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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向右,转一圈,都是无脑人。他们没有表情,因为没有谁显露出自己的容貌。严实的麻布套之下,只有眼睛朝向外界。
或许因为花田开阔,他们身上的气味此刻不太浓厚。回来的路上,张思议也没有觉察。但危机已经十分明显,无脑人将她围成了一圈。有的麻布上还沾有血迹。从体格上可以分辨他们都是男性,按大一的说法,无脑人都是复制人,那应该也有正常人的某些恶欲。复制人……复制人……汤岩说他和山石是同一个人,难道山石也是汤岩的复制人?山石也是从那个锅盖一样的建筑里出来的吗?这么说山石和无脑人是兄弟了。哎!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总而言之,她非常危险。
等等,血迹?
张思议将目光移向某些身姿扭曲的无脑人,心想,该不会是43路为了避开奔逃的无脑人,所以才撞到了白马?比起不显眼的飞鼠,这个解释似乎更合情理。根据白马外出的时间和栅栏到此的距离推测,无脑人应该是连夜逃到这里来的。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在想些什么?他们也会思考吗?
张思议想不通,她只是绷紧全身神经,牢牢握住椅子。万一遭到攻击,她还可以将它当做武器。
有风吹来,洋葱花球开始摇曳,无脑人一动不动。
风停下时,无脑人突然纷纷向下匍匐,两手在前,夹住头部,贴在地面——他们在集体跪拜。
张思议更加慌乱,但她留意到,无脑人挑选的位置和姿势似乎都十分小心,没有人破坏一株花。而她手边被恭恭敬敬摆正的花环,似乎也说明了他们此刻怀着一丝善意。但她依然想不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她的脑中闪过一条荒凉却又热烈的街道。荒凉是因为肃穆,热烈是因为典礼。什么典礼?家家户户都在办的葬礼。
她记起来了,那是星陨让她融入的一个梦。星陨说,梦中景象正是无脑人在想的东西。如果她在梦中的身体也属于无脑人,那么自己向往的并非白色的葬礼,而是不断上楼之后看到的美丽海岸。明亮刺眼的阳光笼罩着海岸,世界一片璀璨。然而,通往那条海岸的路却充满了不确定,作为无脑人的自己永远无法到达。若是无法到达,岂不是只能回到楼底。于是,家家户户的葬礼就有了解释。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可以实现的典礼,比起在栅栏内堆积成山的尸体中像垃圾一样被烧掉,葬礼是一份虽奢侈又可及的幸福。
她大胆猜测,无脑人追随着昨日不寻常的钟声,一路跋涉,赶到这片惊艳的花田中。他们看到了花环,确认这是一种象征。于是他们留在这里,盼望一场属于自己的葬礼。
如果是这样,她只需悄悄走掉即可。因为他们跪拜的是花环,与她无关。但无脑人此刻纷纷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催促她。
“我……是司仪吗?”她问出口。
虽然无人回答,但她自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她没有办法抗拒,只能努力回想最近经历过的仪式。葬礼还未曾体验过,楮十弘在西失大学的讲座算不算?首先要有海报,没有。桌子,没有。话筒,没有。
她环顾眼前,有的只有一把椅子,一只花圈,和一片风光大好的花田。她又立刻放下背包,在其中寻找能派的上用场的东西。包里有两只西红柿、大半瓶水、口罩、外套、星陨做的储雾罐、平喘气雾剂,还有手机和大一偷来的电池。
张思议取出手机,虽然没有信号,但是有电量。她想,里头应该什么音乐可以一用。然而浏览播放器,已成功下载的音乐只有一首生日歌,那是之前用来给同学庆生用的。无论怎么想,生日歌也不像葬礼用的歌曲吧。但是,不能计较太多了。
点下播放键,放下手机,取出水瓶,拧开瓶盖。
张思议在左手心倒入一些水,右手指沾湿,将水洒在近处一人的麻布头顶。
“呜呜呜……”无脑人发出的声音让张思议心惊。但这也说明,透过那层麻布,他们感受到了水的清凉。接着,她又转向另一个人,重复了同样的动作。
水洒一巡,共十二人。
张思议回到原地,生日歌播放完毕。她考虑着要说点什么,表明葬礼已经结束。
“我在一间红色的房子里捞起过银龙鱼,我和将军都喜欢它的味道。我说了谎。”张思议照着脑中一字一字闪现的内容,将汤岩曾经嘱咐给她的话说了出来。停顿两秒后,她又说,“你们完成葬礼了。但是记住这句话,你们就能活下去。”
明明想着是办葬礼的,张思议还是忍不住画蛇添足,说出了最后那句别扭的话。但是这样一来,那个红着眼的汤岩给她的话,用在了无脑人的身上,也算是一种圆满。因为穿过曲曲折折的关系网,将被割裂的汤岩和山石合二为一来看,他和他们,或许算得上是兄弟。
无脑人纷纷呜咽起身,有的甩动胳膊,有的搀扶起同伴,陆续转身走远了。
张思议伫立在原地,多撑了一分钟,接着“嗖”一声,瘫坐在山石的椅子上。??
十月!红眼的诗人06
06“这个人,不是将军。”清晨的地面发出了轻微的“沙沙”声,那是张思议在转动脚尖。她坐在洋葱花田中唯一的椅子上,从脚到小腿的部位几乎冻僵。一夜过去,她没有一刻真正入眠,思绪在朦朦胧胧的雾境中来回飘荡,仿佛闯入了禁止被眺望的禁地,禁地中纠缠着汤岩和山石的身影——一个像十二岛的刺客,一个像镇守的将军,两人却荒唐地有着相同的脸孔。现在是天色微亮的时刻,张思议睁开了眼睛,缓慢活动身体。纳祈和她约定,他会将她的提议告诉山石。如果天亮之前他们没有来找她,她就只能自生自灭了。现在的结论很明显,她已彻底孤立无援。但奇怪,心情并没有随着知觉迟钝的两脚被拖入低处,只是异常清晰的心跳在反复提醒她事态严重。其实在后半夜,她就已经预感到会是这个结果:山石有必要来找我吗?显然没有。我对这里的什么都一知半解,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耐,只能算是一个负担。虽然自己说了会将汤岩一起带出十二岛,但山石其实不用担心汤岩的威胁。因为只要放着不管,汤岩迟早会自己倒下。但如果不去找到山石并让他帮忙,张思议想不出其它走出十二岛的方法。她的鞋反复摩擦着泥土,脚边半米处就是高耸的洋葱花球。她的视线移向洋红色的花球,想起了那些在这里跪拜的无脑人。“葬礼”之后,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想到这个,张思议给自己打了一股气:如果连无脑人都有去处,自己也绝不能就在这里停止挣扎。跺了跺脚的张思议,让身体离开椅背。她站起的瞬间,正是天色一下子亮堂起来的时刻。空气中悬浮的粉末与颗粒被照得一清二楚,于是它们被张思议的动静扰得四处飞散的轨迹也尽收眼底。十二岛像是镜子中的镜子,那不寻常的每一面一直在耗光张思议的注意力。在十二岛,她比从前有更多的机会看见自己,偏偏这样的机会让她比以往更不喜欢自己。因为她胆怯,做不到冷静。伸出的手往往还会缩回去,抬起的头也总会回归低处。她的视线灰尘环绕,没有出路。过去二十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张思议,如果没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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