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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了!”
白氏“噌”的一下站起来,把刚进门的三人吓了一跳。
看着白氏惊魂未定的样子,丁玫姝有些担忧,上前抓住母亲的手臂摇晃。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来人,快去请父亲过来。”
白氏缓过神反抓住丁玫姝的手,“对、快去请你父亲过来。”
丁玫婷有些害怕,依偎在姐姐旁边,细声的叫着:“母亲”。
白氏回神,对着丁玫姝说着:“姝儿,你带着弟弟妹妹下去玩,我跟你父亲说点事。”
丁玫姝还是有些担心,见母亲无甚大碍,才拉着两个孩子出了门。
不一会人丁海默到了,白氏屏退下人,拉着丁海默到了里屋去。
晚间白家那边也传来了书信。
第二日,白氏就以天气骤降,染了风寒,拒了一切的宴会往来。
而这些日子暴雨连连,一连十多日都未见晴日。
这些日子段承康还是被拘着每日早晚两个时辰读书,每每出门都挥泪和楚勤令道别。
每日早上下午都是这般,搞得楚勤令以为读书房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这日段承康走后,楚勤令也觉着有些无聊了,这几日把庄子转了个遍。
慢慢的也没什么新鲜感了,主要是整日下雨,哪也去不了,无聊的紧。
庄子上都知道小公子带了个表弟回来,楚勤令第一次到宫外是这也好奇,那也好奇。外面的事物跟皇宫里真的完全不一样。
楚勤令抓着一件东西总会问是干什么用的,比如现在他正指着一个形似牛又似马的物件问道:“这是何物?”
对这个陌生的小公子,一庄户人知道他应当就是那个大公子的表弟,于是神色十分恭敬地回道:“这叫风车,主要是是用于过筛谷壳。”
庄户大概给楚勤令讲了具体是如何操作的,楚勤令眼里全是惊叹,“真真是有大智慧啊。”
庄户笑着摇摇头,这些富贵公子哥儿十指不沾阳春水,还稀罕起这些庄稼把式来了。
楚勤令待了一会儿往下一个地方去了,这挨着的转过连廊小门就听到康哥儿那吼着嗓子读书的声音。
这是楚勤令第一次来到读书房,有些好奇的走到旁边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瞅。
一见里面的情形,楚勤令没忍住“噗呲”一声的笑了出来。
只见段承康扎着马步,脸色憋得通红,正好背到最后一句,两只腿抖得不成样子。
听到有声音,屋里三人齐刷刷望过来。楚勤令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了夫子授课,想到母妃教导过他要尊重夫子,因此脸色涨红,有些羞涩的原地作揖。
“小子误闯此地,不甚打扰,马上就离去。”
“令弟!”段承康惊喜的声音响起。
程熙远远瞧见窗户处有个小公子,想起段静安之前跟他说起,庄子上来了个孩子,想必这位就是了。
“不必,若是感兴趣可进来一起旁听。”
程熙清冷的声音响起,随即不再理会,转身盯着段承康。
“心不定,重背。”
段承康苦不堪言,轻轻抖了抖腿,然后重新扎起马步。
这次背的又快又准确,不一会儿就被批准回到座位上去。
回到座位上的段承康对坐在角落的楚勤令开始挤眉弄眼,楚勤令瞅了眼段承康,再看看上面正看着他的夫子,心道:要遭。
果不其然,程熙慢悠悠的开口:“怎么,你夫子我还有分身不成,竟跑到后面去了?”
明明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却把段承康吓得一哆嗦,赶紧回过头认真看着书本,再不敢做小动作了。
段承康心底叹气,唉,他这是老孙遇到如来佛祖,一物降一物啊。
前几年恣意潇洒的日子仿佛就是一场梦,现在只能苦哈哈的继续读书。
楚勤令刚进来,见角落有一案桌,便抬脚走去。
一旁的芝玉有些犹豫,楚勤令瞥了她一眼,不许她跟着,芝玉也就只能由着他进去。
楚勤令端坐着,内里确有些激动,他从未去过皇教所,不知道原来读书房是这样的。
宽阔明亮的大书房、有各类花植摆件、一排排镂空打开的雕窗,外间下着雨,被雨打湿的花草树木都尽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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