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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席言忍着脑袋疼开门。
门外的谢羡予端着碗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的东西,见沉席言开门了,手腕一抬:“蜂蜜水,对付喝点。”他不会做醒酒汤。
沉席言头发没擦,额前一滴水珠滴进眼睛里,于是视线更模糊了,沉着声嗯了下,侧身让开,让谢羡予进来。
谢羡予不明所以却顺从地走进,将那碗他反复冲了三次的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正要离开,后背忽地抵上一具温热又坚实的胸膛。
谢羡予瞳孔猛缩。
太近了。
沉席言没有察觉,或者说他故意为之,将手搭在谢羡予腰侧,困住谢羡予,鼻尖抵在面前人耳垂,轻轻呢喃,声音沙哑:“阿予。”
谢羡予身体一颤。
沉席言喝了酒体温过高,哪怕刚冲了冷水澡降温也只是一时,现在醉酒的热意源源不断传到谢羡予身上,谢羡予感觉自己也跟着醉了。
沉席言随心所欲惯了,改不过来也不想改了。他已经忍谢羡予身上这件碍事的白衬衫很久了,眼下得了机会,实在不想再忍了。
他捏着谢羡予贴着脖颈的衬衫领口,是掌控的姿势,却偏要用上一种商量口吻:“以后不要再穿白衬衫了,好不好啊?”
谢羡予呼吸变得急促,想逃又不想逃,两种念头苦苦拉扯着神经,终于有一方更胜一筹。
“为什么?”他说。
谢羡予只是平静地反问,想知道一个原因,但落在喝醉就不想克制的沉席言身上,这话就被他曲解为不愿的意思。
沉席言不满地蹙起眉,手顺着衬衫领口拨到脖颈,指腹克制又放肆地摩挲两下,引得谢羡予一声闷哼。
沉席言耳朵听着这声,眼睛黏在谢羡予暴露在眼下的一节脖颈,手痒地在上面一按,再一次试图商量说:“阿予,别穿白衬衫了。”
他说着没给谢羡予回应的机会,胳膊用力,将谢羡予面对面抵在床头,手落在谢羡予系到脖颈的一枚纽扣,当医生的手指向来比寻常人灵活,沉席言轻轻一拨,第一枚纽扣自动解开。
谢羡予后脑抵在墙上,胸膛起伏一瞬,攥着沉席言手腕,像是要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偏生没用上什么力,瞧着倒像是欲拒还迎。
不管是不是,反正沉席言自顾定义为欲拒还迎,于是又轻巧解开第二枚,再然后谢羡予脖颈完整地暴露在沈席言眼中。
凸起的喉结,清晰的锁骨轮廓,盛着暖光的凹陷……
沉席言莫名地想起了那一晚,带着滚烫汗珠与浓重喘息的那一晚。
其实,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谢羡予克制又难耐时的表情,很好看很好看。
于是,沉席言又上前一些,拨开谢羡予额发,凝视着他眼睛,对他说:“阿予,你真好看。”
凑得那么近,沉席言含笑的脸庞撞进谢羡予眸中,像是心照不宣,两人皆停下了动作,恰好此时,一滴水珠从沉席言额前未擦干的发尾处滴下,不偏不倚落在谢羡予锁骨正上方,一瞬间的冰凉刺得谢羡予如梦初醒。
出窍的灵魂回归,谢羡予猛然抬头,手腕发力从沉席言手下挣扎出来,他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沉席言有没有伤到,这些他都顾不上,只凭借本能,脚步踉跄着从沉席言房中离开。
房门开上又合上,沉席言盯着那扇门,目光灼灼,明亮又清醒,哪里还有点半刚才醉酒的朦胧模样。
沉席言转了转刚被谢羡予用蛮力弄疼的手腕,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劲也太大了些。”
在一旁看热闹的116飞了过来:【宿主大大,你没醉?】
沉席言坐在谢羡予方才坐过的位置,轻佻一笑:“我怎么可能喝醉,只不过是脑袋有些不清醒罢了,冲完凉水澡早就醒了。”
说着,端起床头柜上蜜蜂水,一饮而尽。
116被沉席言的的厚颜无事惊到了:【那你还这样对男主。】
沉席言搓着刚碰过谢羡予喉结的手,眸中情绪渐深,厚重深沉得如同墨色乌云,看不清内里阳光,他闻言一勾手,招呼过116,生动地演绎人的下限可以低到什么地步:“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差这点?”
116:【……】
116都想给沉席言竖个大拇指了,还得是你。
都说蜂蜜水解酒,沉席言身体是不醉了,但意识还醉着,不然他怎么会一直想那晚的事。
似是察觉到沉席言出神,116好奇一问:【宿主大大,你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我自然是在想he的事啊。”沉席言一点116,声音低而缓也不知是说给谁听:“你绑定了我,那我肯定要尽心尽力完成任务。”
“我只是有些好奇,倘若谢羡予与苏听无法he,基于小说形成的小世界真的会崩塌吗?”
执行官掌管甜文happyendg小世界众多,需定期筛查,一旦无法he失了读者也就没了存在意义,没了意义的东西必然消亡。
116回答完看向他亲爱的宿主大大:【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罢了。”沉席言扯起嘴角,说罢没给116反应机会径直关了灯。
一夜就这么各怀心事过去了。
常年的生物钟致使沉席言哪怕前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第二天不定闹钟也能按时醒来。
沉席言穿好衣服下楼,意外瞥见了谢羡予。
谢羡予是霸总中的劳模,劳模中的霸总,上班时间比沉席言早半个点,所以沉席言脚步一停看眼腕表,确定他没有起晚或迟到后才继续下楼。
当看到坐在餐椅上的谢羡予,沉席言眼睛霎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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