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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趁机朝月蕴溪挪步过去。
肩膀轻靠在一起,她没注意,只顾着求助说:“蕴溪姐姐,怎么办,我很菜的,你快救救我。”
所谓会一点点,还是奶奶打发时间教了她一点。
唯一一次实战,是陪陶芯和乐队的朋友打,她从头输到尾。
以至于她对打麻将无什么兴趣。
鹿呦话音里透了点无措。
从相触的肩头衍生出一股麻,月蕴溪为此绷紧了整个肩部,心却是酥酥软软地陷下去。
她柔声说:“没事,输了都算我的,你只管放开了玩。”
这样温和的、令人心安的语气。
鹿呦忐忑不安的心淌着月蕴溪清泠泠的声音回到了原位,“蕴溪姐姐不怕酸么?”
月蕴溪看她一眼:“没有你怕。”
鹿呦微讶:“这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因为你怕酸还是挺明显的。”
鹿呦兀自沉吟:“有么?”
难免怃然,想当初恋爱有一年,陶芯都没发现,还得她直说。
月蕴溪侧目,视线拂过她的面颊,又落到虚空,神思有些抽离。
想到初次注意到时,鹿呦坐在沙发上,乖巧接过月韶递过去的橘子,剥了皮,细细扯掉白色经络。
小小咬一口,小脸顿时皱巴成一团,整瓣囫囵塞进嘴里,费劲咽下去。
然后便将剩下的都递到了陶芯手上。
陶芯爱吃酸,笑嘻嘻地用脸贴着鹿呦说:“哟哟最好。”
她们向来那么亲密。
而她也在不知不觉间,尝惯了酸味。
“怎么还站着,快坐啊。”云竹拎了一壶柠檬汁过来。
月蕴溪回过神:“过去吧。”
鹿呦定心坐到麻将桌前,月蕴溪跟着在她上家的位置上坐下。
打了一圈,鹿呦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总能吃碰杠胡到自己缺的牌,没像上次那般惨不忍睹。
倒是月蕴溪,面前的游戏纸钱只剩一张。
牌声噼啪中,云竹调侃说:“老月啊,你这是把算牌的本事都用在别人身上,顾不上自己了?”
鹿呦一怔。
后知后觉,哪里是什么运气好,都是月蕴溪喂她的。
被喂牌的感觉很好,但她不想月蕴溪因为她变成输最多的人。
鹿呦捻着手中牌上的花,牵唇笑说:“谢谢蕴溪姐姐,不过,后面你别特意给我喂牌了好不好?我想看看今天手气到底怎么样。”
乍听是温言软语的商量,实则是婉拒。
月蕴溪敛眸应:“好。”
后一轮,鹿呦胡了牌,最关键的一张源于月蕴溪,她歪身凑过去,低声确定道:不是特地喂给我的吧?”
“不是。”月蕴溪神色不变,“是你运气好。”
认知里,月蕴溪从不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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