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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龟息散?”
崔庭旭不解的插嘴道:“这是何物?我怎么从未听闻过?”后边聚精会神的一家老小也都眼巴巴的看着老头,同样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崔昊摇摇头:“我以前也从未听闻过此物,听那供奉言说,乃是他家祖上有一奇人,擅制各种奇怪药物,什么阿片、乙迷、肾上腺之类听不懂的名字,总之名噪一时,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暴毙,只留下了一堆用途不明的东西。他家也是靠那人的一些遗物、书籍混了个供奉,时代安逸。
那三日龟息散也是他家祖传的东西,那人用过不少次,都能将人陷入假死的状态。只是有时能救回来,有时直接就没了,也没个准数。那人估计想的是,反正要说毒死,也确实是毒死了,最起码看着栩栩如生。若说是他下的毒手,进棺材的时候可还没死透呢,你们若是弄不明白,最后活活被困死在棺材里,与他可没关系,阎王那里也不能记他一笔。
老夫后来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这人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大便?若说他胆子大吧?杀个人都磨磨唧唧,若说他胆子小?可他连鬼神都敢耍。只能说玩毒之人都把自己脑子玩坏了,常人无法理解。”
崔夫人不关心那人究竟是何下场,只是不停的追问:“后来呢,我儿不是就活了吗?怎地一直不见你们送回来?”
崔昊有些尴尬,默默的喝完碗中酒,继续往下说道:“后来,我将崔尧亲自带在身边抚养,只是你们也知道老夫耐不住性子,家里的事还没处理干净,怎么能天天带孩子呢?庭旭我都没带过一天,何况孙子?
那王家供奉当晚就死了,被我活活闷死,挂在了横梁之上,老婆子以为那人是畏罪自杀,也没当回事,趁夜黑风高之时将人栽进了池塘中,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怎么老往那个地方埋人,也不知道换个地方。
后来那一家老小我也没有下了死手,夺了他们的财产,扔到了边境。但老夫终是漏算了一点,没想到一时好心,竟酿成大错!”
说罢,崔昊对身后的平庸汉子说道:“老夫讲的口干的不行,将那二人带上来吧!正好由他接着说说!”
那汉子也不废话,将手中的绳索一拉,就将那二人带到身前,使了个巧劲,就把二人推到了众人中间。
当二人被摘掉口中麻核之后,那小儿率先开口:“爷爷,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是崔得健,我是你的亲孙子呀,爷爷快看看我!”
众人听到这个名字,一阵怪异,这不是原先崔尧在族谱上的名字吗?这小儿怎么也叫崔得健?还叫崔老家主爷爷?莫不是他年轻时候的风流债,如今都有了孙子辈?只是为何不取个其他的名字,偏要用一死人的名讳?
那老者却一阵筛糠,身体抖得都快闪出残影来了。
崔昊好整以暇的说道:“说吧,不说的话你知道后果,你家人都在边境何处,我可是掌握的一清二楚。”
此人哆嗦着说道:“老爷,你后边的小儿才是假的,公子真的是亲孙子,你不要糊涂!”
崔昊被气乐了,朝崔尧招招手,让他过来,然后站起身来,拉过崔庭旭,三人站成一排。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才是一家三代,你莫非欺我老糊涂不成?”
众人都看了过去,只见三人站在一起,活脱脱的像是一个人似的,一个老年版、一个中年版,一个幼年版的血脉标准案例。
再看看那跪着求饶的小儿,身材矮小,面色蜡黄,头发还有些诡异的卷曲,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崔家人。
崔昊笑道:“你们说说,我夫人有胡人血统吗?”
众人摇头,世家嫡小姐出身的人,怎会有胡人血统,又不是那脏烂的皇室……
崔昊又问:“碧君,你家祖上可有胡人血脉?”
崔夫人此刻被弄的有些糊涂,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不曾有,我家门楣虽不高,也不曾有过胡人血脉。”
那老儿见此,吭哧半天:“许是返祖呢?”
崔昊上前一脚,旋即骂道:“返你姥姥,再怎么返祖也都是我华夏血统,白面黑瞳,墨发直披。你告诉我,你身前这野种吊毛一般的毛发从何而来?”
崔昊骂完,又对那平庸汉子说道:“无面,你将昨夜听到的对话给我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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