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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滚下我的车。”
derek皱了下眉头:“你别怕呀,我每周都去做检查的,我比你还怕自己得病。我每次做都必带套,而且还要对方提供体检证明身份书。”
我:“……滚下去。”
“不过你要知道今天这情况……确实有点意料之外,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同时约我。”
他一副认真复盘的样子,“哪知道他们熟人局居然还翻脸不认人,其实我一般周三是ary,周六才是她那小弟弟。但是今天那小丫头的姘头来了,我在他们家里,那家伙居然把我认成了她,上来就摸我。”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细节,“我以为那男的是她弟,当时屋里光线有点暗,所以就跟他搞上了。结果后边她弟突然回来了,看到我俩纠缠在一起,可能……有点吓到了吧。”
他认真地说:
“应该是看到了我那根才吓到的。”
我:……
“derek,你刚说你跟她男朋友干了?”
“嗯。”
“你不是要事先背调吗?那他的体检报告呢,你没看?你心这么大,这些年怎么活下来的?”
derek像个神经一样神里神经地看了我一眼: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和harvey一样?”他从口袋里掏出口罩,“你别怕,就算真得病,刚刚讲话那会儿车里距离那么近,飞沫传播,要传染早传染了,已经没救了,你可以放心。”
我看了眼车载平板上的新消息,然后拿起擦车前玻璃的抹布往他嘴里塞:
“还可以抢救一下,你现在带着这块布一起,给我滚下去。”
我按住他的脑袋飞速拉开他那边的门,然后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他倒在路边爬起来,对着我的车喊到:
“l!虽然你也是个狗东西,但还是谢谢你今天帮我躲过那几个神经病!”
我把车窗摇起来,突然很想抽烟。我不想再把车停在这里,便调转车头开车去了别处,然后再走到快递店拿衣服。
回去之后,我把我哥的衣服分类整理了一下。其中有一件我觉得挺好看的,是一件蓝白的短袖,袖口、领口还有衣服下摆是几团像泼墨一样的蓝,其他地方都是白色。
这衣服的logo我从没见过,并在左边短袖口。它不是普通的长方形状标签,而是直接以logo的字母为形状别在内侧,有点磨皮肤。
短袖确实比冬装要清爽一些,但在秀场上穿短袖的机会比较少。我哥以前有一次在巴西那边参加展演,那一次倒是他为数不多地穿着一身很清爽的短袖的时候,不过整体上看起来依然很矜贵。
那一回从慕尼黑坐飞机到南美,我整个人特别累。其实我觉得我哥应该比我还累,因为我只需要辅助工作,而他却是全职全责亲身上阵,且还要管理整个模特团队。可他看上去状态却很好,像是只需要阳光和氧气就可以恢复元气的植物一样。
那个时候他站在展台上,主办方从舞台上方洒下一些雾状干冰,舞台边上的效果人员从侧面用泡沫装置打出很多彩色的泡泡,他清爽的身形让它看上去像那种西方神话故事里不着寸缕的神一样结实饱满又楚楚动人。
我没有告诉我哥我去了我叔那里一趟,可是晚上的时候,我的胃出卖了我——它居然开始剧烈地痛起来。
我本来是想忍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因为前几天才刚去了医院,我不想又因为一点小毛病去医院。可是我才刚开始痛的时候,我哥就发现了——他对我太熟悉了,就是呼吸有一点点不稳他都能立马意识到我的不对劲,我骗不过他。
我蜷缩成一只虾的样子,我哥迅速地帮我穿衣服。他放了一个暖手贴到我手上,然后帮我穿鞋子。
我哥背我下楼,我感受到大街上凌厉的寒风,那风很不留情面,刮得我脸有点痛。这么硬生生迎过去,我觉得我哥的脸一定也不好受,就伸手去摸他帮他的脸挡风。
我哥把车停好,然后又把我背出来。我感觉有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胃然后使劲的揉捏,我形容不出那种疼痛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快死了。
我哥的衣服都没有穿整齐,他领口处的衣领翻进他的外套里,像那种上学来不及整理衣服就出门的学生。我的脸搁在他肩上,闻到他身上散发着的熟悉的味道,突然觉得就这么死在我哥背上也挺好。
医生给我吃了一片止痛药,然后就带我去做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又排了好一阵队,中途有个大爷忿忿不平地大声质问为什么那么多人进去了还没到他,护士和引导台人员好一阵忙活。
我站在排队的队伍里靠在我哥身上闷闷地忍疼看了一会热闹,觉得这事得怪医院。
我琢磨了一下,发现医院基本上很少有把看病流程和排队拿号指引写出来,就设了两个引导员在那里忙忙碌碌。
到底是按照网上预约的号子来,还是按照线下先来后到的顺序呢?
而引导员也大多只是让病人站在什么地方等或是指个路,不够重视看病人视角的知情程度。
人往往会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产生惘然,生活中对这种难免会产生不安心理。我和我哥这样在信息化时代长大的人,了解起来很是容易,可那些平时所闻甚少,住在市区外面条件较严苛或是年纪大一些的人,不常接触这些事物,自然会心慌。
若是让病人足够清晰明了地在看病前就了解到排队和看病问诊流程的秩序性,会不会减少影响些公共因素?
基础医患矛盾会不会改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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