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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知新道:“郁涧,要不你把你那灵器收回来吧,动武不一定能解决问题,是不是?要不我们几个陪你去找仙尊,你把你心里的委屈和他说,仙尊会听的。”
郁涧却道:“你不该招惹无妄剑。”
遥知新道:“为什么?”
郁涧道:“你觉得仙尊他会让除了他自己以外,第二个能召唤无妄剑的人活着吗?”
遥知新道:“自己之前是凑巧了,才能借无妄剑脱身。郁涧,你不要岔开话头,你能不能放过仙都呀?不要和仙都作对了。”
郁涧漠然道:“放过?当初谁放过我了?我不会像你那么傻,以为身死便能惩罚别人,让别人悔过,可最终惩罚的只有你自己和深爱你的人。”
遥知新低头垂眸,在大部分人看来,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像个傻子,疯子吧。
郁涧道:“我很好奇,你那薄情的爹爹有没有悔过?”
遥知新的头低得更低了,道:“没事替他干嘛,悔或是不悔,我娘亲都不会知道了。”
郁涧道:“和我联手吧,我会让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代价,每一个都不会放过,这也是我引你去仙都的原因。”
遥知新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认真道:“我不会替鬼界效力的,我没你那么坚韧。就算我手里不沾一滴血,干净的如白纸一张,倘若哪一日,我身边至亲之人因我是鬼修,因我修鬼道而对我打打杀杀,我会坚持不下去的。”
郁涧道:“至亲之人?你说曲径幽啊,你放心,你哪怕变成这天底下最坏的人,她都不会离开你。”
郁涧抬头看向天空道:“有人陪伴真好啊。既然说服不了你,你这几天便在这里待着吧,仙都就不要去了。”
见郁涧要走,遥知新急忙喊住她,道:“郁涧!!!我知你今非昔比,若你真的与仙都一战,也只不过是图一时的痛快罢了!郁涧,这三界之中,委曲求全,如履薄冰过日子的人比比皆是,若但凡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便要如你这般大杀四方,那这三界何时才能安宁?如此,正道之士岂不是会越来越少。之前的事不会再在如今的你身上重演了,所以,所以,与其毁了仙都,和昔日旧友反目,不如用你自己的力量护佑三界,去维护更多和你有一样遭遇的人,这样你也能过上太平的日子,不必担心被仙都追杀,是不是??”
郁涧心中泛起波澜,她担心自己真被遥知新说服了,于是冷冰冰道:“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
遥知新道:“望舒是晴柔姨的女儿。”她想,郁涧应该明白她什么意思,她希望郁涧看在当初晴柔姨救过她的份上,去救救望舒的心上人。
郁涧脚步一顿,道:“我虽不是君子,但也懂得成人之美。你放心,我会救他的,不但会救,我还会好好地将望舒和飞廉送还水境。”
遥知新道:“你真的要去仙都吗?华医尊也在仙都。”
郁涧迟疑了片刻,道:“师父会明白我的。”
云崩之日
云影殊跟着无妄剑的方向一路追了过去,看到了负伤的炼眉,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炼眉押回了仙都。
仙牢内的炼眉,失去了往日的荣光,眼里宛如一潭死水。
云影殊指了指清规,道:“炼眉,这剑是你送的吗?”
炼眉低头不语。
云影殊道:“有舌头,能说话是好事,可如果一句实话也说不出来,这舌头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你说呢?炼眉。”
百年前,遥知新刚出事不久,那时云影殊的狠辣她不是没见过,炼眉担心云影殊一怒之下会真的摘了她的舌头,她道:“你既然都想起来,何必多此一问。”
云影殊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你不是凡是都想争第一吗?在这里你就是第一,爬的最高,跌得最响。”
炼眉笑了,道:“云影殊,其实让遥知新绝望的是你,不是我。遥知新身上的伤,是你刺的,不是我刺的,你是遥知新最好的朋友,却去参加风杳和念棤的婚礼,还有,在大殿前,将遥知新甩下高台的也不是我,是你!!你如今大可不必气急败坏的将怒气撒在我身上。”
云影殊咬牙道:“你闭嘴!”
炼眉说话的欲望更高了,道:“风杳起初也不是风杳,而你云影殊早晚会成为下一个风杳,哈哈哈哈”
云影殊想上前把炼眉的嘴封上,还没来得及动手,整个仙都开始晃动起来。
云影殊出了仙牢,看向身旁的小仙官,道:“发生了何事?”
小仙官神情恍惚,哆哆嗦嗦道:“云崩了,云崩了!!”随即吓得晕倒在地。
鬼藤林中。
遥知新好不容易挣开了藤蔓的束缚,却怎么也走不出郁涧布的阵法。
刹那间风起云涌,抬头望去,触手可及的白云渐渐变成红色,往人间坠落。
遥知新心里一紧,如此下去,人间必定会生灵涂炭。
她的话,郁涧果真都没听进去。
郁涧竟真的去仙都了!!
遥知新唤出握云,她也不确定握云能不能阻止这场云崩,试一试,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好握云,好握云,你一定要帮我呀。”她将握云紧紧攥在手里,而后将握云抛向空中。
握云吐出丝丝棉絮,汇聚在空中形成一白色的屏障,将整片天空牢牢托住,暂时阻止了红云的坠落。
遥知新见状,不禁欣喜。
可还没高兴没多久,握云便因灵力不支,摇摇欲坠。
商商感知到危险,从灵囊中探出头来,道:“遥遥,你还是放弃吧,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算耗尽你全身灵力,也挡不住这红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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