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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带着冬月里的清冷寒霜,大大缓解了她体内的燥热。
但也仅此而已,热意过后,那种透入骨髓的麻痒更是要吞噬她仅存的理智。
“好难、好难受……”
她找不到根治的法子,亲吻与拥抱带来的疏解太过有限,短暂满足过后,新一轮的哭泣愈加汹涌。
她不满地娇哼出声,双手在他腰间胡乱摸索。
迟渊再傻,也明白芙蕖这是被人算计中药了这幅情态,和当初自己饮下鸳鸯泪时别无二致。
也不知是熏香闻得多了,还是芙蕖直白的撩拨勾起邪火,他唇齿发干,小腹绷直,也有些难受。
“你中毒了。”
迟渊干巴巴说出结论,扣住芙蕖四处引火的小手,“我先带你离开,去找宋钰解毒。”
他搂着怀里的人要往窗边挪去,他消失在芙蕖视线里的时日,便是在皇宫周围寻找生机,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发现穿过太和殿的金水河能够直通皇城之外。
只要跳下去……
“迟渊哥哥!”
他来不及动作,芙蕖婉转的音调拔高,双腿竟也缠了上来。
迟渊被绊了趔趄,为了稳住二人重心,他用抱孩童的姿势,大掌隔着细腻柔顺的绸缎托住她的双臀。
芙蕖仗着有所依靠,变本加厉,如同最妩媚的灵蛇缠绕在他腰侧,珠翠叮咚的皇后凤冠早被她丢在一旁,身上的繁复华丽的宫装因为她的扭动磨蹭,渐渐歪斜发皱,不见昔日的雍容典雅。
她红唇微张,口中灼热馨甜的气息喷洒在男人脸上,“迟渊哥哥,我想……”
隐藏许久的渴望宣之于口,在迷香的催动下,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思考这番话说出来的后果。
迟渊不自觉受紧掌心的力道,他们彼此紧贴,密不可分,柔软与坚硬的碰撞,也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他几乎能想象到芙蕖这么纠缠下去的后果,会是如何惨烈。
他到底忍住了,嗓音嘶哑着哄她,“这里危险,我们先离开。”
傅子宁的算计太过简单直白,却也正因直白,最刺痛某些人的心,她要芙蕖丢尽颜面,要她与姜元义彻底离心。
迟渊才不在意姜元义,但他在意芙蕖。
他可以忍受,可以屈服,可唯独他捧在手心里的明月,容不得丝毫玷污。
他听到了渐行渐近的杂乱脚步声,有男有女,少说十几人,势要来个抓奸当场。
迟渊按下腹中的火热,劈开紧闭的窗门,抱紧芙蕖纵身跃下。
以两个宫婢为首在前方引路,傅子宁姜敏兰居中,后头乌泱泱跟着太监宫婢,还有与迟渊一队的禁军,只要推开那扇门,这些人都将成为指控那对奸夫淫、妇的证人。
不管是否陷害,芙蕖与迟渊本就不干不净,只要点起这把婢火,就能把姜元义推进怀疑的深渊,再也不能回头。
可当一行人赶到时,只有两扇门板在风中轻轻晃动,室内漆黑,熏香扑鼻,不见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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