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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物品:初级雪灵x1……
艰难地御行了约莫五百米,风雪突然弱下一大半,滕棠眼尖地看见前方[49级]和[46级]两个标识。
那二人,肯定是屠丹与杀浮。
暴风雪变弱后,围攻她的雪灵鹰数量转瞬增多,疯了般朝她袭来。
滕棠立马停止御行,收回长刀,降落到疏松的雪地中。
这座仙墓的阵法很奇妙,当她的双脚接触雪地之时,周围的雪灵鹰立马“噗嚓”一声,裂成了细碎的冰雪,被大风吹走,再也看不见一只蓝白色的雪灵鹰。
她顶着变弱的风雪,勉强看清前面两人,一点点向他们靠近。
杀浮和屠丹正对抗着一个灰色的风口,一人用黑色的魔剑,另一人用着杂七杂八的灵器,两人合力将风口压得愈来愈小。
这个风口正是她之前晃眼看过的雪灵,那个拥有巨大等级标识、比付岚山本体标识还要大一些的雪灵。
这次她瞧清晰了,雪灵只有[49级],出窍九层的实力,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强大,只是在大阵的帮助下,利用上了这片天地,为自己虚张声势。
风雪太过凌乱,屠丹身上的各种灵器不断碰撞,发出叮叮铛铛的声响。
嘈杂的风声、雪声变弱之后,这样的灵器撞击音,听起来竟有几分悦耳。
滕棠张开左手,掌心的金色圆球在她御行时试着保护她,可惜敌不过上千的雪灵鹰,经过刚才那一遭,金光被削弱了九成九,再被前方的风口阵阵冲击,隐约有损毁的迹象。
嘎吱——,在滕棠担忧时,金色圆球忽然没能撑住,咔嚓碎成好几瓣,从她手心滑落出去。
她握住残余的金球碎片,感觉前方的风口似有意识般,在屠丹和杀浮的压制中挣扎起来,时不时嚎出一阵巨风,差点将她再次吹飞。
滕棠连忙将储存条和丹田里的灵力耗空,沉于双足之中,将身形稳住。
她以臂抵挡,在风雪又变弱时,睁开眼缝,看向前面二人。
几步开外的屠丹和杀浮不似她这么备受侵扰,笔直地站着,动作非常自如。他们不断施展法术,将作乱的雪灵封住,手中运转的皆是魔力……知道她就在身后,却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
灵力储存条很快恢复满格,滕棠前行几步,行至二人背后,将多余的灵力调用出来,给他们搭把手。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屠丹的灵器甚是奇特。她的灵力送进对方喇叭形的灵器之后,瞬间暴涨三倍,像有三个她在帮忙,只是灵力失去了一些浑厚度而已。
三人的魔力、灵力皆呈分散状,将风口大半堵住,彼此都没有说话,默契地封印着面前的雪灵。
雪灵与人或者妖不同,不怕疼不怕死,且有阵法的支持,风口巨大,虽然等级不是很高,但异常难对付。
屠丹与杀浮对付它这么一会儿,只是削弱了它的狂风,并没有将它完全封住。
滕棠心里算着时间,刚数十个数,旁边的杀浮便凭空消失,只剩她和屠丹站在风口面前。
暴风口还差一点才能遏制住,滕棠不知具体的封印法,只能提供灵力帮助屠丹,以免他丹田耗空、体力不支。
她犹豫地问:“我还要不要召唤他?”
屠丹脸上全是洁白的霜雪,仅剩两只蝴蝶形状的眼睛。他沉默地掐着手诀,朝风口丢了两件形状椭圆的灵器,淡定道:“不用,我们已经解决了。”
在他话音落下时,狂风骤然消失,冰雪纷纷坠落,只剩面前灰白色、吹不出风的守墓雪灵。
屠丹双足一动,身上的冰雪簌簌脱离,没有一片黏附在他黑绸上边。他双臂上挂满各式各样的灵器,数目繁多,令人眼花缭乱。
在他一通御使下,几件灵器绕着雪灵飞舞。这时,灰色风口突然反向旋转,回缩得越来越小,在喇叭灵器的吹吼下,逐渐挤成一团没有固定形态的东西,在半空中萦纡,像是没有容器装盛的水,被喇叭释放的法力嚎啸成各种形状。
屠丹拿出一个浅青色的瓶子,抽开木塞,把它纳入其中。
雪灵消失后,四周瞬间没有了一丝风,重归之前的死寂。
“这是第三阵的守护灵。”屠丹拎着细长的瓶颈,摇晃了下,继续说道:“仙墓雪域里有十个阵,每个阵都有雪灵守着。修者击溃雪灵,将其守墓旗拔出,底下墓主的宝物自会浮现。”
他一挥手,地面的冰雪纷飞,散往各个方向。一面黑白相间的诡异旗子从雪地里飞出,于半空碎成渣滓,待渣滓消失殆尽后,雪地上出现一个坑,里面躺着九颗圆滚滚的珠子。
珠子洁白如雪,比珍珠更加光滑玉润。屠丹一招手,珠子悉数落入他手中,变成一圈手串。
宝物在前,他没要,而是递给滕棠:“此为罕见的
上等灵器——九珠雪糁,以水灵根驱使,九珠摆天枪传舍阵,作屏障有蕴阴养根之妙用,摆北斗大理阵,可困千军。”
九珠雪糁落入手心,寒烟四起。滕棠被冰得手掌刺痛,两只手将珠子倒来倒去。
她听不懂屠丹说的两个阵以及具体用法,心里在想,屠丹这是要把宝物送给她?此人这么大方?
“我没出什么力。”滕棠摊开冰冷的双手,将九珠雪糁还给他。
“此物送你,我非水灵根,拿来无用。”屠丹摇头道。
我倒是有水灵根,但我很少单独使用某根灵根……滕棠继续推拒:“无功不受禄,我不该收。”
屠丹将双臂上的灵器一件件收回,并不去取滕棠掌心的九珠雪糁。他无所谓地道:“九炼宗是炼器大宗,我身为炼器天才,在炼器一道境界颇深,随手便能拿出上百件精妙灵器。此物我看不上,且它的确不适合我,适合有水灵根的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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