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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你变成了沙鼠,”裴赢说:“来偷我的西瓜。”
小哑巴歪头看着他,看得很认真,看明白后笑了起来,伸出爪子搭在他的膝上,蜷起来,隔着裤子轻轻挠了挠。
他像个没长大的娃娃一样,在把自己装作沙鼠,挠得人心痒,裴赢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使了点蛮劲儿把他扯起来,搂在自己膝上。
小哑巴惊得“啊”了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双臂一块搂上,坐稳了,又冲他笑。
外头鸡鸭扑棱着翅膀,柿子树上鸟叽叽喳喳叫着,这会儿已经是午后了,太阳烈,是家家户户吃过午饭,休息的时间,村子里很安静。
小哑巴在他怀里扭了扭,大概是觉得不太舒服,自己站起来,张开腿,胯坐在了他的身上。
裴赢那地方被碰了,眸色暗了暗,低低道:“不嫌热啊?”
小哑巴摇头,对着他的脸,张了张口。
裴赢一字一字读着,慢慢道:“你热不热?”
他身上的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滑,染透了粗布的汗衫,低声说:“不热。”
小哑巴“啊”了声,弯着眼睛看他,开口说话。
“大……回家说,你要……帮着挖……水窖?”
裴赢点点头:“嗯。”
小哑巴咧开嘴笑,又继续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
裴赢看看外头的艳阳高照,木木地说:“我也不知道。”
雨水对他们这个地方的人来说太珍贵,庄稼需要雨,牲畜需要水,人更需要。
小哑巴叹了口气,转瞬又高兴起来,说开了话。
“我昨个……梦见你……又把我关在大门外。”
裴赢冷哼了声,说:“之前那回是因为你嫌弃我。”
小哑巴瞪大眼睛,连忙摇头。
裴赢道:“把你关在外头你还笑?”
小哑巴勾着他的脖子,嘴巴一开一合。
裴赢认出来,那句话是:梦都是反的。
他的门一直开着,确实是反的。
裴赢实在禁不住了,把自己的嘴唇亲住了他那絮絮叨叨的嘴。
小哑巴低低“唔”了声,往后躲了躲,又很快,迎上前去和他亲嘴,带着西瓜甜水味儿的柔软舌头伸出来,舔进他的嘴里,立刻被粗糙的舌头紧紧裹住,吸得啧啧响。
小哑巴无意识地“啊啊”哼叫,身后的灶堂火烧得旺,熏得小哑巴背心滚烫,他闭着眼睛,白白的手顺着裴赢黝黑强健的手臂向下滑,轻轻扶着,一白一黑的鲜明对比,掀起了意味不明的燥。
青天白日的唇舌翻动间,一时心跳都乱了套。
裴赢抬手,揉揉他那头卷毛,往后退了退,声音低哑道:“吃饭了。”
小哑巴茫然地睁开带着水色的眼,裴赢认真地问:“吃饭还是接着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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