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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又变强了,土灵锤比上次看着更强大了!”
“果然,有丧彪哥在,什么魂兽?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丧彪召唤出本命魂物之后,属于二品炼魂师的气息也很快散发出来,那团正在吞噬神魂的黑气似乎预感到不对,下意识想要逃离。
然而大锤重重一抡——
土黄色的光芒骤然绽开,方才还鬼魅可怕的黑气,在碰到土灵锤的光芒后竟瞬间如积雪碰到烈日,快速消融退散!
常酒察觉到,那股冷涔涔的阴风也悄无声息消失了,被魂兽影响的人们也逐渐缓过来。
丧彪收起那把土灵锤,皱眉踢了一下边上受魂兽影响昏迷的人群。
“行了,趁着这群家伙没死透还能用,喂他们喝点定魂酒吊着命,赶紧带回去!”
矿工迟疑了一下:“大人,我们没有那么多定魂酒……”
“兑水不会吗!不死就行了,我管他们会不会变成白痴!”
常酒也得了一口。
掺水的定魂酒甚至连半点酒气也尝不出了,常
;酒只觉得一股热流涌过,让她恢复了些许力气。
其他昏迷的人勉强清醒,只是常酒看他们的状态依然虚弱,于是她也装着昏沉的样子跟着麻木前行。
这一队滞销流民加上常酒共有十一人,除了一个好像只剩半口气的家伙被扛着,其他人都跟牛羊似的被吆喝赶着走,走慢了就是两鞭子挥下来。
紧赶慢赶,后半夜,七号矿场的驻地到了。
正是深夜,加上近来有强大的魂兽出没,这附近每隔十丈就焚着一簇巨大的篝火,矿区静谧,只有巡逻的守卫脚步声和烧得通红的木头煤炭在火塘里炸裂的噼啪声。
通明的火光照着数排密密麻麻低矮的小屋,看起来像是数不清的棺材。
而常酒一行人,今夜就要被关押在这些小屋里。
“丧彪大人,没那么多空屋了。”
丧彪皱眉问:“不是刚死了那么多人吗?”
“都堆着尸体呢,您说的放几天等他们家人来领走,等把尸体保管费收齐了再处理掉。”
丧彪扫了一眼这群老弱病残,最后一挥手,“这几个看着还死不了的弄一间大的挤挤,那俩半死不活的单独丢一间,多给两口吃的吊着命,别在进矿洞之前就死了。”
常酒摸打量了后方那群颤巍巍的老头老太,正要自觉跟着大队走,结果被人直接提溜起脖子往反方向一甩,“走错了。”
她被直接甩到了一间小屋中,同时被甩进来的,还有被扛到七号矿场的那家伙。
哦懂了,原来她是看起来快死的。
“咔嚓。”
棺材似的小屋落了锁,过了会儿,从巴掌宽的木门脚缝里塞了一碗水和两个黑面馒头进来。
常酒迅速捡起一个馒头往嘴里塞,她这具身体饿了不知道多少天,全凭了不想死的意志吊着最后一口气。
不得不说,矿区的东西糙归糙,分量那是真扎实,一个馒头堪比半个脑袋大,常酒就着冷水囫囵吞了个馒头,肚子就撑得厉害。
缓过一口气后,她也算提起力气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
小屋空荡荡的,连床也没有一张,借着门缝透入的那道光,她也看清躺在自己脚边那人的状况。
估计也是个被魂兽伤及神魂后,被独眼顺手捆来卖的倒霉蛋。
他的衣物早被被那家伙扒了精光转手卖了,身上被潦草套了个麻袋,在矿区躺了三天后被矿灰裹得均匀,也看不出模样和年纪,更看不出脸色如何。
好在胸腔还起伏着,还有口气,但再不进食估计也快饿死了。
常酒把小半个馒头丢在水碗里泡涨后搅了搅,然后捏了对方的下巴,把这碗面糊灌了下去。
倒霉鬼也算配合,下意识地跟着吞咽。
“我行善积德了,所以你回报我一下理所当然。”常酒嘀咕。
她利落地扯下一边袖子绑了这人的眼睛,又艰难推着倒霉鬼到门边让其翻身对背着自己,而后拿这人的身体挡住了那道门缝,彻底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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