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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掌柜实在是个痛快人,见明月有心去看,吃完饭后一抹嘴便要亲自带路。
“您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当真对我脾胃!”明月失笑,“不过恁大家业怎离得了人?也是在太劳烦了。同我说说住址,或打发个可靠的小厮陪着走一趟就是了,怎好耽搁买卖。”
“现货差不多都给你买去了,如今也不忙,”徐掌柜吩咐人准备牲口,朝自家男人努努嘴儿,“留下他看家尽够了。”
想必她日常也是这般雷厉风行、说一不二,黄掌柜只是嘿嘿笑,并无异议。
“正好我也去乡间走走,若有好丝,也收些来。”徐掌柜简单交代几句,又同明月说,“乡间小路繁复,岂是说得清的?况且你不知道那朱杏,自没了娘,性情越发古怪,下头的人她不认识,若冒冒然去了,没准还以为你是去嘲笑她的呢。”
那倒也是,明月便不再推辞。
买的货就先放在织坊,三人轻装简行,回来的时候一并取着。
此去朱杏家少说也要一个多时辰,午时已过,今日必不得归。唯恐有雨,黄掌柜又去里间给浑家包了一套替换衣裳、一副蓑衣,一双木屐,目送她们离去。
朱杏住在一个叫上竹村的地方,沿途颇多河流、林木,分外曲折,果然难走。
秋日午后日头晒,且无风,还有些闷闷的,三人很快便大汗淋漓。明月脸上热热的,也不晓得是晒得,还是席间吃的一点梅子酒上劲。
期间在一处溪边歇脚,阳光倾泻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灿若金星,明月眯起双眼看得出神,又想起曾经乘船赶路时看到的江面月色,当真是无边无际的浮光跃金,动人心魄。
闭门造车果不可取,出来这短短数日,明月脑中便生出若干巧思,越发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位传说中为人古怪但技胜一筹的染匠了。
又走小半个时辰,明月和七娘被绕得晕头转向、不辨方位时,终于听到徐掌柜解脱般喊:“到了,前头就是!”
两人立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竹林间茅檐草舍、破窗叮当,偶有此起彼伏的鸡鸭叫。
“杏子,杏子!”徐掌柜翻身下骡,边走边喊,“在家吗?我是你徐大姐。”
明月和七娘跟着上前,见院子内外除了日常家具外,还半死不活歪着几畦菜,摆着几个大小缸,想来大部分许久不用,空空的内壁上已滋生出浓密的青苔。
空气中浮动着复杂又古怪的气味,明月曾在几家染坊闻到过。
“别动!”七娘毫无征兆地喊了声。
徐掌柜还在茫然,同生共死过的明月却已立刻不动,眼角余光瞥见七娘从一侧浓翠的竹枝上掐下来一条细细的绿色小蛇。
明月身上迅速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竹枝距离自己不过尺余。
“啊呦,真是年轻人眼尖,我竟没瞧见,”徐掌柜心有余悸道,“竹林最易引蛇,可得当心些。”
小绿蛇几乎与竹叶融为一体,三角脑袋尖尖的,十有八九带毒呢!
七娘却一点儿不怕,稳准狠地掐住蛇的七寸,拎着狠狠甩了几下,那蛇便直直一条不动了,被她随手仍进沟渠里。
要不了多久,死去的小蛇便会成为蛇虫鼠蚁的口粮。
“以后在这种深山老林,我走前面。”七娘第一次以不容反驳的口吻对明月说。
她老家在闽南,爬虫可比这里多多了,颇有经验。
“好。”该认怂的时候就该认怂,明月从善如流道。
说话间,徐掌柜已在门外寻了一棵竹子拴骡子,“杏子?”
明月和七娘也各自寻地方拴牲口,便听吱呀一声门响,一个跟明月差不多大的年轻姑娘走了出来。
这处院子乱糟糟的,院子的主人亦有些不修边幅,头发也不曾好好梳,只胡乱用一根细竹竿做簪子拢起,四处炸着毛,袖口、腰间并衣裳下摆还有几处明显洗不掉的杂乱染色,应该是做工时不慎弄上去的。
徐掌柜简单说明来意,朱杏盯着明月看了会儿,眼中的戒备渐渐褪去,用力抿了抿嘴,“我可贵呢,且得先给银子,染料也需你自备。”
明月看看她浆洗得泛白的衣裳,再看看院中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蔫哒哒的菜蔬,迅速明白了对方的窘迫。
大染房、大铺面都养着自己的染工师傅,朱杏年纪小、资历浅,在本地的风评还不大好,愿意雇佣的自然就少。而下头的中小染坊或独自找过来的商人,大多只想要个能卖的色儿即可,偏偏朱杏又贵又犟,恐怕很难开张。
“先给银子没问题,”明月点点头,“但你得叫我看看你的本事。”
她身边聚集的皆非循规蹈矩之辈,先给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再多一个倒反天罡的犟种也不出格。
朱杏点点头,转身进屋拿了一条裙子出来,“这是我自己染的西湖春景,另有几条各式花卉的帕子……”
后面的话明月都没听进去,完全沉浸在那条西湖春景的裙子中了。
雾蒙蒙水濛濛,果真是雨雪霏霏、杨柳依依,透过这条裙子,明月仿佛又回到了当日与绣姑母女同游西湖的情形,就连透过来的风好似都带了那边特有的水气和温柔。
西湖美景天下皆知,古往今来不乏文人墨客大作诗篇、大肆绘画,自然也有绣工、染工施展本事。
染色又不同于书画、刺绣,后期很难把控,明月也算见过不少,却从未有这般灵动鲜活的。
只这一眼,明月就信了朱杏的本事。
再问价格,顿时心塞,确实有点贵。
可这是她的问题嘛,不,是我的问题!
