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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澈看起来心情不错,把手里的果汁冰递给盛意,转身回去继续打牌了。盛意合上门,往口中猛灌一大口果汁冰,咽下去那一刹那,正好和推门出来的梁听叙撞了个正着。梁听叙头发还滴着水,水滴顺着乌黑的发丝,落至泛红的眼角,又顺着越发锋利的下颚线,滴至稍显的胸肌。他顺着水滴,从梁听叙的脸往下滑,扫码一样,还不自觉地咽了口水,后知后觉看得久了,耳朵一阵燥热,又把视线往回拉,停在梁听叙被他咬破的、通红红肿的唇瓣。触目惊心,怪不得姜澈一口咬定他们睡了。盛意心虚地移开眼眸,四处乱瞟。咬的时候只顾着发狠,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憋的全部发泄出来一般,回顾起来又不好意思了。再睁眼时,梁听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跟前,把擦干头发的毛巾搭到他头上,抬手帮他擦,边擦还边说:“怎么我澡洗完了,你还没吹头。”手心温度透过毛巾,烫得不行,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头顶炸响,盛意合上眼睛,又再度睁开,不自然眨眨,开口发不出声,只发出不完整的音节。“嗯?”梁听叙以为他说太小声,没听清,又凑近了些,耳廓就快贴上盛意嘴唇。盛意又屏气,“夏天又不会着凉。”“空调还开着呢,”梁听叙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我给你吹头发。”作为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盛意自然会给自己吹头发。但梁听叙给吹头发,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盛意没拒绝。但下一秒他就有些后悔。他忘了他们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看一看都容易受不了,更遑论被这么一直撩拨。若刚刚隔着毛巾擦头发只是隔靴搔痒,那现在被一直轻柔地揉搓头发,好不容易有熄灭缓和趋势的火苗又再次复燃。盛意忍着,什么千奇百怪的方法都用上了,数羊鼠牛数数字,不着痕迹深呼吸,甚至念上了清心经。最后吐口气,也不知是埋怨自个定力不行,还是埋怨梁听叙撩狠了。“好了。”梁听叙揉揉他吹完蓬松的头发,拿起吹风机给自己吹。胜负欲一经上来,便消不下去了。盛意堵上身为男人的尊严,起身就要从梁听叙手里拿过吹风机:“那换我帮你吹。”吹风机被抬到盛意触碰不到的高度,梁听叙回绝:“我自己吹就好。”可恶,身高压制。盛意看了看身旁的沙发椅,又盯着梁听叙的脸、特别是那红肿的嘴唇看了好一阵,心生偏计。只听见他抬起上目线,喊了一声:“听叙。”梁听叙吹头发的手一顿。盛意抓准时机,在梁听叙嘴唇上又啃了一下,脚踩沙发“噔”了上去,夺下吹风机,按着梁听叙的肩膀招呼他:“坐下坐下,我帮你吹,举手之劳。”手腕猛被拽了一下,盛意没站稳,一边膝盖搭上梁听叙两腿间的沙发,整个人前倾。还没调整好姿势,就被梁听叙摁着后脑勺啃咬。唇瓣又辣又麻,盛意闭着眼,眼睫微颤,干涩地回应着梁听叙突如其来的亲吻。却撑不住腿脚发软,整个人重量都要压到梁听叙身上了,被梁听叙用力一拽,又跌进了沙发里。梁听叙亲得又凶,又急,毫无章法,手也不佬实,上一秒还攥着他的手腕,下一秒就顺着他的衣服,摊入他的要付,原先托着他后脑勺的手,也落至他的脖颈,指腹轻轻蹭过他的喉结。像触电似的。盛意本来屏着气呢,在梁听叙松开他的间隙,难抑地喘了口气。梁听叙也喘着气。松开时,盛意整个头都躺在沙发靠背上,仰着看着梁听叙,眼眸眯离,脸颊刚压下去的热又复起,不住通气。梁听叙低着头,指尖蹭过盛意的耳廓,又滑落蹭过盛意的嘴角,感受着指尖的温度,突然低低地笑了:“你不是直男吗,无师自通?”盛意一把拽过梁听叙的衣领,逼迫梁听叙弯下腰来,与他平视。“别废话。”他催促。又出了一身汗,澡也白洗。被梁听叙拉进去前本就困得不行了,洗澡的时候直接靠在梁听叙身上睡过去。他原先还担心会睡不着,结果还没沾床呢,沾梁听叙就睡死了。隔天一睁眼,床边围了一圈人,还有一个不知道响了几百遍的闹钟。姜澈正拿着一个大喇叭,刚张大嘴巴准备对着他开吼,边上路枝徐文彬都死死捂住耳朵,见盛意睁眼了,关掉喇叭扔到一旁,笑眯眯:“哟,醒啦,昨天这么累。”盛意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演出肯定累。”又睡过去。这回额头被徐文彬弹了一记,猛地惊醒:“还睡呢盛哥,12点了,该退房啦!真有你俩的,背着我们吃那么多好吃的,上火了吧,亏我把你们当好兄弟,果汁冰都不忘给你们多带一杯,你们却不记我!”姜澈和路枝只笑。这可不兴记。闻言盛意从床上弹起来,看着不远处已经收拾好行李箱、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扔给他的梁听叙。“换完把衣服给我。”梁听叙说。外头太阳正当空,盛意用力眨了眨眼,脱掉睡衣上衣,套上短袖,边套还边纳闷:怎么梁听叙看起来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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