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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齐欧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孩子气,他就像一条轻盈、敏感、被世俗抛弃的孤魂野鬼。任谁心情再好,一见到他,也会被笼罩上一层薄薄的思绪阴霾。
正因如此,塔齐欧病倒了。他们不得不离开。莫里斯很自责,整日郁郁寡欢,终于在深冬的挪威海上一病不起。后来他们定居在冰岛阿克雷里,受丹麦政府关照,病情有所好转。
不久爱伦和劳拉结婚。
次年,他们生了一个人面鸭嘴的怪胎。孩子被秘密处死,为此这对夫妇分居半年多才和好。
再后来,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是个非常健康的人类女孩,取名奥罗拉。她和她的名字一样美丽,拥有母亲的黑发,和一双区别于父母的绿眼睛。奥罗拉长大成人,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他的红头发教父,遭到父母反对和当事人拒绝后离家出走,自此音讯全无。
积雪融化,过去的脚印不再清晰。塔齐欧用食指描摹太阳的轮廓,因为树木依旧是光秃秃。“我想去荷兰……”他念叨说,“莫里斯,你愿意陪我去荷兰吗?”
莫里斯看着塔齐欧,怅惘汇集在额角那一缕病态的、几乎透明的灰蓝色脉络上。“好。”他把他搂进怀抱。
星月夜02
80
三月下旬的一个傍晚,画家坐在窗前,用木工铅笔在纸上打草稿。其实他认为油画才是他事业的开端,奈何画布稀缺、颜料太贵,而他不仅身无分文,几乎算是一无所有。他蹙起一对红眉毛,将笔尖伸进装有牛奶的盖子里搅和了几下,又抬起头——
两道人影闯进麦田:一位高个子的浅灰色头发男人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个相貌俊秀的红头发先生。
他们衣着简朴,没有任何饰品加持,但非常优雅。他们融于自然,自然造就艺术,艺术又接纳了他们。
画家匆匆将他们画下来,手腕不小心蹭到附近画好的部分。“过会儿补一下吧。”他心想,叹了口气。他不喜欢在画画的时候过于小心翼翼。
星芒令人影在他眼中变得模糊不清。
“这次他们准备去哪儿呢?”他自语道。画室的门被敲响。他迟疑片刻,轻轻放下铅笔,绕过调色盘,以及满地的水彩和钢笔画,前去开门。
是那两名模特。
他感到不可思议,认为一定是自己的失礼行为被对方发现了。“抱歉。”他率先说。奇怪的是,他们非但没生气,反而一脸困惑。这位红头发先生,他笑了。
“请问,您这儿还需要模特吗?”
“模特?你们……”
“我自愿给您当模特,如果您乐意的话。”
“我,我当然乐意!可是,我必须得付你们酬金。”
“我只想要您的画,先生。但是您务必告诉我,我该怎么称呼您?”
“梵高,文森特·威廉·梵高。”
这是文森特和塔齐欧第一次对话。
※
画家忙着准备绘画工具,模特一声不吭地靠在墙边,摆出休憩的姿势。漫长的两个小时内,他们谁都没有讲话,房间清冷幽寂,只有画笔在画纸上沙沙的响声打破沉静。
一只紫斑蝶飞进窗户,落在塔齐欧眉骨处。
见画家没反应,他不敢轻举妄动。蝴蝶沿鼻梁爬到唇边,星空般绚丽的翅膀微微颤动,最后彻底停息。好像睡着了。
又过了一刻钟,文森特才停笔,咬着纸擦笔的笔杆,看了塔齐欧很久,默默凝视着他唇瓣上的蝴蝶。“画好了。”他说,用红棕色墨水在画纸左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向模特走去。
蝴蝶飞走了,中途降停在窗框上,两三秒后退出画室,消失在漫漫长夜中。
画家问:“喜欢吗?”
“我以为您会把那只蝴蝶也画上去。”
“有想过,”他说,“但怕你不高兴,需要我加上吗?我记得它在你脸上的样子。”
“没关系,记得它就够了。”
人类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你……你愿意,愿意做我的裸体模特吗?”
塔齐欧不由一愣,没立即回答,只好奇地望着他。“我太想有个裸体模特,”画家吐露心声,“这样我就可以全方位观察人类的身体构造,将来在绘画的时候,我就能够透过衣服去感受模特的结构和动作,这对我非常有帮助……”
“我愿意,”塔齐欧吻了吻画中的自己,“但是我的身体有缺陷。”
“没有谁是完美的,”文森特说,“我从不画完美的事物。”
对视过后,塔齐欧抹起他的袖子。
“我知道您会露出这种表情,”他盯着胳膊上那一块块粗砺的彩色石癍喃喃道,“很恶心,对吧?我身上到处都是。您不必害怕,它不会传染。但如您所见,我生病了——我快死了。”
画家开口:“你的那位……”
“他知道。”模特说,“起初我对他有所隐瞒,但我瞒不住他,现在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我告诉他我快死了,因为我知道他也活不长了。除了死亡,谁都救不了我们。”
“别这么说,振作起来。”文森特用大拇指指腹拭去塔齐欧唇边的鳞粉,“要相信,即便花黄叶落,鲜活的生命也能绝境逢生。”
塔齐欧问:“我还能继续做您的模特吗?”
“当然。”灯泡随风摇曳,为他苍白的脸涂上一层明亮的橘红色。“但不是在这儿,我们出去画,到田野里、溪流边,去山间、树林,怎么样?”
模特微笑着点头以示同意。
“我还有个请求,文森特。”
“你说。”
“我把我所有钱都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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