我太穷了——
作者有话说:【注1】【注2】出自《浙江丝绸史》《东林山志》
第45章
朱杏看似平静的表情下掩盖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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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悠也,一个力气稍微有点大还有点恶趣味比较超脱常人的国中生。家住在并盛町,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幼驯染。每天过着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的日子。这里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婴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加入水产集团。在幼驯染的极力推阻下他加入了,成为水产集团的后勤部人员。每天就是算算钱画画饼灌灌鸡汤之类的,上前线打仗之类的事情完全轮不到他。只要有幼驯染在,就想也不要想了。至于为什么他一个比较超脱常人的人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后勤部人员,这就说来有些话长。他那个咻的一下成为水产集团老总,又噌的一下头上冒火,然后Duang的一声日复一日的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幼驯染对他的滤镜有点深。总是认为他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三好学生乖乖男,以各种理由不让他接触水产集团的核心(打架),生怕他跟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学坏。可是有一拳能将墙打穿的三好学生吗?应该是没有的吧?成为后勤人员的南川悠也还是每天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偶尔逗逗幼驯染家的小朋友们画画漫画闲下来的时候招猫斗狗。直到他看到幼驯染身上的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平日里连狗都怕的幼驯染竟然背着他去打架了!这是零容忍的!绝对不能容忍的!打架这么好玩的事情,怎可以不带上他呢!?为了改变幼驯染这种错误的思想,南川悠也决定打破这家伙对他的滤镜!但是从小记性差的人怎么可能把一件事情记得那么久。一周时间还没到,南川悠也就水灵灵的忘记了之前信誓旦旦的话。可有些行为动作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受本能所驱使的。指环争夺战时,并盛被打的稀巴烂,老师被强行拐走。小悠混蛋!赔钱!成功从敌人那里获得了天价赔偿金。被坑去未来时,被白毛男囚禁实验,亲朋好友被杀害。小悠渣宰!等着!离开之际直接将敌人的数亿资产转到未来的自己名下。被遗忘在脑后的某幼驯染成年体从背后揽住已经成为青年的小悠,轻咬青年的脖颈,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悠?你还记得你最开始的目的吗?正数钱数的高兴的小悠,想也不想的回答管他呢,不重要话音未落,就被身后的男人堵住了话,含糊不清的话从中间溢出。可是对我很重要。小时候的纲吉有一个面冷心热的好朋友,长大后的纲吉有一个心意相合的男朋友。成年后的纲吉在处理公务时,突然想起当初整理小悠的东西时,无意中看到的曾被小悠锁在保险柜里的画,而现在那些画被他妥帖的放在隐蔽的地方。找到被妥帖放着的画后,早就成为水产集团真正老总的纲吉看着画上的内容眼神一暗,拿起手里的画就去找了大漫画家,准备秋后算账。耳鬓厮磨间,十指相扣时,说出了他深藏在心里五年的话。为什么你不和画上画的一样把我锁起来呢?或者我把你锁起来,这样你就不会消失了。沉浸在滚烫热浪之下的小悠意识模糊,并没有听清他的男朋友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好。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锁了起来,而某个餍足的男人眉眼弯弯的盯着他看,甚至嬉皮笑脸和他说早上好。小悠看着四肢的链子,还有身上的‘伤痕’,以及某个昨晚跟豺狼虎豹没什么区别的男人。他一把将手上的铁链弄碎,揪住男人的脸颊你的爱好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纲吉含糊不清的说这是他们整的年会节目说让我表演小悠一个翻身,表情得意你表演的不对,这样才对。说着就给纲吉表演了一番。阅读提示1不无敌不全能,只是力气大了点,脑子灵了点,反射弧长了点,运气好了点,会耍小聪明投机取巧。2不抢原角色高光,不黑任何人,客观看待每个人(尽量尽量「卑微JPG」)。有私设。3ooc在所难免,请大家海涵,实在接受无能,就极速退出,减少伤害!!!4喜欢合家欢大结局。幼驯染对我有十层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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