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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听叙注意到了他气恼的情绪,放完行李满眼笑意问他:“怎么了?给大家带糖果,很有小队长风范。”“那个是……”正想解释的盛意把解释的话塞回肚子里,梁听叙夸他了,算了,“是吧,怕大家路上饿着。”梁听叙突然收了笑,抬头朝那边闹哄的一波人望去。那边已经开始分起了糖果和巧克力。盛意扭头没看他们,专心地看着窗外。空乘嗓子都快喊哑了,让他们坐下,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带队老师拉完一个,另一个又站了起来,最后无奈捂了捂额头,对着盛意说:“小意啊,知道你好心,但是下次等大家下飞机再把糖果拿出来好吗?”盛意愤愤心想:没有下次了!他下次一定把糖果藏在衣服里,藏在书包里,偷偷塞给梁听叙。终于把一群人按回座位上,飞机正在等候上跑道。突然一个女生惊呼:“诶,这个巧克力上面,怎么写着梁听叙的名字啊!”卷毛:“大惊小怪什么,说明这个是给梁听叙的呗,快翻翻下面有没有我的名字!”带着梁听叙名字的巧克力被递了过来,梁听叙结果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不少手捂过,巧克力都有些化了。盛意耷拉着眼睛看了一眼,扭回头去,在心里暗自打量起怎么给卷毛下绊子。梁听叙轻声问他:“你给每个人都做了吗?”盛意:“才没有,只有你有,我只给你做了的,这罐糖果也是、是我给你的。”“谢谢你,”梁听叙揉了揉他的头发,继而对着卷毛道:“我想应该没有你的名字。”卷毛:“我还没翻完,你怎么知道没有。”梁听叙:“因为这罐糖果是我让盛意给我带的,我容易犯低血糖,你们不会把糖都吃完了吧。”几个正吃着糖的同学顿时感觉味同嚼蜡。那罐糖再传回来时,里面重新塞满了不一样的糖果,似乎比盛意带来时的糖还要多。传来的女生还探头说了句:“盛意,你下次要提前说呀,要不然我们就当坏人了。”梁听叙接过,礼貌笑笑:“那也得你们给他机会说。”女生被噎住,嘟囔了一句:“那之前盛意都给我们带啊。”就扭头回去了。梁听叙把糖罐递给他,他朝梁听叙那边推了推:“给你的,”又有些紧张地抬眼看他,“你刚刚说,你低血糖——”一句话没说完,梁听叙用食指止住他准备要说出口的话,趴在他耳边低声道:“嘘,我瞎说的。”盛意松了口气,点点头,看来梁听叙不知道他低血糖。飞了近半天,飞机下午抵达维也纳。十几岁的小孩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带队老师安顿好房间,就任他们玩去了,叮嘱好盛意带好队,多关注每个人,溜回去睡觉。梁听叙眉头微蹙:“老师每次都会这么要求你吗?”盛意笑开了,碰了碰梁听叙紧蹙的眉头:“你之前有这么容易生气吗?”梁听叙无奈:“我没生气。”盛意拉着他随便找了地方坐下,手往后撑,无所谓道:“只是看着而已,没什么,组长的任务嘛。”毕竟这群人还有更过分的。很快,卷毛刚刚弹完一首曲子,转着圈就过来了。“诶,盛意,我想喝水。”卷毛说。盛意指了指放在旁边桌上的饮料:“那儿。”“那是饮料,我不想喝饮料,我想喝水。”“你自己没带水吗?”“我以为这里有啊,你帮我买瓶水吧,谢谢你啊。”卷毛撂下一句话就要走,被梁听叙拽住:“用不用提前给你找把轮椅。”“哈?什么轮椅,我健康着呢,真是有病。”“我还以为你要残废了,连买水都要叫盛意帮你买。”“他不是组长——”“你也知道他是组长啊,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保姆。”“……”卷毛整张脸气得涨红,甩开梁听叙的手,“你想巴结他吧,这么为他说话。”梁听叙非常实诚地“嗯”了一声,嘴角带笑:“快去吧,最好帮大家都把水买了。”卷毛骂骂咧咧地走了。盛意憋了好久,还是笑出了声。“你还笑,之前夏令营他也这么差遣你吗?”梁听叙说。“嗯,”盛意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一颗塞进梁听叙手心,拆开另一颗送进嘴里,“但我会给他的水里下泻药。”盛意逞一时嘴快。梁听叙松了口气,说:“下次直接当面回绝就好了。”盛意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不远处的某个点发呆。梁听叙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盛意说话,踌躇几许,再度开口:“如果你回绝不了,那以后都让我来说。”盛意停了停,问他:“那你要什么条件?”问出口才惊觉这句话伤人。梁听叙好心帮他说话,他却将这份帮忙与筹码划上等价。简直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有什么想让我帮忙的……”盛意慌忙找补。梁听叙晃了晃手里的糖果,垂眼看他:“有糖就够了。”特别的愿望券晚上一行人在草地支起帐篷,烧烤玩游戏,桌上的零食拆得松松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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