头。
这其中,最可怜的当属傅家了,嫁入东宫为太子妃的孙女被勒令出家,尚书令、国子监祭酒之职被罢,开国县侯之位被夺,连尚书令府邸都被京兆府查封,一家十几口人灰溜溜地搬到南城永宁巷的一处民宅中,眼看着烈火烹油的荣华,转眼成了云烟消散,实在叫人唏嘘。
傅棠梨并不知道外头对傅家的种种传言,总之与她并无干系,这边元真宫祥和清静,观中奉行无为之道,一团和气,她过得还算惬意。
只早课一事叫她头疼。
天蒙蒙亮,她还睡眼惺忪的,就被青虚子拖着去登仙台诵经,忍不住要抱怨:“这诵经的课业,何时做不是做,怎么非得大早?苦煞人也。”
青虚子摇头,笑骂:“这才头一天,你就犯懒,忒不像话,看看你怀素师姐,一样金枝玉叶之身。”他指了指前面,“喏,平旦即来,自请服弟子苦役,清修守持,这才是我道门风范。”
前方是元真宫的中庭,两侧朝神阙,祭坛耸立中央,夯黄土为基底,架檀木为梁骨,层层叠起,高逾七丈,木阶梯盘折向上,登其顶,元真宫上下一览无余,取其“登仙”之意,所祈可闻达九重天。
而此刻祭坛上有一道单薄的身影,正从木阶梯上下来,她太过消瘦了,快到最后一层的时候,风吹过来,她道袍的衣裾飘了起来,整个人似乎要随风而去,踉跄了一下。
青虚子急急走过去:“怀素,小心着些,观主早和你说过,这清理炉灰、添加灯油之事,自有其他师兄去做,你一个弱质女子,不必讨这苦差事,你怎不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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