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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韶写过那么多本子,却从没登过台。不过图个好玩,他也答应了。
于是两人弄来两件衣衫在花厅里有模有样地闹了起来。
刘琸非要演玉簪女,捏着兰花指娇滴滴地管阮韶叫公子。阮韶扑哧一声笑,半晌都没接上下一句词。
两人嬉闹着,倒也真的入了戏,眉来眼去间渐渐有了热度,甩袖递手的触碰中,也仿佛带动了酥麻的触感。
阮韶尴尬了,坚持不住,演不下去。
刘琸却是笑嘻嘻地不肯放过他,像似调戏良家妇女般凑到他身前,念着唱词:“小女愿以身侍奉恩公,夏日为你打扇,冬日为你暖被。”
阮韶啼笑皆非,“我哪里写过这么一段词?你又胡来了。”
“意思差不多就行。”刘琸凑得更近,将阮韶逼退到翘头案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捏着嗓子作怪,“求恩公成全小女一番心意,赐小女一段露水姻缘。”
阮韶脸颊涨红,瞅着他道:“姑娘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刘琸恢复了原有的声音,奸笑道,“那好办,小女本就是男儿身!”说罢,竟然开始宽衣解带。
“你……你……”阮韶瞪着眼睛。
刘琸反倒摇头叹息,道:“想不到恩公竟然有如此嗜好,怎么不早说?在下扮演女儿好生辛苦。恩公放心,在下一定让您欲罢不能,就此爱上我。”
阮韶又羞恼又好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可身后又没了退路,就这样眼睁睁被刘琸压在翘头案上,又眼睁睁看他从发髻上拔下了那一支自己亲手打造的白玉簪……
“刘琸,你敢!”阮韶惊得大叫。
“我敢不敢,你马上就知道了。”刘琸却是极其无赖地一笑,“恩公,在下这就来报恩了。”
……
自那次后,阮韶每次见刘琸戴着玉簪,都免不了心慌一下。
盛夏来临,满塘荷花盛开,刘琸如约带着阮韶去湖上泛舟。
两人如当年一样,爱把船上停在荷花深处,在这清凉中打发午后的时光。
只是阮韶身子已没有去年好,偶尔才下一次水,刘琸也不肯让他潜水捉鱼,少了许多乐趣。
阮韶到了船上,又恢复了渔家少年的本色,活泼灵动。
他最爱光着膀子躺在甲板上纳凉,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平日里的儒雅公子哪里还有影子。
刘琸喜爱他这懒散闲适的模样,也学着他不修边幅。
阮韶便道:“也不能总是我在你这里呆着。等你这边事都了了,也该跟我回一趟大越,去给我娘磕个头。毕竟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
刘琸咬牙笑,“媳妇就罢了,还是丑媳妇?我哪里丑了,你说?”
阮韶嘻嘻笑:“你哪里不丑?眼睛丑,鼻子丑,牙齿还不整齐,更别说那个大货,最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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