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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臆想中,某人的吻像浴室里的白汽一样,落下来好烫又亲得窒息,认真哄说是他饲养员,看起来是从未有过的耐心。
而今早起来,在锁骨上看到一处红痕,臆想与幻觉不可能留下这样的印记来……
顾知宜耷拉着眼帘:“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贝言:“客房啊。”
顾知宜:“来过我房间吗?”
贝言:“没。”
顾知宜:“有和我睡吗。”
贝言:“没啊。”
贝言看他一眼,挑眉,“要我陪?我今晚陪你睡?”
顾知宜明显滞了一瞬,抬起眼看她,启唇声音低沉,“贝言,不要再捉弄我了。”
他说出那句练习过无数次的话:“我只希望我们之间的联姻关系能进行到底。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
“说谎。”
贝言喝着汤含糊打断,“不用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吃饭不该说话的,她呛到了一点汤,顾知宜起身伸手拍她后背,像是条件反射。
于是某一瞬间的恍神里,仿佛已经这样子做了很久的家人。
…
贝言复活的发布会,堪称世纪闹剧。
前一秒,全网还在铺天盖地地怀念她:
「贝言去世四周年,我们从未忘记」
「如果她还活着,今年该拿第三座金奖了」
下一秒,她本人踩着高跟鞋走上台,闪光灯瞬间炸开,媒体组的表情从震惊到扭曲,话筒几乎戳到她脸上:
“贝小姐,您的死亡是炒作吗?”
“这四年您去了哪里?是不是为了新戏造势?”
“是签对赌协议了吗??”
贝言还没开口,台下忽然一阵骚动。
晦影里,有人冷淡垂着目,从容落座在第一排,无名指上的素戒冷光凛冽。与贝言手上的显然是一对。
全场死寂。
不少人又想起四年前那场葬礼。
朝港暴雨,新的掌权人撑着把黑伞,西装淋湿,不知道是在看墓还是在看墓前的猫,亲自下命令清场了所有媒体。
后来小道消息疯传,他开了棺,割腕,进医院抢救,却硬是被抢救回来。
一开始没人信。
但后来顾知宜的手段越来越疯,有人扒出了他当年所经历的锻刀计划,他就此成了朝港人尽皆知的「无鞘的刀」。
一把没有刀鞘的利刃,锋利、危险,且永不归位。
能收住他的那个人,早死了。
…发布会结束得异常顺利,没有人再询问刁钻的问题。
真正难以应对的难题,是在发布会后。
贝言同顾知宜吃饭,而对方忽然掀睫盯她:
“你等的那人怎么没来,中午不是要和他吃饭?”
贝言慢悠悠揣手,“你在这儿他怎么来。”
轻飘飘一句,对方眸底沉郁,半晌,忽然扯出一抹冷笑,“好得很。”
…
深夜,主卧只开一盏昏黄的壁灯。
顾知宜黏着贝言,手臂环揽得死紧,下颌抵在她腰间,呼吸灼热。
“你回来了…”他声音沙哑,带着鼻音,“这次别走。”
而贝言无奈嘟哝着哄他,“白天嘴硬的要死,这会儿黏人埋腰的…。猫。”
顾知宜知道,自己又发病了。
这样的温存,不过是臆想症作祟。
贝言任由他埋在腰间,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颤,以及…微微的湿意。
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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