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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抱你怎么了呀
崔肆恍若未闻,只是紧了紧手臂,就像怕她突然离开似的。倒是弄得姜玉珂有些羞赧,她伸出手臂回抱他,整个人窝进他的怀中,松了力道,像是无声的安慰。
“你怎么了呀?”姜玉珂轻声问道。
崔肆偏头在她的发间嗅了嗅,嗯了一声。低哑的嗓音落在姜玉珂的脖颈之间,喷薄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她缩了缩。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分明伤势已经大好了,却联合这老大夫上药,白白让我担心。今晨本也是为了你去请赵太医登门的,幸好还好未曾碰面,不然这糗事便要传遍上京了。今日出门都还要在院中打上一层掩护,生怕让我知道。”
姜玉珂细数他这些时日的罪过,声音娇滴滴软软糯糯的,没有半分威势。甚至因被欺骗而生起的怒火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撞散了。
回答她的是越来越紧的拥抱。
炽热的温度将她的脸蛋炙烤的红艳艳的,像是三月新开的桃花。她推了推,小声道:“还有好多人看着呢。”
院中人不少,众人都长了耳朵。听闻此言,赶紧把头垂了下去,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勿听。
崔肆方才松了点,喃喃道:“都是我的错。”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朝堂之上党派之争已然明晰,太后不满大权旁落,选了洛王作为自己的棋子。若是想要名正言顺垂帘听政,便只能废帝立新,从太子遗孀睿王妃身上着手便最好。姜府夹在其中,无论怎么选都会有危险。
崔肆不想看到怀中的姑娘忧心苦恼,也怕她因此同他反目。
“都是我的错。”崔肆再度喃喃道。
姜玉珂心有疑惑,今日崔大人似乎十分不对劲儿啊!这是为何呢?
“那你都说说你错哪儿了?”姜玉珂叭叭道。
崔肆道:“很多。”
姜玉珂蹙起了眉:“啊?”
崔肆调整好了呼吸,放了手,看向怀中怔愣的姑娘。她生了一副好样貌,特别是那双眼,温和澄澈无比,一眼便能看明白。
他伸手拂过她卷翘的眼睫,小扇子般在他掌心扑棱:“不应当骗夫人,不应当隐瞒伤势,不应当私自出府。”
这还差不多,姜玉珂紧挨着他,好奇道:“那你今日出府干什么去了?”
崔肆不语。
姜玉珂眉头越皱越深,像个小老头似的:“崔大人,你不会在外养了什么外室吧?”
她蹭的一下退了好几步,眼神带着惊恐:“哦!难怪你夜间都那样了,你都不让我碰你,最初还以为你是受伤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看来,竟然是在外面有人了!”
姜玉珂说着说着就瘪起了嘴,崔肆听得额头青筋直跳。
两旁侍候的丫鬟头垂得更低了,几乎恨不得原地消失。
暮山十分有眼力见,招了招手,让她们都退下了。
崔肆眼神莫名反问:“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眼神可怕得紧,姜玉珂步步后退。崔肆步步紧逼,似要看清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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