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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同样有把大刀,不同之处在于,滕棠的大刀像废弃已久的,他的一看就非凡货。精铁
铸造,脊厚锋薄,刀尖弯如月钩,覆上灵力能把人骨砍断。
虎凌上下打量她,冷哼一声:“一个杂役也敢在此处叫嚣?”
弯刀男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用刀尖对向滕棠,灵力威压一出,附近炼气一二层修者的身躯立刻变得沉重。
窃窃私语声响起,在场罕有炼气四层的外门新人,虎凌一来,众人连戏都不敢看了。
“是虎凌!快走远点。”
“这女杂役真倒霉,竟伤了厉哥。”
虎凌的刀上灵力流动。滕棠瞧着刀尖,咽了下干涩的喉咙,三灵根?打个屁啊。
刚升完级,虽无疲态,但让她打一个炼气四层的,即便对方是单灵根,她胜算也不大,更遑论三灵根。
每一层的实力差距,不是那么好跨越弥补的。滕棠深知,自己没办法对抗此人。
打不过怎么办?滕棠沉默了,思考着要不要先服个软,可是当她听到不远处厉哥他们的嘶气声,以及怒骂之语时,她额头流下一串汗。
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
为了不死那么快,滕棠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注视着虎凌,浅色唇瓣动了动,她把这张梨花脸用到极致,玉惨花愁地道:“虎凌大哥相貌不凡、天赋卓越、身正背直,一定是位正人君子,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一个弱女子。大哥你问问众人,是不是他们欺负我,动手在先。我和酥酥什么也没做,此时……此时却呜呜呜……”
滕棠掩面抽泣,每一声都抽在众人心上,恨不得站出来替她说话。
哭诉了好一会儿,她好似体力不支,一下哭倒在地,指着厉哥。
“搭讪不成便动手,五男欺负两个弱女子,明明我没用力,他们却佯装出一副受重伤的样子,想来讹我。可是大家评评理,他们身上都没伤口,我实力这么弱,怎么可能把他们都打伤,呜呜呜……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滕棠哽咽着,袖子背后的眼睛却冷静得很,一颗泪珠子都见不到。她从两只袖子的缝隙间往外望,发现大家都在小声议论,无不指责厉哥他们欺负人。
虎凌一个大块头,表情难看地僵在当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见大家都帮滕棠说话,他收回弯刀,肚中有气,不屑道:“区区一个杂役,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他扶起厉哥,转头恶狠狠地威胁:“但你想成为外门弟子,我们可不允许。”
厉哥龇牙咧嘴,准备说点什么骂人的话。
恰逢此时,管事来了,驱散人群:“干什么呢!都围在这儿干什么?吵吵嚷嚷的。”
鲁酥酥躲人群里已久,看到曾有一面之缘的管事,以为对方记得自己,忙上前,躬身道:“李管事,这几个男子欺辱我和姐姐,动手在先,请李管事替我们做主。”
哪料管事根本不记得她,捋动胡须,看了一眼厉哥他们,又望向一身腱子肉的虎凌,回头不悦呵斥:“我哪有空管这些?你们两个杂役,纵使是掌门的下人,也没资格在这儿捣乱,再闹事就给我滚回去。”
管事骂了一通,命弟子维持秩序,而后捋着胡须拿出个本,慢腾腾把人名身份登记在册。
鲁酥酥被骂得眼泪直掉,跑过来哽咽问:“滕姐姐,我们有何错?”
滕棠眼睛被粗糙的布料搓红,看起来跟真哭过一样,安慰道:“世上以强者为尊,我们此时是弱肉罢了。”
鲁酥酥抓着她的手臂,满脸愁云惨淡:“可是,我们生来如此,没办法变强。”
“也不是不可能,我算过,不管是四灵根还是五灵根,都有可能修仙。”
滕棠掰着指头,信誓旦旦:“五灵根,每日修炼十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练武技、强筋骨,半个时辰做杂事,持续六十年便可筑基。但我们是杂役,每日要干活,减去两到四个时辰,想一百岁临终前筑基,也不是没可能。”
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时间。
滕棠目前的困处在于,她既要花时间修行,提升自身实力,还要努力获取经验值,让自己的外挂变得更厉害,时间不太够用!
“真的?”鲁酥酥不太相信地问。
“天生不才,唯有努力。就像打磨一把剑,别人锤精铁百次速成,你锤的是铁矿石,要千次万次才可以。”滕棠拍拍她的肩,状似鼓励着,实际在说给自己听。
鲁酥酥的脸依旧蔫着,跟上队伍两步,回头道:“努力也除不掉我那三根杂灵根。”
滕棠心想,四灵根比五灵根好吧,勤奋点,七八十年就能筑基了。
她没继续和鲁酥酥聊,而是望向远处虎凌的背影,暗中算着,如果每日挥刀上万次,十天内升到3级,炼气三层的实力,也不是打不过。
上辈子是行业卷王,这辈子她要当修仙卷神!
好友切磋
所谓修仙卷神,就是在别人修炼的时候,自身更专注有效,在别人不修炼的时候,她还在修炼。
滕棠的目光停滞,傻盯着地面。体内灵力运转,一厘一毫地冲刷着脆弱的血肉和堵塞的筋脉。
用灵力磨炼身体的过程,无疑是痛苦且枯燥乏味的。五色灵力从腹中灵根处涌出,所过之处,犹如用荆棘刷肉,其疼痛非常人能忍受。
很多修真者会被痛感击溃,因为怕痛,一天仅练一次心法,或者好长时间都不修炼。久而久之,有人开始抱怨自己的出身,恨老天给多了灵根,导致自己天赋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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