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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封澄的手,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窒息一样,轻柔无比地向下掰去。
刹那间,封澄的食指传来了无法忽略的剧痛——他想把她的十指一根根撕下来!
正当此时,偏有一道金光刺来,紧接着作绳索,落在了持劫的腕间,持劫的动作一滞,封澄趁这一滞,飞快地将手从持劫的手中解救出来。
那小小金光猛地被魔气吞没,再不见踪影。
她飞快退至赵负雪身边,低声道:“多谢。”
此时的赵负雪,绝对画不出能钳制住持劫的符,果然,其脸色有些苍白,他仍撑着阵,将魔气牢牢地关在了阵中,见封澄靠近,赵负雪轻笑道:“——你快要和我一样高了。”
不知为何,看着赵负雪苍白的脸,封澄有些想笑。
持劫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摸了摸脖子,刹那间,方才的骨折便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他盯着封澄,道:“作为同类,你却选择站在对面吗?”
封澄不答,她再度拔出长生。
“这便是你的回答。”持劫森冷地盯着她。
目光像蛇,还是冬眠了许久,闷声不动的、剧毒的初春蛇,封澄心想。
长生好似长在了她的手上一样,仿佛就该是她手上的一块骨骼,封澄甚至觉得用起来比平时都要顺手。
一寸长,一寸强,何况还有赵负雪神出鬼没的阵法,持劫终于啧了一声,他抬起手来,手落在了他的右臂上,随即一动,竟从右臂中抽出了一把长刀。
好一个手里藏刀,封澄记得第一次看见持劫干这事时,还暗自腹诽——他若看谁不顺眼,岂不是握个手便能把人手心扎穿了。
他抖落刀上血水,冷笑:“你现在仍可以站到我这里来。”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雪亮剑光。
封澄莫名觉得,持劫对长生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就连接招也有些束手束脚,倒不失为一个利用的法门。
二人短短数息,闪电似的交手无数回合,打眼一看,皆有负伤。
封澄的伤,似乎重一些。
赵负雪一符落来,持劫的腿霎时被束住,封澄见机,飞快攻其下盘,持劫咬牙,
抬刀恰要反击,谁料手腕又是一道符,牵着他竟一时半刻挣扎不开!
方才还一挣即断,现下竟然挣不开了!
短短时间内进益如此想必是不可能,即便是符道天才也不能——眼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小子,一开始是装的!
这般生死关头,还有耍心眼下套的空隙!
猝然,他回头,目光如毒针一般扫到赵负雪身上。那少年撑着阵,白衣无风自动,早已脸色苍白,可见到他视线,还是挑了挑眉,露出了个极为挑衅的笑。
被小子涮了的感觉令持劫肝火上涌,他几乎瞬间便暴怒起来,他怒嚎一声,猛地向赵负雪扑去,谁料还未动作,脑后便有劲风袭来:“想上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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