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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你们吃瓜想了解的全部真相,都在十一的号上整理出来了。大号被公司掌管,所以只能在小号上发布了。”
最后,陶芯眼眶里氤氲的泪水滑落在脸颊上,她弯下挺得笔直的脊背,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又让你们失望了。”
视频播放到这里戛然而止。
鹿呦捧着平板,心里五味杂陈,有一霎,因为那个“又”字生出悲悯之心。
壁炉里哔卟一声响,像干冷的木柴被赤红的火灼出了裂缝。
鹿呦长舒了一口气说:“小时候,应该是在班会吧,老师问我们,最想对父母说,但是又最说不口的话是什么?”
月蕴溪没有作声,手指理着她披散的长发,示意她,自己有在认真地听。
“轮到陶芯的时候,刚好下课了,所以她就没有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说出自己的答案。”
“但你肯定在私底下问她了。”
鹿呦笑了笑,点点头说:“那天晚上去蹭饭,饭后跟她一起在琴房练琴,嘶——”
细软的发丝从月蕴溪瓷白的指尖垂落下去。
鹿呦捂着发根给扯痛的地方,犹疑地瞥她一眼。
“不是故意的。”月蕴溪好脾气地承接她的怀疑,温声道,“然后呢。”
仿佛真的不是因为吃醋,故意扯她一下。
鹿呦没再多想,继续道:“然后屋里突然停电了,你陪月阿姨去找物业,我俩就窝客厅等你们回来。然后我就想起来老师提的那个问题,问了陶芯。”
“她怎么说?”
——“抱歉啊,又让你们失望了。”
记忆里,陶芯散漫不羁的语调,与她故作轻松的语气重合。
“她是笑着说的。”鹿呦握紧了手里的易拉罐,情绪随着轻颤的长睫低落下去,沉声说,“我以为她是笑着说的。”
鹿呦咽了下喉咙,“我以为她是已经看开了父母偏心的事实,不再执着于得到认可,不再在乎父母的打压、对比与否定,能够肆意潇洒甚至是带了点挑衅意味地说:抱歉啊,又让你们失望了。但是没关系,我很满意我自己。”
然而并不是。
到今天,鹿呦才反应过来,在那个停电的夜晚,她听到的不是笑声。
是陶芯隐忍的哭声。
没有被人正确指引的小孩,从始至终都没有满意自己。
不聚焦的视线里是陶芯礼服的颜色,由上而下、从深到浅渐变的灰,也是她这个人如今的底色。
不再是年少时那份纯粹的白,但也没有晦暗得彻底。
是以,既让人无法释怀她犯的错,又让人无法忘却她曾经真切的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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