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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钱教授的看法,任何发展的前提都是稳定跟和平,因为这种药物问世,引起社会动荡,群众的不安,不见得是好事。”
“赵院士说得很有道理,但我们社会繁荣绝不可建立在牺牲少数人的利益上……”
……
专家们的讨论越来越激烈,视频前的jade还没从费黎的演讲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萧晟仁”这个名字了。现在突然听到,脑海里竟还能那么清晰地浮现父亲高大的身躯、跟他一样自然卷的潦草长发和永远开朗的笑容。
父亲去世快二十年,jade已经不怎么主动想起他。
当年只知道父亲是教授,父亲带他去工作的地方,别的教授都是老爷爷,只有父亲年轻又英俊,年幼的他为此十分骄傲。
父亲去世,母亲也只用“意外”二字一笔带过,把他置于那种措手不及的失去中,甚至没有太多悲伤的时间。
直到今天,从费黎口中,他才知道父亲这短暂的一生有过如此巨大的成就,还有父亲去世竟然不是意外。如果费黎所言属实,为何这些事情母亲从未跟他提起过,连一丝一毫都没有泄露给他?
等jade反应过来,他早已经泪流满面。
他收起手机,冲出stel。他要去找费黎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匆忙间找到车子,发现车门没有锁上,jade也没有在意。
然而等他拉开车门,看见车里还藏着一个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把他往车里拖。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又冒出来一个人,那人二话不说,拎着棍子给他当头一棒。
在他因为剧痛而短暂丧失行动能力的同时,被一张湿毛巾捂住口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奋力挣脱。然而随着捂住口鼻的时间变长,他的挣扎开始变得无力,很快失去了知觉。
好像缓慢沉入海底,呼吸抑制,直到有什么把他打捞起来。jade一个激灵,猛吸一口气睁开眼,脑后的钝痛和身上的冰冷也一起袭来。
“醒了。”眼前是在车里用力拉他那人。
“你小子睡得挺香,我跟马哥为了弄你,一晚上没睡觉。”说话的人抬起jade的下巴,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寸头是拿棍子敲他那个。
这两人都五大三粗,是alpha的外貌,脖子两侧都有纹身,一看就是流氓。
jade快速环视了一周,看清自己现在正身处一个废弃工厂。
肮脏、空旷,到处是生锈落下的铁皮,和破洞的顶棚。从洞里望出去,天空是灰蓝色,天快亮了。他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四周寂静,毫无车子驶过的声音,却有鸟鸣。他们应该在远离城市的郊区。
他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暗地里使劲试了试手脚上的绳子,绑得很紧,并无挣脱的可能。看来这些家伙都是专业的,恐怕也是早有预谋。
事情变得有些难办。
jade定了定神,顺着他们的话:“要抽支烟提神吗?我右边裤兜里有。”
听他这么说,两流氓都愣了愣。
“你小子还挺悠哉,咋?跟我们套近乎?”话是这么说,寸头倒也从善如流,把手伸进他裤兜里。
jade抬起屁股配合他摸兜:“你们也是拿钱办事,毕竟我们从没见过,总不是我得罪了你们是不是?既然无冤无仇,我也没必要朝你们撒气。”
烟是价格不菲的好烟,两人摸出来忙不迭点上,深深吸了一口,露出舒适的神情:“你倒是很上道,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叫“马哥”的递了支烟过去,“抽吗?”
jade扭了扭手臂:“我不是被绑着,不方便。”
“那倒是,你那份我们也帮你抽了。”
见他的讨好有效,jade便试探地:“马哥,我能问一句,你们这趟活能赚多少钱?”
马哥斜了他一眼:“你不想知道我们找你干什么,更好奇我们赚多少钱?”
“是,我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找上我,也不想知道这背后都有谁指使,我只想知道这一单你们拿多少。我出双倍,请放我走。”他又补充道,“或者你们开个价。”
寸头绕着他打量一圈,拍了拍他的脑袋,吊儿郎当地瞅着他的搭档说:“这小子是不太一样呵,别人都吓得尿裤子了,他竟然还想收买我们,”他说着一巴掌下去,用力扇在jade脸上,厉声道,“你以为我们会为几个臭钱就背信弃义?只有你这种人,才会为了钱什么都卖。”
jade咬牙忍下脸上火辣辣的痛楚,闭上嘴,不再开口。
既然没法说通,自己现在又是刀板上的鱼,没必要多说什么激怒对方,更受皮肉痛苦。
“马哥,你看他这样……是不是在鄙视我?”
寸头又举起手,被叫“马哥”的截住:“别发疯,消停点。”
“我他妈就是看不惯这种卖的男人,特别是alpha,把alpha的脸都丢完了……”虽是这么说,寸头还是悻悻地收回手。
马哥去拿了一些水喂给jade,让他漱嘴里的血,告诉他:“我们把你带到这里,并不是为了钱,是上头派的任务,所以我也不能做主放你走。
“但是你放心,据我所知,上头也只是想让你帮个忙,最后会让你安全离开……”
马哥话未落音,jade拼尽全力,突然撑起身体撞上去。
但他刚一起身,还没碰到对方,就被屁股下的椅子给绊倒了,摔在地上。
寸头走过来,对着匍匐在地的他就是两脚,边踢边骂:“妈的,给脸不要脸。咋,想跑?你信不信老子折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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