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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雨好像越来越大了,您要不要等等再走?”
裴空青支起伞,朝店员点头致谢:“不了,我明天把伞还回来,谢谢了。”
话落,他推门而出。
暴风雨持续主导着鬼哭狼嚎的舞台剧,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一条长街空荡无人,只有五颜六色的塑料桌椅雨蓬横七竖八铺在雨幕中,地面淤积的污水已经漫过脚腕。
裴空青浑身湿透,妖风一袭,娇气的伞骨被风刮得翻折,没支撑几秒,断了。破烂的伞面挣脱了骨架的束缚,随风卷进瓢泼大雨里,手上转眼就只剩了一支伞柄,以及几支竖起来的细骨。
看着有几分滑稽。
他烦躁地抓了抓贴住头皮的发,手掌搓过糊眼的雨,大手一挥,把伞柄丢进水里。
走出两步,又倒回去在水里摸,摸了一会儿没摸到,伞骨已经被流水冲走了。
街边路灯昏黄,瓢泼雨雾中视线模糊,一条细弱的影子撑着一把大黑伞,像是杵在水洼里的蘑菇,顶着风,吃力地在水里淌,摇摇晃晃的,快被风连根拔起,卷进雨中。
头顶灯光闪了两下,灭掉了。
黢黑的天仿佛有那么一瞬间脱离了时间的掌控,闪电恰逢其时地点亮夜空,大黑伞往上抬了一点,在那一闪而过的明亮中露出一张惨白而乱糟糟的脸。
“屠准?”
“你出来干嘛?”
裴空青口吻冷硬,又因为暴雨,不得不放大音量,听起来就有了野蛮不耐烦的意味,他腿长,步子迈得大,踩在污水里溅起张牙舞爪的水花,几步就跑到她面前,抢过她手中的伞。
掌心贴到额头,还滚烫,又长又白的睡裙被淋湿,底部一截泡进了水里,湿漉漉的裙子贴着纤细娇柔的躯体,肉色从一片浸透的白里透出来,隐隐约约的,成了一道凄惨的光。
“就不能听话点吗?”
断电的雨夜,裴空青的脸色刹时比天色还蛮横、阴沉。
屠准抬头望他,眼睛通红,但被淋了一脸雨,也不知道有没有掺杂眼泪,她极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裴空青拽着她的胳膊,半蹲着把人拖到背上。
突然腾空,屠准没勾住脚上的拖鞋,掉了一只在水里,塑料制品太轻飘,瞬间就被流水冲走了。
“裴空青,拖鞋……”
裴空青没理她,像是没听见。
一道惊雷碾过头顶。
两人都震颤了一下,步伐加快,往旅店赶,这一刻他们都成了浪潮里的飘萍,在黑暗和冰凉中辨不清方向。
拐个弯进了窄巷,打算抄近路,排水道淤堵来不及泄水,这一块的积水更加严重,直接淹到了膝盖处,在流水的冲击下,裴空青不至于站不稳,只是前方突然飘来一块木板,他往路边避让,正巧碰见一间刚倒闭的店铺,门锁虚挂在把手上,坏了也没人修。
他背着她推门进去,先躲躲。
也是这样一个风狂雨骤的……
“好黑啊!”屠准在他背上嘟哝。
“怕不怕?”裴空青侧头看她。
病恹恹的人很乖顺,没力气做过多思考,也没精神耍大小姐脾气,就像小绵羊一样没半点坏情绪,声音柔柔地答:“怕,身后漆黑看不见,背上凉飕飕的,你放我下来吧!”
话虽这么说,但学过舞蹈的人柔韧度不差,不但抬腿盘住了他的腰,甚至勾着脚背打了紧巴巴的结,裴空青毫无节操地笑了声,还是老老实实地背着她。
看不清地上的杂物,万一有钉子,光着脚容易受伤,但伞面在笑音里不动声色地下移,严丝合缝地把背上的人整个罩住。
他凶巴巴地开口:“怕你还乱跑?”
屠准不吭声。
“扶下伞,抱稳当。”
不等回应,他把她往上托了两下,重新泡进迷乱的雨瀑和湍急的河流,沉重的步伐缓而稳,但依然颠得屠准头晕,脑浆都在晃荡,她紧紧环住裴空青的脖子,整个人难受极了,同时又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尤其是他身上的感觉,颓懒的、荒唐的、跋扈的、野蛮的、神秘的,糅杂了诸多阴暗冷沉的形容词,却调和出一种令人心安的色彩。
尼古丁醇厚浓烈的味道被雨水冲散了,栀子花香却仿佛是腌入了他的骨缝,此刻散发出来的,除了潮湿的积水味,还有体温、热汗,以及那点若有似无的清甜。
好神奇啊!那一瞬间屠准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讨厌裴空青。
两人回到旅店都成了落汤鸡,旅店备有柴油发电机,已经恢复了供电。
回到清爽明亮的房间,裴空青脱掉衣服拧水,他的体格其实并不魁梧,是那种硬朗挺拔的身姿,小麦般的健康肤色均匀性感,胸膛坚硬结实,利落分明的肌肉一路窜至小腹。
那里还盘桓着一条形似蜈蚣的陈年伤疤。
完美的事物上哪怕只是一点细微的瑕疵,也会在观感上大打折扣,遗憾带来的忧伤会更加鲜明强烈。
他经历过什么呢?
屠准趴在床上,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昏昏沉沉地看见裴空青站在衣柜的镜子前,拿帕子胡乱搽去身上的水,然后动作麻利地拆掉手臂上的绷带和纱布,神情专注而漠然地处理自己被雨淋湿的伤口。
他处理伤口时,就像厨师在撒调料,随意将药粉撒在伤口上,但只是看着镜子里隐忍起褶的眉心,那股酸爽刺痛,屠准也能感同身受了。
没理由地想做点什么。
她滑下床,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裴空青看她一眼,放下药瓶,套上一件干净t恤走过来,先把人捞回床上坐着,手臂上刀口缝合的位置有鲜血缓慢渗出,他没理会,从行李箱里翻出干净衣服放在床边,又从床头柜上取来吹风机,站在床边给她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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